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琴师的故事
异只仙2022-06-07 10:253,368

  经过伯颜的“以武收子”,虽然近百江湖败类死去,可是丐帮帮主也不幸西去。在一座破庙里,四人齐齐向着雷定光的尸首跪去。而常春和方达的声音也早就哭得沙哑了。马翼道:“我与定光兄相识二十多载、一向与之情同手足,我也视之为中原第一正直之人。今日定光兄离我而去,心中甚是愁苦!今日我马翼在此对天发誓,定要让脱脱帖木儿及伯颜之命来告慰定光兄的在天之灵。”言罢,他擦了擦双眼中饱含的泪花,道:“常春方达兄弟,我们一起回到贵帮、先将定光兄的尸躯厚葬了再说吧!”言罢,几人便找来马车想要继续北上。马翼突然想起潘罗玉、乃道:“对了罗玉,你今后有何打算?”潘罗玉想了一会,道:“如今伯颜势力越来越大,凭我们几人想要报此深仇简直比蹬天还难。十年前天下第一武学奇师韦金霑前辈自元大都一带赶往南蛮后便不复露面了。晚辈想立刻动身南蛮寻金韦霑前辈的身影!请他老人家重出江湖整顿清风,杀死伯颜这个扰乱无下的乱臣赋子,求他替我潘家人和雷帮主以及天下人报仇雪恨!”

  马翼听后,道:“潘贤侄与我想法甚同。只是那韦金霑前辈就住在我马帮势力之内,我也对之毫无知处、潘贤侄此次前去,可要辛苦了。 ”其实韦金霑也不过长马翼几岁罢了,马翼这等英雄也是对他前辈前辈的叫着,足以见得韦金露的江湖地位有多高了。

  潘罗玉回道:“马师叔放心,纵使坚难无比、纵使铁鞋踏破。我也不会放弃寻找前辈的希望!一定虚心请他出山伸张正义、为国为民。”马翼听罢,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手拍拍潘罗玉的肩膀,道:“岳云志兄能有你这样的徒弟,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大志定不会落空的!”感叹后继续道:“那你先且南去,我与定光兄兄弟一场,定要亲自送完这最后一程。”潘罗玉听罢,抱起长枪双手拱道:“晚辈先且告辞!”遂抱着长枪出了破庙往南而去。

  相传南蛮穷山恶水,多是野兽豺狼,这里所居住的人更是社会低层的人物。没有先进的技术、更没有先进的文化。这里的人终年过着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他们与野兽在中原人看来并无区别。甚至还是仅用树叶遮挡体肤的年代。对于大部分的中原人来说,南蛮就是一个未知区域。那么我倒想问问:“你,到过南蛮吗?”

  当然,当时的中原人也不屑这块地方,就连朝庭也将这些地区划分为发配犯人去处的场所。他们只不过在此处随意设个朝庭机构,然后通过这个机构压榨百姓黎民的血液。而对他们的民生疾苦却是不闻不问,千百年来都是如此。而在此机构为事的人则当起了大佬作威作福,简直就像国中国一般。他们每天吃饱了肚子,就只想一个问题:“怎么压榨这些南人的血汗!怎么中饱私囊!”元朝的统治下,南人的地位正是如此。一天辛苦劳作,却死于饥饿。

  当时的中原人没人会来此地,直到武学琴师隐居于此,直到下人尽知南蛮之地藏有春秋时期琴师钟仪所藏之“武学秘籍”与价值连城的“水黄金”!一时间,上至皇亲国戚、下至江湖浪子皆前往南蛮之地争先恐后而来。

  睁眼即到南蛮,这时天已经黑了。晚风徐徐的吹着,却没有几分寒意,举头往上天瞧去、一轮发明的月光挂在空中。

  “月是故乡明,南蛮如家一样啊。”一看,竟是一位俊俏的公子牵着白马走在街上,如此感叹着呢。再定睛细瞧,月光打在那位公子俊悄的脸蛋上,原来不是谁人,正是多日前不辞而别的杨庆亚。她似乎喜欢上了不辞而别、温室里长大的孩子与常人就是不一样。

  看着热闹不凡,车水马龙的街道,杨庆亚又感叹道:“这就是南蛮?也没传说中的那般恐怖吧!先前白昼时分进入南蛮,此地山连着山、一山更比一山高,站在一座拨高的山尖望去,山与山间仙云飘荡、一幅仙风之画顿时映入眼帘,好一幅壮丽得秀色可餐的国画啊!中原自也不乏名山,可往往只一座便傲视群雄,哪有南蛮山与山逐鹿的场景来得壮观?而且,南蛮山中树大林深,中原的山尽起山石,偶尔一片青草包裹着山头,秋冬一至,那便是凄凉一片了。

  再往水看去,两山之间清泉一股,股股清泉又合成小溪,顺势砸落下来,溅起溪珠无数,群猴在溪间玩耍,不时捧起溪水喝了起来!猛的林间飞鸟群起,吓得群猴“哇哇哇”的朝树梢跃去。最终不舍树边清甜的溪泉而回来。又清凉又可口,中原有几处水源敢与之相较。而这,只不过只是南蛮风景的冰山一角。

  此地的人就更别提有多好了。那些经常混于商场与官场的人,多是心机凝重之辈。可庆亚观此地之民,民风纯朴,民族多样,习俗更是数不胜数,于浊世间能有这样一群人,不知是他大蒙古帝国几世修来的福气。竟却不懂得珍惜!

