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说得很轻巧,但是每一次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利刃刺进顾世安的心脏一般让她疼得无法呼吸。
即使知道是他亲自把她送入监狱,可是她打心底还是对程淮有爱的,
毕竟爱了这么多年说放下就能放下那是不可能的。
她没入狱多久就被打断了手脚,可是又有人给她医治,她经过一年的锻炼才将废掉的腿救回来。
她一早就知道了的不是吗,现在居然也会心疼,顾世安你她妈就是在犯贱!
方宁见她没有要说话。
凑近她耳边说,“他其实是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方宁的,但因为我这张脸他还是选择让我留在他身边哈哈哈——”
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说了一句让她趁热把牛奶喝了之后就走了出去,在转身之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方宁离开后顾世安平静的笑了一下然后把她端过来的牛奶倒在马桶里。
再将杯子丢在垃圾桶内。
方宁想让她不好过。
很恭喜她做到了。
但是现在的她早就已经心静如水,什么程淮都见鬼去吧,她早就不在意了。
“她去找顾世安了?”
办公室里,程淮一边打字一边问汇报情况的乔治,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是的九爷。”
程淮面无表情,随后将一份资料丢给乔治。
乔治看完后脸色大变,不解道,“她不是方宁小姐,可为什么跟方宁小姐长得这么想,是故意接近你的。”
“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但他们低估了我。”
“九爷既然这个方宁小姐是假的,为什么要将她留在身边?”
并且还任由这个女人欺负顾世安。
乔治怎么都想不明白。
“既然他要玩,那我们就陪他们玩,这个方宁放在身边有用处,不要打草惊蛇。”
“那万一她对你不利或者针对顾小姐……”
提到顾世安,程淮脸上出现冷漠,“乔治你太过于关心她了,之前的教训你忘记了吗?”
“抱歉九爷。”
——
五颜六色的灯光下,画着精致妆容的白萱游走在各个男人之间。
跟平时大大咧咧的她完全不一样。
对于每个朝她搭讪地男人她丝毫不拒绝,反而跟那些男人有说有笑的。
李谨在一边看着非常无奈,但也无可奈何。
这一切是他自己种下的因,苦果现在也只能他自己啃。
以前的白萱温柔可爱,从她变成一个杀手回来,那个可爱的白萱早就已经不见了。
白萱也看着李谨。
思绪不由得回到四年前——
直四年前雷电交加的晚上,那一晚她怎么都忘不了。
她最爱的男人跟其他女人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
那时候外面正是电闪雷鸣下着倾盆大雨。
耳边都是“轰隆!”的雷雨声。
脑海中都是他跟别的男人纠缠的一幕,脚下一滑白萱整个人倒在地上。
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顺着脸颊滑落,白萱整个人跪在夜雨中放生痛哭,“啊!!!”
这个叫李谨的男人竟然出轨。
这时,一辆白色轿车以惊人的速度朝她开去,“砰!”的一声巨响聂相思整个身体被撞飞出去好远。
脑海中都是那个男人将她领回家的画面。
他说,“小东西以后我养你!”
“白萱就是我李谨护着的人,谁敢动她就是跟我李谨作对。”
可是,后来为什么他就忽然抛弃她了呢?
鲜红的血液从口中溢出,耳边都是各种嘈杂的人声,呼救声……
眼前渐渐变黑,接着整个人昏倒在冰冷的大雨中。
坐在书房里的李谨心脏忽然一阵绞痛,从白萱跑出去到现在他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电话不停的响,他刚按下接听时电脑弹出一条新闻。
“今夜十点二十分左右江城一十字路口发生很严重的交通事故,一名年龄大概二十左右的女子当场死亡。”
直到两年后
江城的机场内,在保镖的拥护下一个身材苗条烫着大波浪卷发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出现在人们的视野。
一出现所有的焦点都被她吸引。
再次踏入江城这个地方,那些被尘封的记忆涌入脑海。
她就是死亡了两年的白萱,经过两年的洗礼她再也不是那个傻傻的女人。
有些事情愚蠢一次就够了。
从回忆中回神。
白萱修长的手抚摸在手上,这条疤就是当初车祸留下的。
当初她有幸没死,可她却失去了她唯一的孩子,因为李谨这个曾经将她养大的男人。
恨吗?
她不知道……
有可能是恨的,也是爱的。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尝试着补偿,可她早已经不需要了。
“美女要不要哥哥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保证你玩得很开心。”
说着男人色眯眯的想要抚摸她白嫩的手,可白萱却嘴角勾起笑意,反而勾起男人的下巴。
两人的动作看起来亲密极了。
李谨看到有些不淡定了,想要冲上去将这个恶心还敢跟他抢女人的男人一脚踹开。
但看到白萱他又怂了。
如今的白萱已经不是当吃那个温柔的女人,简直就是一只炸毛的猫。
惹不得骂不得,就连说一句重话都不行,不然什么时候人跑了他都找不到。
他能感觉到她变了,自从回来后就变了。
硬生生地将怒意忍着。
以后再找这个死男人算账。
继续盯着他们。
白萱勾起男人的下巴,非常御姐地说,“你觉得你配吗?”
男人瞬间变了脸色,随后却出言羞辱白萱,“你穿成这样出来不就是钓鱼的,老子有的是钱,让你陪是老子看得起……啊——”
话还没有说完,白萱直接一脚将他踢出去好远。
“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娘也是你能肖想的人?”
“啊——臭女人你敢打啊——”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只见男人捂着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疼得直在地上打滚。
白萱冷哼一声,一脚踩在他身上,“以后对女士尊敬点,不然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完丟了一个鹰的符号在他身上,表明自己的身份。
李谨又匆匆地跟了上去,献殷勤地说,“萱萱你累不累,刚才那些事情你应该让我来做,不然累着你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