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看着贵妃走时笔直的背影,突然在她身后不忍地擦了擦眼中弥留的泪。
次日,薛贵妃再来找皇上,说是她已经掌握飞鹰刺杀皇上的真正证据,希望皇上可以到天牢一探究竟。
因为太后的原因,他不得不去,只是,在他与柳妃的陪同之下到了飞鹰所在的那个牢笼之时。
飞鹰却一改先前与司南的对话,认定司南就是那幕后黑手,其原因就是为了夺取皇位。
殷世杰无奈地转过身来,凝视着薛贵妃的眼睛,无奈道:“薛贵妃,这就是你给朕的答案?”
“不是的,皇上,您听臣妾说,昨天,他还…..”薛贵妃一急,慌忙跪下道。
“朕不听你说,朕只提醒你,三天的期限马上就到,你且好自为之…..”说罢,拂袖与柳妃信步而去。
临走之时,柳妃突然窃喜地看了跪在地上的薛贵妃一眼,满心欢喜。
薛贵妃一看皇上离开,无助地瘫倒在了地上,徐嬷嬷一急,马上上前搀扶她道:“娘娘,您没事吧。”
“徐嬷嬷,你说,皇上为什么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她的目光深沉且无助。
“娘娘,是您多想了….奴婢觉得吧,皇上他不是不信您,只是您的话,可能真的太过牵强….”徐嬷嬷说罢,突然将目光移在了最有说话权利的飞鹰身上。
薛贵妃一惊,突然满含泪水,问即将被人带走的飞鹰道:“为什么你要说慌?….本宫的皇儿有什么错…..”
“那就要问问你们薛家,钱家有什么错?……”飞鹰临走之时,突然压低了声音在薛贵妃耳边说了一句。
飞鹰离开以后,落儿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于是就在一旁说道:“娘娘,此事,也不是没有转机….当日,奴婢与殿下落难,虽然是被飞鹰所救,但却是因为一个小孩子。”
薛贵妃擦干了眼泪,突然凝视着她问道:“那么你知道,那个小孩子现在在哪儿吗?”
“这….奴婢不知。”落儿突然惶恐地跪下。
阿罗宫中,柳妃笑意盈盈拿着一个葡萄想要喂进了殷世杰的口中,无奈却被殷世杰轻易地躲过去了。
这时候,柳妃突然寻问道:“皇上,您怎么了?”
“爱妃,如果有一天你也像薛贵妃一样背叛朕,你想要朕怎么处置你?….”他看着她,目光深沉。
“皇上,您就是臣妾的一切,是臣妾的天,臣妾怎么敢背叛您呢?是您多想了罢,来,吃水果。”柳妃被这般一问,虽有些心惊,但还是保持镇定,笑意盈盈又道。
这时候,殷世杰突然随性地笑笑,一口吃下了柳妃娘娘喂下的葡萄。
正在这时,绘画突然来报,说是薛少将有事求见。
殷世杰一听,又是薛家人,便想也不想,就道:“不见,朕烦着呢,不见!”
“皇上,何必为一点小事而坏了您的雅兴,那样不值得,来,臣妾再喂您吃蜜桃….”柳妃媚笑着又道。
绘画出去,将皇上之话如实地禀告给了薛之行,薛之行无可奈何,只得退出阿罗宫,哪知在途中,居然遇到了昔日的敌人,段柄章。
他气急败坏地上前,拉住他的衣领便道:“段柄章,这一切,是你唆使人做的吧…你真是十恶不赦!”
“薛少将,本大人还是劝你识相点,最好别对本大人出手,否则的话,本大人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祸害你们薛家之事来!….”段柄章横眉以对,并不惧怕而他。
“那么,你就是承认,那飞鹰刺杀皇上,是你一手指使的了?….”薛之行又问。
“就算是我做的,你又能奈我如何?薛之行,你们薛家就快完了,你还有什么能耐在本大人面前这么嚣张?啊…..”段柄章压低了声音,轻声怒视着他。
“我就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是你做的!我就知道….”此时的薛之行无限痛苦。
“知道了又怎样,还有,本大人是受皇上邀请,你最好放开本大人,不然的话,本大人现在可以马上到皇上那里参你一本,说你对本大人栽赃嫁祸,还大不敬…..”段柄章怒目圆瞪,嚣张到了急点。
没想到这时,薛贵妃一行人刚好从这边路过,见此景像,忙过来向段柄章陪不是。
说:“神医大人,本宫的弟弟一向鲁莽,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神医大人,还请神医大人高抬贵手,千万别和他小孩子一般见识!”
