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笑了一下,眼里都是冷意。
李谨挠头有些无奈,也害怕她生气倒也没有再说话。
可人还是随时都在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早知道今日,当初他打死也不会那么做,这都是他自己活该的,追妻火葬场了吧。
如今连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啦?你不知道你自己很讨人厌吗?”白萱气愤地开口。
“不是……萱萱我我保护你,我真的是在保护你,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多不安全你说是吧。”李谨陪笑着。
白萱“咻!”的一下朝他看过去,吓得李谨背后一凉,随后听到女人说,“你忘记了我是干什么的,嗯?”
女人的脸一下子闯入视线,李谨下意识的吞口水,眼睛直溜溜地看着她。
他的媳妇儿是真的很漂亮啊。
比谁都要漂亮。
在他心里没有人可以比拟的。
“媳妇儿……”正准备开口,白萱的眼神一下子扫过来,他又立马改口,“萱萱作为男人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他知道她是个女汉子不需要人保护,但他的女人不需要这么逞强好胜。
因为有他。
白萱没有说话,而是冷哼一声之后踩着高跟鞋继续往前走。
固然她是光鲜亮丽的影后,有个很好的背景,有开公司的父亲。
但却没有人知道她只是白家的私生女,她的妈妈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在白家她不得宠,白家大少更是恨她入骨。
“叮咚——”一声,手机发来一条消息,打开一看白萱烦躁的关上开口,“白家长子回来了,我必须过去一趟。”
“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
这么多年她都自己面对的,现在也不会害怕什么。
李谨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最后只得开车离开。
白萱见他离开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冷漠得没有表情,高贵冷艳的女王般踏进白家大门。
刚进大厅,一个杯子就朝她扔来,刚好砸在她脚边上。
“给你发消息这么久,为什么现在才来,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白萱面不改色,淡然地望着这一切,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似的。
“我不是已经来了吗,难道白大少是什么重要的大人物,回来都需要所有人迎接的么?”
语气之中带着嘲讽,这话被一旁默不作声地男人听了去,剑眉不由得一皱。
似乎不太喜欢她这种说话想语气。
可良好的教养让他如何压制自己的怒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诚是你大哥,你迎接他有什么不对,要不是你身上流着老子的血,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乞讨。”
中年男人气得脸色涨红。
对于这个女儿他是不喜欢的,如果不是当年自己犯下一个错误,并且她还有点可用之处的话。
他宁愿她死在外面都不会让她进白家的门。
身份不好就算了,还不听话。
然而这句话仿佛戳中白萱的内心似的,猛然疼了一下。
然而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她说,“如果可以我从来都不想做什么白家大小姐,你自己的滥情却怪到别人的头上,真是可笑至极。”
“你——”
“难道我说得不对,哦~我脑子真是愚蠢,我记得白先生说过你只是情不自禁,都是我妈妈勾引你的。”
中年男人面色涨红,随后高高扬起手掌,白萱躲也不躲就这么直愣愣地站着。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顿时,她脸上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孽女,如果没有老子,你能有今天这个地位,你别忘了你所有的一切荣耀都是白家给你的。”
一个羽翼都没有丰满的女人,也敢跟他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他风光一辈子,岂会让她威胁。
“白家给我的一切?”白萱嘲讽。
她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个男人怕是疯了吧。
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
“难道不是吗,演艺圈这样看权利的地方,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一个毫无权势的就会凭着所谓的努力闯出一番作为吧。”
如今这个社会,不止演艺圈需要,任何地方都需要。
权势才是能能够说明的一切。
——
顾世安刚踏进大厅,正好看到坐在一边的男人,跟热情似火的方沁,即使方沁已经很懂得隐藏自己了。
但她看向程淮的眼神还是会时不时地流露出爱慕。
“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了?”
程淮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他本就是一个性子淡然的男人,如今更是冷漠,黑色更是将他这种冷漠淡然展现得玲离尽致的。
对程淮顾世安总是有种莫名地恐惧感。
或许是害怕这个手段残忍的男人了。
他给自己留下的如今不再是爱,而是恐惧跟恨意。
将心里的恐惧压下,顾世安如实回答,她确实回家了,不怕程淮查。
“回家了。”
“回家了?”程淮脸色不仅没有变好,反而越来越冷漠,缓缓站起身朝着女人走去。
下巴被捏起,疼得顾世安眉头一皱,不等她开口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世安你不擅长于说谎,告诉我你去哪儿了?”
气氛不仅没有得到缓和,反而更加凝重。
顾世安也知道这是男人发怒的前兆。
紧咬着唇瓣,目光微微移开,很明显,并没有打算要说的意思,这样的举动让男人怒意一下涌上心头。
捏着她下颚的手猛然用力,“啊!”疼得顾世安惨叫出声。
他竟然硬生生地卸下她的下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他就是一个魔鬼。
“还是不说,嗯?”
男人淡然,淡然到这一切与他丝毫没有关系似的,可字字诛心。
“我已经说了不是吗,是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程淮哪怕你相信我一点点我也很高兴。”
可为什么他永远只相信他所看到的听到的。
“一个毒妇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你配吗?”
“是啊,我不配,所以你问我有什么用呢,这不是在浪费你我之间的时间吗,再说程淮你以什么资格来质问我的事?”
以前没有资格,现在也没有资格,将来更是没有资格。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顾世安忍着下巴处的疼痛推开他。
目光视死如归,“要么你就杀了我,程淮我虽是你家的佣人,自己也不能做主,可命是我的。”
她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命运。
男人嗤笑,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只觉得她可笑至极。
一个连决定权都没有的人,凭什么对着他说这样的话。
如果是想引起他的注意,那她可真是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