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害怕自己将她灭口，伪装了假死一番？
柳姨娘顿觉心下一阵慌乱，平静下来后朝红宝一阵耳语。
管他是金莲还是银莲，只要林芊羽死了！一切都不会浮出水面！
是夜，羽扬院中的灯火未熄。
红宝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左右查看一番，这才轻手轻脚地推门进院。
走了几步，等看到院中央还坐有一人后，红宝被吓得惊呼出声：“大，大小姐，怎还未歇息？”
林芊羽美眸浅眯，语气轻佻：“当然是，为了等你。”
“红宝，你原本是柳姨娘身旁的二等丫鬟？方才，是去柳姨娘那里了？”林芊羽懒懒出声，从竹椅上折身而起，缓缓走到红宝面前。
红宝吞了下口水，眸中划过一抹异样：“大小姐说笑了……”
话音未落，只觉一把冰冷利器即刻抵上自己的脖子，红宝被吓得微微一怔，大气不敢出，泪珠子却哗哗地往下流。
“你们方才都聊了些什么？关于五年前的失火案，柳姨娘又知道些什么？”
林芊羽压低声音，嗓音阴寒得如刺骨寒风。
见红宝将脸瞥向一旁虽然紧张但不愿再言语。
林芊羽手上微微用力，丫鬟脖子上即刻出现一条血印：“柳姨娘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荣华富贵包括自由身。”
林芊羽幽幽出声，在红宝耳边吐气芬兰，如一道道阴恻恻的索命利刃紧紧扼住红宝的喉咙。
红宝扫了眼林芊羽，似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下一刻感受到皮肤撕裂的痛感，红宝泪如泉涌慌乱出声，全盘拖出。
命人将红宝绑了关在柴房，林芊羽换了身较为干脆利落的黑色劲装，快步走向柳絮居。脚尖点地，矫健的身影宛若黑夜里莞尔刮过的一阵阴风。
到了柳姨娘的屋子门口，林芊羽并没有直接潜伏进去，而是脚蹬院中一棵树，三两下飞到粗壮的树干上。
屋内灯火摇曳，是柳姨娘同她的心腹翠莲，女人张狂的笑声充斥着整个院落，林芊羽眉头微皱，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柳氏享受着下人的按摩，挑着细眉开了口：“这贱蹄子竟然想翻查五年前的事情，我怎能如她意！不如就让她同狐狸精娘亲一起下地狱！”
“夫人，万一大小姐不会来呢？”
“不可能，我放出消息这里有银川的信，她那般翻案心切如何不想来偷？且等她自己送上门来，打晕她卖去丽院！她不是要找银川吗？就让她们余生都待在一起，生不如死！”
“夫人高明，大小姐应该如何都想不到，红宝是王嬷嬷的私生女吧！再者，大小姐失踪但原因不明，就算查出来是半夜偷窃这等不光彩的原因，也查不到夫人头上！神不知鬼不觉。”
柳姨娘得意轻笑：“原看她乖巧愚木，便想着留她一命，可谁知她不知何时变得乖张暴戾，三番两次惹我不顺！既不想活，那就送她去死！”
丫鬟面部表情稍有迟疑：“夫人，听说大小姐那婚事可不普通？”
“虽是皇上指命，可尚未公布请旨赐婚的是何人。林芊羽死了，楚儿也能嫁！楚儿哪比那个小贱人差！”
“对了，今晚小贱人被抬走之后，你去羽扬阁把我的首饰和银子抢回来，若她那小丫鬟不听话，就打一顿！给我狠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