  杨庆亚牵着白马正东瞧西探的望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好是热闹啊!突然,前方出现一群人正围着什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杨庆亚顿时心生好奇,乃引马前去。原来众人围在河边看着湖边亭中的弹琴之人呢。而此亭唤作“相思亭”、今日亭上挂满了丝巾,似是有人有意而为之,故不让人看清亭中之人的样貌。

  杨庆亚正想转身离去,熟知此时亭中传来琴声,自小学过琴棋书画的杨庆亚将琴技列为百家之首。自是十分喜爱这七弦琴的,乃驻立欣其琴音。只听得琴音一弦一殇,满是思乡之意,再而细听,又不乏相思之情。令人闻者落泪,这是何首曲子?杨庆亚极会抚琴,善抚百曲,唯独亭中人所弹之曲、自己却也未曾听过。于是提声道:“亭中前辈琴艺了得、小生不知此曲出自哪位名师之手?”

  亭中人一听有人如此发问,见得嘴角一阵上扬,很是欢喜这个问题。乃一挥手,顿时一道狂风大起,并不是整条街道风起,而是大风单独朝杨庆亚冲去,带着一条丝巾、杨庆亚双眼瞪大,正要做出反抗,全身却已被此丝巾紧紧缠绕,还在惊吓之余,大风起,将她带到亭外三步之处的石墩前。丝巾全部褪去。亭中人开口道:“小兄弟且坐,听我一说此曲。”

  杨庆亚离亭中人更近了些,却仍因亭边满是丝巾而见不得亭中之人,但回首望了望身后那一大群人,她笑了一笑。继而坐了下来,亭中之人便开始轻轻触弦边叙道:

  “春秋时期楚国与郑国交战,楚军大败,史上第一位以琴为业的人被俘,人们送他外号“琴师”。他被当做礼物献给了晋国,但仍是带着脚镣的战俘之身,终日紧衣缩食、食不果腹。每每思念故乡,他便取出从家乡带来的桐木琴弹奏一曲,消瘦的身材配上这悲凉的楚曲,更使他显得格外可怜。

  一日,琴声飘到正在宫中陪君王赏花的栗妃那里,这首曲子正是栗妃家乡楚国的《境离》,她不禁跟着哼唱起来。君王见之,命人将抚琴的琴师带来、为栗妃演奏。琴声满头乱发而至,所弹之曲却是婉转悠扬,慷锵有力!更加使得栗妃思念自己的家乡。

  当她看到琴师脚腕那冰冷的枷锁已将皮肉磨的血迹斑斑时,栗妃缓步向前伸手帮他解开了枷锁。琴师看到栗妃眼中有泪,便知此乃同乡知音,也泪湿了衣襟……

  自此他一曲成名,每有宴会,定有他的琴曲,众人皆称赞他琴艺高超无与伦比!而他心中明白,他的琴声只为君王身边的栗妃响起。天渐渐的凉了,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季,宫中爆发顽疾,琴师不幸染病,像他这种身份,即使现在死去,也根本无人理会。夜已入深,窗外的月光照到琴师的脸庞,月是故乡明,他不畏惧死亡,只是遗憾不能死在楚地。这时,却突然有人推门而入,所来之人正是栗妃,她孤身一人送药,还为他煮了一碗热腾腾的粥,一勺一勺喂到他的嘴里,满满的家乡味道。两人席地而坐,快乐的谈天说地,痛苦的日子里有这样的知音相伴,也算是有了活下去的意义。琴师的朋友看到这种情况就提醒琴师莫要接近君王的女人,以免惹来杀身之祸。琴师思来想去,自己戴罪之身死无所谓,切不可连累栗妃。之后,每到栗妃深夜送药,他便闭门不见。栗妃也站在窗外不肯离去,听着他练习家乡的琴曲。周而复始,日复一日。寒风起,乌云落雨,栗妃仍不离去,琴师手拿蓑衣想出门给她披上,最终却还是作罢。

  忽然有一日,栗妃没有如往常一样来听他练琴曲,他从宫女那里打听到,栗妃不知从哪里感染了顽疾,还淋了雨,已经病危。琴师悲痛欲绝,所有的一切都因自己而起,他真想替栗妃去死。一日深夜,君王急召琴师前去,为栗妃抚琴一曲,栗妃卧床侧眼望见琴师,琴声起、栗妃双眼含泪,微微说声“境离”,弦断、她离去。琴师自此终日饮酒,昏昏度日,不谱曲不奏曲。醉酒迷离之际,他仿佛看到了栗妃化作蝴蝶,飞过他的指间和眉宇,告诉他一定要活下去。这一年冬至,君王放他离去,背着木琴,走在出宫的路上,他步步回望,倒是有些不舍这个他与栗妃相遇的地方,还有栗妃哼唱的那首《境离》。出了宫,他并没有回到故乡,而是一路来到南蛮……”

  亭中人讲完故事,大指拨弦,浑厚之音久久不散,湖边听客哭成一团。杨庆亚却道:“你在骗人!”空气突然肃静,目光齐齐往杨庆亚看去。

继续阅读:第十五章 九霄环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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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江湖之武林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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