“今天本大人就看在娘娘的面子上不予你计较,还不放手?”段柄章再次大声说道。
“之行,还不放手!”薛贵妃在一旁也训斥喝道。
见此,薛之行只得忍了又忍,终于乖乖地放开了一直拎着段柄章衣裳之手。
段柄章见薛之行放手,突然整理了一下衣裳,才拱身向面前的薛贵妃说道:“娘娘,泝奴才还有事,恕不远送,告辞!”说罢,扬长而去。
薛之行见段柄章一走,突然在薛贵妃耳旁说道:“大姐,此事三弟已经查明,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就是此人,为什么大姐不让三弟到皇上那里去参他?”
“三公子,娘娘也是无可奈何啊,他怎么会不知道此事是何人所为呢?可是,你有证据吗?”徐嬷嬷见薛贵妃半天不语,便在一旁说道。
“可是大姐….”
“好了之行,此事咱们得从长再忆….”薛贵妃说完,悲愤地离开。
衙门,殷世贤书房,林若芸突然来访,一进来便说道:“哟,没想到咱们王爷如今天过得可真清闲。”
“若眉,少拿本王寻开心,说吧,此次过来,又是什么事?”殷世贤抬起头来看了林若芸一眼,并不打算起身。
林若芸径直走到案几下的一把椅子上,又拿起一杯清澈无云的凉水一干而尽后才道:“此事我过来,是因为司南皇子之事,想必王爷已经听说了罢!”
“本王是有听说!”他凝视着她,似乎在说,那么与他有什么干系吗?
“皇上因为司南勾结刺客,已经把他打入天牢了,但是,此事有诸多疑点,皇上希望你可以一探究竟,还有,皇上让我此次带话过来,说是原本大殷国的神探如今是怎么了,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薛府与辽帮一案,还有钱家满门被诛一案,却始终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说,难道是咱们大殷的第一神探思维退步了,还是因为其它事给耽搁了呢?”林若芸再报。
“你回去告诉皇上,让他大可以放心,本王一定会捷径所能,尽快完成任务!”殷世贤叹一口气,又道。
“最好是这样!”林若芸又道。
公事谈完,林若芸便不再以方才的态度对待殷世贤了,此时的她,却发现几日不见,他竟憔悴了许多。
于是就关心道:“虽然国事很重要,但还请王爷务必保重身体。不知道姐姐如今怎么样了,如果有机会,希望王爷可以安排若芸与姐姐见上一面,以解若芸思念之苦。”
一说起若芸,他倒是记起来了,于是他抬起头来,看了看这个许多天不曾说出自己真名的林若芸,温和道:“放心吧,本王会尽快安排,你与姐姐相见的。”
“难道王爷除了安排若芸与姐姐相见以外,就不想跟若芸说点别的?…”也许是压仰的久了,于是她开始试探地寻问。
“若芸,本王很感谢你为本王做了这么多!”也许在这世上,他没有力量保护得了她,于是他便说出了这样一个理由。
“难道紧紧只是感谢而已吗?”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如果若芸觉得本王对你有亏欠,那么若芸也只能等到来世,本王再予以报答了….”殷世贤看着她,心中酸楚。
“算了,大家本就是不相同的两类人,在若芸当初做出选择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王爷无需自责,一切,只能说是天意!…”林若芸面无表情,幽幽再道。
“若芸…..本王对你,其实….”他真的好想说,他是真的很….她,可是,那个字,他不能说。
“我知道,你当我是小姨子,我也只是当你为姐夫,我宫中还有事,王爷就不必送了,告辞….”虽然心中有不甘,但又能如何呢?她只得苦笑一声,离开。
既然当初做了这个决定,就要勇敢地面对。
殷世贤看着她哀伤的背影,突然心中生疼。
沿途中的车水马龙那么吵闹,但此刻的林若芸仿佛内心清净,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隐隐感觉自己被带上了一辆马车,她才回过神来。
“你是什么人?”她突然有些紧张地看着那个蒙着白色丝巾的女人讶道。
“我是什么人你无需知道,但你会做什么,马上就会知道了….”那女人柔柔一笑,性子中的凉性显得一点也不夸张。
“你想让我做什么?”林若芸再次惊讶。
“干什么,等你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自然会知晓!”说罢一阵白色粉末划过,林若芸便眼一闭,彻底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