坠兰一个抗拒不住,最终被小安子得了手。
清晨的阳光总是寂静的,坠兰为了李柔柔,也为了自己今后的幸福,她选择从了小安子,也许,她太有想个家了。
回到自个儿的房间,坠兰很快将自己从上到下打点了一番这才去帮李柔柔准备早膳,她决定先瞒着李柔柔,到午时再给她个惊喜。
小安子是答应了坠兰,只不过他别有用心,李柔柔是天香楼的头牌,虽然陆一虎是兵马大元帅,可是就算他再大,也大不过当朝的皇上啊。
他去皇宫找了他表哥,一个叫陈信的总管,此人是殷世杰的贴身奴才,殷世杰是殷世贤的哥哥,也就是当今皇上。
他喜欢李柔柔很久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现在突然听到陈信说起天香楼李柔柔之事,他觉得他应该马上乔装打扮一番,去会一会李柔柔,一来,让李柔柔放宽心,二来,他也要表明他的真实身份。
“皇…..皇公子,您慢点!”陈信在后面小跑着跟着,殷世杰因为太过于兴奋,于是走得不免快了些,他们自出宫以后,一直比较低调,一来,是因为身份特殊,二来,是这皇上,真的很喜欢李柔柔。
小安子早在天香楼恭候多时,现在,一见皇上到了,马上将他迎进了李柔柔的房间。
李柔柔认得那个人,那个人来过许多次,曾经,他们也只不过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下下棋,如此而已。
只是有一件事李柔柔不甚明白,就是每次此人过来,小安子都会装孙子,恭恭敬敬,她知道他是皇宫之人,当时,她也只是以为此人是大内总管,侍卫军教头,又或者是皇亲国戚,她并没有想到,此人居然会是大殷帝国的现任皇上。
殷世杰进屋以后,陈信就在外头守着,坠兰被安管事拉了出去。
殷世杰见他三人一出去,马上向李柔柔亮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李柔柔一见此人是皇上,处于礼节,她马上给此人跪下道:“民女不知是皇上驾道,还请皇上责罚。”
“柔柔,不知者不怪罪,朕又怎么舍得怪罪于你呢?朕这次过来,只是想单纯地帮你!”殷世杰将李柔柔从冰冷的地上扶起,然后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李柔柔突然全身上下打了个寒颤,将目光转到别处,不敢去看他。
殷世杰又道:“柔柔,朕只要你一句话,你要朕怎么帮你!”
听到这里,李柔柔真想马上就说,可是她现在又惧他的真实身份。她看着她,眼中有些湿气蔓延。
“朕知道一时之间你还不能接受朕的真实身份,朕可以给你时间去适应,朕就在这里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对朕说了,朕就洗耳恭听!”殷世杰看李柔柔的眼神依旧深沉,对于一个从小生长在青楼的女子,又岂会看不出来,此人对她情意之深呢?
只是她不能,一想到白无双,她退缩了,可是同时,当她又想到白无双可能会因为丧命时,她不得不说了。
她道:“皇上,民女诚恳皇上下令放过白无双,他没有杀陆天齐,他是被人冤枉的!”李柔柔跪下,不敢去看殷世杰此时的表情。
对于一个男人,他不难猜出,若非有情,此女并不会冒着被降罪的危险替一个陌生男人求情,他开始有些羡慕那个叫白无双的男人了。
“如果朕帮你放了白无双,你肯嫁给朕么?”
“我愿意!”李柔柔想也没想,如果说爱一个人可以牺牲自己的幸福去成全另一个人,那么李柔柔做到了,她可以为了她深爱的人而去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因为爱,所以选择不爱。
午时三刻,陈信带着圣旨出现在了陆府。
虽然陆一虎百般不情愿,可是,迫于对方是皇上,他也只好做罢。
白无双一被释放,马上有家人护着回了白家。李柔柔在闺房中听说,白无双伤势很重,她不禁又有些担忧了。
现在,她答应了皇上,下个月初一,在外成亲。由于她是青楼女子的身份,她不得入皇宫,陈信与小安子出了注意,说是自古以来,不进家门者,可以在外成亲,说是凡是历代帝王,都这么做过,还说此方法为金屋藏娇。或者,再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将李柔柔纳入宫中。
殷世杰采纳了陈信与小安子的意见,选择与李柔柔在外成亲,一来,可避免群众游说,二来,也不会让母后不开心,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李柔柔因为担心白无双的伤势,整日茶饭不思,日渐消瘦,坠兰看了,心疼不已,便在外出时,特意留意白府的动向。
有一次,她听人说,白公子由于被陆一虎虐待,现在伤势加重,白府人在外贴出告示,说是如有能者将白无双的病治好,当即就送一万两银子。
回去后,坠兰就将此事告之了李柔柔,当时,李柔柔想也没想,当即就乔装打扮一番,在坠兰的帮助下,黄昏时分,溜出了天香楼。
其一,她能溜出来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小安子知道她马上就要成为皇上的女人,于是就不再令其接客,二来,又是因为她马上就要当娘娘了,于是对她也不向从前那般严厉。
李柔柔出了天香楼,马上撕下白府门外贴出的告示,白府家人一见有人揭榜,当下就将她领到了白无双的房间。
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就熟悉地躺在那边,李柔柔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难受,她走到他的床边,悲伤至极。
这时候,坠兰向在场的各位道:“还请各位回避一下,公子看病,向来不喜欢有外人在场,如果各位想我家公子将白公子的病治好,就请出去等着!”
白仁美看了一眼白碧落。白碧落突然过来道:“爹,既然那位公子有办法,你我就到外面等着吧。”
白仁美想了想,觉得此话有理,于是就走了出去。
坠兰见白家人都已离开,自己也走到一个角落,去替小姐把风了。
李柔柔现在见屋子里已经没有旁人,她再也控制不住,趴在白无双的身上哭起来,白无双咳嗽一声,醒了过来,突地发现身上压着一个人,一惊,便问道:“你是?”
“白大哥,你不记得我,我是芙蓉,是芙蓉啊…”说完,她握紧了他的双手,又道:“白大哥,答应芙蓉,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
“芙蓉….”一看到李柔柔,白无双的眼神,又有神了,他看着她,欣喜间又多了份惬意。
“坠兰,将我早前在大夫那里开过的一个药方马上拿给白府家人,让他们照着方子去抓一副药,要快….”看到白无双又活过来了,李柔柔突然感到很开心,很开心,方才,就在来之前,她已经将白无双之病向天香楼有名的大夫请教过,天香楼的大夫和皇宫里的御医有得一拼,她相信,现在,有别人开的方子,再加上自己细心照顾,白无双的病,一定可以很快就好起来。
家人一听说房里的那位公子已经有了偏方,马上按着方子上写的药材去办,倒也是不敢怠慢。
现在,李柔柔就住在白府,她让坠兰先回去应付天香楼之事,坠兰直接去找了小安子,没有告诉他李柔柔在哪,只是拿她的性命向他保证,李柔柔一定会回来,小安子不得不对坠兰发怒,只是说,香妈妈那里,他来应付,让坠兰放宽心。还跟她说,此事一过,立马娶她,这样一来,坠兰就算是有意偏袒李柔柔,可是为了自己,她也希望李柔柔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