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守烟与周玉儿一叙,正式代表着乔家与贵妃结盟。
不过现在周玉儿也没什么能用到乔家的,毕竟皇后和良妃因为敬妃小产一事元气大伤,够她们消停一阵了。
... ...
乔府自从有了景糯糯入住,每天都充满了欢乐。
除了每天逗大家开心外,景糯糯还积极带领着张皖和柔晴做操。她可没忘记,当时娘亲生自己时就因为难产差点儿被林氏算计成功。
景糯糯充分发挥自己前世看到过的几个顺产的动作,编了一套幅度小的顺产操。每天都有短胳膊短腿的景糯糯陪伴做运动,张皖和柔晴也格外起劲。
两人都知道了景糯糯的神奇之处,她让做什么就跟着做什么,都想沾沾小神仙身上的福气。
这日,张皖照常在院子中缝制着小衣服,她哼着小曲儿,心情愉悦的想着快到跟着福宝做操的时候了。悠闲的心全然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突然,她只觉下面一热,一股暖流流出。
不好!
“快扶我回屋!”
张皖自打快要生产,乔守庆就吩咐她身边不少于四个丫鬟伺候。
她一喊,丫鬟们急忙上前查看。
“夫人,夫人的羊水破了!”
几个丫鬟知道事态紧急,合力将张皖送进房中。留下两人照看,其余两人便去禀报。
景糯糯就在离张皖不远处,赶忙跑过去看着自己舅母。
小脸儿上满是担忧。
【张皖舅母的预产期本应在半月后,怎么会无故早产。】
【祖父、大舅父还未回府,宁烟姨母也在宫中陪贵妃娘娘。现在家中就只剩下乔熙和我了… …】
【现在需要周大夫!】
她迈着小短腿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乔熙身边。
“周舫!”
她尽量清楚地吐字,急切地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乔熙心急如焚,但同时又不知所措。
现在应该找谁?
【一定要快找到周舫!】
【自从上次我的宠物店开业他露过一面,好久没听到他的动静了。】
【这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景糯糯,一定要快想起来,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景糯糯急得小脸通红,脑子中一直回忆书中的事件。
【!对了。】
【周舫现在应该在他外室那里,临近选秀之时,他那外室又怀孕了!】
乔熙听到景糯糯的心声,撒腿就去找这个能救他娘亲的大夫。
琴心姨母出去巡铺之前,曾经跟他说过那周舫大夫的两个住址。
他骑上府中的快马就快速前去,连脸颊的汗都来不及擦。
张皖房子开始传来哀嚎声,接生婆子早就在乔府住下,如今已陪伴在她身旁。
那婆子经验老到,利索地收拾着产床,吩咐道:
“热水,快去烧热水。”
“这是哪家的小姐,将小姐抱出去吧。”
婆子扶起张皖,使其呈坐姿,后拿了一条手巾让张皖攥着抬高手,开始喊着让张皖用力。
“夫人,用力啊!”
屋内热火朝天,屋外也慢慢聚集起来人。
乔老尚书和乔守庆匆匆忙忙从宫中赶回,一路上满是自责,生怕张皖有事。
乔守烟比他们还要早到一些,一回府就进了张皖屋内。
“怎么样了?”
“皖妹妹有没有事?”
她焦灼地将情况问得详细。
产婆也只是说道现在开了四指,还需要一段时间。
她们心里都清楚,早产势必会艰难,能否挺过去还要看孕妇造化。
乔守烟吩咐好厨子做生化汤备下,又命人去拿些汤婆子来。
屋外等候的乔守庆焦灼地走来走去,丫鬟端着一盆盆血水出门,看得他直揪心。
即便是生大儿子已经经历过一次,但妇人产子向来是一道难关,他的心就像是在火上烤一样。
“爹爹,爹爹!”
乔熙清脆且急迫的声音传来。
“我将大夫带来了!”
乔熙满头大汗地拉着同样气喘吁吁的周舫跑来。
周舫年纪大了,这一阵奔跑显然是累得不轻。
方才他正在和外室娘子腻歪呢,这小子哐哐地叩门,险些将他吓晕。又在马上颠簸了一刻,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 ...
在屋内的乔守烟也听到了乔熙的喊叫,急忙出来。
“太好了,我刚才派人去医馆寻周大夫不见,还在发急!”
周舫站在门口喘着粗气说道:
“乔小姐,咳咳,自从上次我救了那只小狗崽,宫里就有人一直寻我。”
“我不愿和宫中的人产生关系,就一直躲着。”
乔守烟看他犹犹豫豫地不进屋子,就知道他在担忧些什么。
大萧女子注重名节,很多女子宁愿难产而死,也不愿让大夫进产房救治。
真是傻极了。
乔守庆也看出来大家的顾虑,一个箭步冲到周舫面前恳切地说道:
“周大夫!里面的是我夫人。”
“我夫人生头胎时就吃了好些苦头,您一定要全力救治,让皖儿少受苦!”
“我知道早产危险,如若真的要面临两难境地,请全力救治我夫人!”
“拜托了。”
周舫知道乔家坦荡,得了这句话也不再犹豫,急匆匆进去查看情况。
随着周舫的进入,屋内张皖的哀嚎也不再惨烈。
乔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景糯糯呼吸稍微平顺了一点儿,但眼睛不敢有丝毫放松。
【一定会没事的,姨母吉人自有天相,今天小弟就顺利诞生。】
她虔诚地祈祷着。
一个时辰后,一声婴儿啼哭从房内传出。
产婆出门喜上眉梢地说道:
“恭喜老爷、少爷!小小少爷平安降生,声音嘹亮,有气力得很呢!”
“太好了!太好了!”
景糯糯和乔熙欢呼高喊。
【糯糯有弟弟喽!】
【老天保佑,我以后一定多做好事,为亲人们积德。】
乔守庆眼眶湿红,急忙问道:
“我夫人呢?她怎么样?”
产婆忙回道:
“夫人也平平安安,现在大小姐正在喂夫人喝汤呢。”
“好!好!”
“赏!”
他迫不及待地冲进了房间,自己的小儿子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张皖身边咂巴着小嘴儿。
乔守庆流下一滴晶莹的泪水,喃喃道:
“皖儿,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