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唯高级会所不允许个人保镖进入场内。
可是整个北城做起来的大生意,一定会有战氏一脚。
所以战辞庭可以凭借投资人的身份,处理了一个垃圾,还能够安然离开包厢。
战辞庭用助手递过来的湿巾一根根擦拭手指。
“她怎么会来这。”
“少夫人应该是走错房间里,有人约她见面。”
冷特助压低声音。
“请去的女特助,一直保护少夫人,您别担心。”
至少不会有危险,更不会做出荒唐事……
战辞庭忽然想到她推门而入的目光,十分嘲讽。
两个人既然在法律上是夫妻关系,他也有必要解释一下。
这种应酬的场面,他能忍着一群穿着暴露的公主在面前已经是极限,不可能有其他关系。
“去看看。”
冷特助颔首,在前面带路。
两个人穿过走廊,到达南笙黎所在的包厢。
“咚咚咚。”
敲门没有反应。
最后是穿着舞服一脸青春洋溢,挥洒汗水的男陪侍开的门。
“先生您……”
战辞庭顿时沉着脸,一脚踹开门,“让开。”
南笙黎跟一个男人窝在一起,喝着酒,年轻的男人几乎靠在她的怀里,女人怕他摔倒,
甚至还单手扶着他,玉手骨节分明,十分刺眼。
冷特助安排的高级女助手、传闻中特种兵的尖子,正喝的混混沌沌的,见到冷面杀神,立刻清醒过来,下意识维护南笙黎。
“战总,南总跟朋友很久没见了,所以喝了点。”
战辞庭几乎咬牙切齿,俊脸僵硬,“喝到抱在一起?”
南笙黎已经喝得很醉了,她还在呢喃着。
“再吃点喝点,就散了吧,快起来。”
“不……”
靠在她肩膀上的年轻男人,蹭了蹭她的脖颈,满足地睡了起来。
小时候师弟害怕打雷下雨,南笙黎比他大三岁,女孩小时候发育得也比男孩早,所以她就像是他的妈妈一样,搂着他睡。
他就在自己的怀里,蹭来蹭去,害怕到颤抖。
姐弟俩根深蒂固的情感,在战辞庭看来就是禁忌。
“南笙黎,你到底在干什么,协议签订还不到一个月就想损失一半身家?”他的声音十分严肃,按着她的手,“回答我!”
“起开。”南笙黎皱眉,有些不舒服,“给我倒酒。”
战辞庭被气笑了,“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服务员吗?”
南笙黎嘟囔,拿出一张卡,重重地拍到战辞庭的手上。
眉目还残留一些清冷不羁的嚣张。
“怕我不给钱?刷卡,随便刷,给我倒酒。”
战辞庭低头看着手掌上在自己名下的副卡,捏紧。
他的胸口起伏。
“可以,南笙黎,刷我的卡看外面的野男人。”
小燕子也被吓得清醒了,冷特助连忙拿出小费赶走这些英俊年轻的服务员。
“不想死就赶紧走!”
一群年轻男孩留下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战辞庭听到他们留下的动静,厌恶地蹙眉。
战辞庭将卡收回,用力将欧阳竹推开。
然后将女人从沙发上抱起来,转身离去。
晕。
一阵天旋地转。
南笙黎忍不住干呕起来,吐得昏天黑地。
她闭着眼睛,红唇微微张着,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就感觉很颠簸。
“水……”
战辞庭脸色阴沉,她吐了自己一身,在这里抱着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冷特助让司机开快点。
一路疾驰,终于到了。
战辞庭抱着她回到了送给南笙黎住的别墅。
阿姨已经睡了,她们都是常年服侍战家的五十岁左右的阿姨,虽然手脚麻利但是夜里醒了就很难睡着。
所以战辞庭没有叫醒,只能把南笙黎扔到浴缸里。
放水。
他脱掉衣服,直接扔到垃圾桶,打开花洒冲洗身体。
温热的水流冲洗他今晚应酬的疲惫,战辞庭简单冲洗关掉花洒,转而看到浴缸里快被淹没的女人。
“蠢货。”
男人把她从浴缸里往外拉,让她的脑袋靠在浴缸边上。
就这种酒品也敢喝那么多。
战辞庭皱着眉,没有伺候人的经验。
但是洁癖让他觉得应该把她脏了的衣服脱掉,再换一次水……
“麻烦。”
纵然嘴上嫌弃,战辞庭还是蹲着身为她脱掉衣裙。
女人的身体光洁无暇,修长的腿不舒服地蜷缩。
战辞庭端着一杯温水,扶着她的肩膀,逼着她喝进去。
“起来,漱口。”
她红唇小口吸进去一口水,在口腔里没有吐出来的意思。
“笨蛋,吐掉!”
南笙黎像是被骂的有些清醒了,吐掉漱口水。
她的猫眼朦胧,靠在战辞庭的怀里,疲惫地闭上眼睛。
这对任何男人来说,给一个漂亮的女人洗澡都是极具考验挑战性的事,战辞庭忍耐着,把她从水里捞起来,擦干,粗鲁地扔到床上。
将被子严丝合缝地盖上,只露出女人的头。
他又进去,冲了冷水澡,浑身爆发的火焰几乎要把他吞噬。
好不容易被冷水浇灭,他关掉花洒,走出浴室。
刚被擦洗干净扔到床上的女人,长腿将被子蹬开。
白地发光的躯体半遮半掩,今夜喝的酒放大的愿望又一次冲到顶峰,他一步步走到床边。
南笙黎听到动静,伸手乱摸,“热……开空调。”
她摸到的不是遥控器,是被冷水冲洗到像是凉席的腹肌……
战辞庭猛地攥紧她的手,铺天盖地压过来。
他咬住她莹白的耳垂,捏紧她的下巴,“南笙黎,一直以来,都是你先招惹我的!”
女人热得哼了一声,像是回应,像是……肯定。
战辞庭最后一丝防线摧毁,拳头砸在她耳边的床垫上。
翌日。
南笙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脑袋就像是要炸开一样。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穿着宽松的睡衣,干燥整洁。
后知后觉想起来,昨晚是喝了很多酒的。
还有……身上有点酸疼。
“少夫人,战少说您昨晚摔了,让我给您熬一些滋补的汤。”
阿姨敲门进入,给她端了汤,“你现在身体不方便,今天就别出屋子了。”
“嗯……他把我接回来的?”
南笙黎对昨晚的印象不深了,只记得坐了很远的车。
有吐了的印象,后来就不记得了。
好像很颠簸,颠簸到她浑身都酸疼无力。
李阿姨含糊其辞。
“我睡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