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坐进车里,前排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她,“雅雅,你恨他们,我找人去杀了他们。”
“不要冲动,阿正,对待敌人,一刀毙命便宜了他们,我要让他们尝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走吧,去张副市长家。”舒雅淡淡道。
阿正皱了皱眉头,“雅雅,我不喜欢张副市长看你的眼神,跟个老色狼似的,你一定要防着他。”
“我知道,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不放心吗?”舒雅媚眼如丝地看着他,看得阿正骨头都酥了,他乐颠颠的直点头,“我放心我放心,我只是担心你吃亏。”
“我舒雅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放心吧,我有分寸。”
“嗯。”阿正开车向张副市长家驶去。
舒雅扭头看着窗外,城市的建筑飞快的向后倒退,她想起了在监狱里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还有被人欺负的日子,她眼里充满了怨恨。池斯年,苏雪惜,是你们毁了我,我绝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
雪惜换了身衣服,拿起手包出门,她的手机被过激的‘读者’砸烂了,她走时脑子乱得很,根本没顾上手机,这会儿只能去营业厅重新买部新手机,然后补办卡。
办好了卡,她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交警大队,虽然她在气愤之下,说让交警好好教育他交通规则,但是真看到他被抓起来,她还是心焦,再加上不知道他伤到哪里,她哪能真放心让他待在警局。
雪惜去的时候,陈北已经带着律师去保释池斯年了,跟交警交涉了许久,最终以“幸”集团赔偿交警队所用车辆20台为条件,将他释放了。
雪惜赶去时,池斯年刚被释放出来,她站在外面,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她,心没来由的开始慌乱起来,这个男人,她曾试着淡忘,可越是想忘记,反而在她心里越清晰,像是长在她心头的朱砂痣,每每想起来都是疼。
如今,她终于不用再强迫自己去忘记去抗拒,原来放下,真的很简单。
雪惜抬头看着他,在他略微惊慌的目光下,她缓缓扬起一抹笑,柔声道:“老公,我接你回家。”
池斯年心口剧烈震动,他匆匆上前几步,又猛地停住,目光牢牢地盯着她,生怕这一切只是他的幻觉。她刚才叫他什么?老公吗?真好听!
这睽违三年的称呼,他曾经有一度认为再也不会从她嘴里吐出来,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雪惜笑得温婉,眼里是压抑不住渐浓的爱恋,那样让他心神为之悸动。他喉咙上梗着一股气体,上不得下不去,瞬间就热泪盈眶。
这原谅太不容易了。
他几步冲下台阶,来到她面前,猛地将她搂入怀里,声音因为压抑而透着沙哑,“老婆,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你原谅我了?真的原谅我了吗?”
雪惜呼吸都快停顿了,在他怀里,他的气息令她那么安心,就算她一再抗拒,也阻止不了自己靠向他的心。他身上的热量仿佛要将她心里最后一丝不甘都蒸发掉,就这样吧,既然舍不得他,就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她热泪滚滚,却板着脸道:“你要是再敢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你看我饶不饶你。”
池斯年拼命点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推开她,握着她的双肩不安道:“老婆,你明天醒来,会不会又变回去了,会不会又不肯原谅我了?”
雪惜手里不知何时多了OK绷,她使劲贴在他被抓伤的地方,听到他疼得咝咝直抽冷气,她笑了,笑中带泪,“我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么?本宫看你可怜,收了你了,以后洗衣做饭带孩子都是你的事了,知道吗?”
池斯年笑得傻气,急不可耐地将她重新搂入怀里,“老婆,我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上得了床,十八般武艺艺艺在行,如果你不信,可以验收,我一切听从组织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