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肥胖的男人西装革履,从包厢里走出来,眼神色迷迷地,“来了哪有走的道理,两个小美妞,什么价位……”
肥胖的男人打了一个酒嗝。
南笙黎也算是在商场混了个脸熟,了解这个说话的是做重工业生意的。
前几年实业爆发的时候转了个盆满钵满,手底下也不干净。
“陈总,嘴巴干净一点,我们俩不是这里的小姐。”
“不是也不要紧,等我应酬完,好好跟你谈谈。”中年男人看向燕子,一脸挑剔,肥肉颤抖了抖。
“你看起来也年轻,既然是朋友的话,就一起吧。”
说的好像是赏赐燕子一样。
南笙黎危险地眯起眼眸,这个疯子找死,“燕子,我们走。”
今天是出来玩的,打一架倒是很简单,但是犯不着。
他嘴贱以后有机会就报复回去。
南笙黎拉着几乎要暴怒的燕子出门,肥胖的男人锲而不舍追上来。
南笙黎已经准备动手了,转过身,门已经被从里面踹了一脚,包厢门重重地关上。
依稀看到战辞庭……好像站起来了,他踹上的门?
一定是看错了。
这个渣男故意装不认识,想要泡妹子吧。
南笙黎皱着眉,“燕子,要对战辞庭这样的男人敬而远之,你看他人五人六的,名义上的妻子受委屈了,还一动不动。”
“那个喝醉的胖男人要追出来,幸好有人挡了一下,关了门,不然今晚咱们要去警局了。”
她搓搓手,“下次找个没人的地方,揍他一顿。”
“师姐……你怎么这才来。”
小师弟身体微微摇晃,微醺的眼眸满眼都是南笙黎,“等了你好久,你怎么在这。”
“啪!”
南笙黎的手直接扇到他的后背,欧阳竹差点被这一掌拍的快要吐出来。
“师姐……怎么了。”
他委屈的眼神闪烁着泪花,“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你跟我说,为什么发个地址包厢号还能错!”
南笙黎直接揪住欧阳竹的耳朵,眯起眼眸,“嗯?喝晕了?”
“师姐……错了错了,别打我。”
回到欧阳竹订的包间里,男服务员正在戴着手套剥龙虾。
这些都是欧阳竹叫的外卖,一个人给一千的小费,让这些小哥哥过来伺候他吃饭。
“倒酒。”
欧阳竹搂着南笙黎走进包厢,指着桌子上的酒杯,“三杯。”
俊俏的男侍应生立刻起身,“好的先生。”
小燕子常年在部队风吹日晒,已经很少见到这么好看的小哥哥了,堪比小明星的男生竟然是服务员。
真是有钱人的快乐,别人想象不到。
刚才她还厌恶叫公主的男人们,觉得他们脏透了。
现在觉得……好想光看着也不错,很养眼。
她摸着自己还算是清秀的脸,“我自己倒!”
南笙黎扶着有些醉醺醺的欧阳竹坐下。
小师弟靠在她的肩膀上,嘴巴里喋喋不休。
“师姐,你总说我好心办坏事,可是我做的事还有一件你挑不出来刺……师父出诊给咱带了一份小龙虾,你很喜欢吃,我求着奶奶空运一箱到山里。
走了好久才到直升飞机降落的平底上……咱们生活的地方太偏了,你吃着高兴我就不累了。”
“别说了。”南笙黎无奈推了一把他的脑袋。
陈年往事而已,她都没什么印象了。
欧阳竹就像是弹簧一样,又靠在她的肩膀上。
“师姐……我想跟你,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为什么,就不行呢……
“好吃。”小燕子已经开始吃了,美男左右端茶送水伺候,她恪守的纪律和底线也在坍塌。
“南总,这是你的小师弟?他像是一个孩子。”
“华国有一句话,叫长姐如母,我们俩大概就是这样的关系,他的性格单纯,大概一辈子都长不大。”
没有人注意到,原本昏睡在她肩膀的少年。
闻声睁开了一双清明的眼,随后沉沉地闭上。
眼神浓重地失望,一直吞噬到他的胸口。
整个人像是被淹在水里,挣扎着也无法自救。
南笙黎灌了一杯酒,眼神有些空洞,刚才的一幕……让她觉得荒唐又可笑。
曾经自己喜欢过的人,原来谁也不爱。
坐拥权利和金钱,所以对于女色方面,也荤素不忌。
恶心。
“喝!”南笙黎举着酒杯跟小燕子碰杯,一杯饮尽,她掀起眸看向蠢蠢欲动的服务员,“你们会跳什么舞?”
几个年轻的男孩眼前一亮,今天碰到大单了,表演费比他们今天端茶倒水挣得多多了。
“古典舞、男团舞都会跳,唱歌也可以!”
“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黏在她肩膀的欧阳竹咬了她肩膀一下。
不轻不重地,很快被她抛到脑后。
“倒酒。”
……
蓝唯某高档包厢。
“你要保养谁?”男人声音阴冷地很,一双眼眸透着寒冷,“陈总?”
“啪!”
没开封的啤酒瓶在男人的手上灵活转了个圈,狠狠地砸到地上中年男人的脑袋上。
红色的红酒混杂着血顺着男人的脑袋流下去。
他像是死人一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身下一阵腥红满眼。
女孩们尖叫着,踩着高跟鞋四处乱撞。
保镖进来控场,让每个人蹲在地上,几位位高权重的合作方也清醒过来,连忙找借口一摇一摇地走了。
他们出了门才从冷特助严肃的表情中看到一丝异样。
终于,原来刚才进来被老陈勾搭的人是战辞庭明媒正娶的老婆!
南笙黎……
幸好捂住裤裆子,没有冲动。
房间内。
有头有脸的已经溜了,只剩下叫来招待合作方的女孩们。
男人手上不知是血还是红酒,居高临下看着她们。
“陈总喝醉后摔倒,你们都没看见,知道吗?”
“知道……”
她们异口同声答应,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冷特助拎着黑色手提袋进来,挨着拿一捆钱出来分发。
“好了,你们去上班。”
女孩们抱着钱离开,又惊吓又高兴,每个人手里大概都分了五万左右,今天没白受惊吓。
战辞庭眼神淡漠,眼神略微被酒气熏染的有些红。
“关门,走。”
一声令下,包厢门关闭,超过战总续钱的时间才能打开。
“救命!”
受伤的中年男人就躺在一地污秽中,清醒后叫喊着,拍打着黑黢黢的门,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