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海听得兄弟赵权谈及“水黄金”与“武功秘籍”,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是千年前的一个传说罢了,我聚钱庄在南蛮立名几十年了,也不曾听得半点有关此事的确切消息,江湖人倒全部深信不疑,这叫南蛮地带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了哈哈……”
旁边躺在地上的马翼听了,手捂胸口硬气的说道:“财富与武功秘籍的诱惑倒还真是不小,大都元朝皇族想要,天下江湖浪子也想要!可是谁不是出于私心才会来拼死的搏?”赵权等人听了,齐齐转身朝向了马翼,讽刺的的说道:“他们是不是带着私心而来赵某不知,不过方才你与“叶花剑无存”比武之前的约定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你说“若是我马翼败了,定当自尽于两位眼前。”怎么堂堂马帮帮主竟要出耳反耳?”马翼听了,回道:“今日一战,使我《剑谱要文》颜面尽失,我也无脸苟活于世上,这条性命,就至此方止吧!”马翼咆哮完此话,便一掌运起内力来就要往自己的头顶劈去,眼见得马翼运起全身力气就要横尸在自己掌下,在这生死存亡的一刻,叶朝天当即运功抬起三张落叶打在了马翼的手臂上。马翼顿时散了全部力道。急睁眼怒视着叶朝天,说道:“请给江湖人一个自我了断的机会!士可杀不可辱也!”叶朝天向前走了一步,道:“你要自杀我当然不会留你,但你自杀之前须归还我一件东西!”马翼冷笑了一下,回道:“我马帮顶天立地,马帮上下没有小兄弟的东西。”
听了马翼如比一说,叶朝天便开始了自己的解疑之问。只见他转身面向钱大海一个人,问道:“钱庄主,不知在场的可否认识江湖号称“天地法王”的两位前辈?”钱大海与赵权摇了摇头,遂道:“老夫纵横江湖数十年,未曾听过这天地法王的名号!”而在旁的马翼则苦笑着以轻视般的语气自言道:“呵!天地法王?”花含露一听马翼如此言语,便知他知晓甚多。乃向前问道:“你知晓天地法王对也不对?”
马翼说了一句:“没曾听过这个名号!”花含露听了这个回答,疑问就更加的大了,熟知此时,马翼又开口说道:“他们是不是一个一袭红袍,一个一袭黑衣,均以两个风帽盖住样貌?”叶花二人一听便乃大惊,齐齐转面看向了马翼,马翼顿时就明白了,道:“这两人是我马帮原护法,江湖号称阴阳法王!他二人勾结外帮,欲对帮主之位不轨。”叶花二人听了这条消息,内心喜不可扼,但表面却看不出任何高兴之色。
叶朝天转身面向了赵权,把剑拱手道:“盛阴可是前辈的师父?”赵权因为有一个武学高深且貌美的师父而十分自豪,听了叶朝天的这个问话心头颇为骄傲,想也不想就告诉他:“没错,纵横西域来往江湖自由无比的盛阴正是我的师父。”叶朝天听了,道:“你师父嫁人为妻,却又不循妇道与人私通之事有也没有?”赵权一听私通之词便被吓了一跳,还认为自己与师父盛阴暗地里干的那种事被江湖人知道了,但仔细想来,他与盛阴干的那种事只天知地知,盛阴师徒俩知。再又说来,叶朝天所说之言并不是在说师父与自己,因为师父尚未嫁人为妻。乃为了师父的名誉叫道:“是哪个王八蛋说的?我师父一生清清白白,独傲一生!怎会做出偷情私通之事?叫他出来,老子非一掌了决他不可!”叶朝天听闻赵权之言,顿时心中已知自己被天地法王骗了。乃又回首望着马翼,道:“马前辈,实不相瞒,盛阴偷我宝物“金丝蚕弦”在先,又出掌伤我在后。后来有人又告知盛阴已将“金丝蚕弦”转交前辈手中,晚辈深信不疑,这才犯下大错。言语间,叶朝天已然抱着黄龙古剑拱手弯下了腰身。马翼则笑道:“一定是那阴阳法王化名为天地法王,而说与盛阴通奸的人定是我马翼了!”
钱大海查觉到了事情已经败露,乃对赵权大喊:“不好,叶朝天要临阵倒戈,快杀了马翼!”赵权一听钱大海之言,乃运气飞身便朝马翼杀了过去。一招“恶狼扑月”便朝空中跃起,直直的朝马翼扑去。此时的叶朝天依旧拱手着,但其用耳一听,便知晓了身后的一切。乃轻轻对马翼说道:“前辈放心。有晚辈在,不许他们动你一毫一发!”说罢,转身的同时左手握着黄龙古剑便朝空中的赵权指去,只见黄龙仍未出鞘,但总夹带着一股霸气的力道,原来这是叶朝天的内力所向。而赵权也于空中猛的发力而来,两股真气凌空相撞,几乎与此同时,花含露也早已移步前来,提起内功便朝赵权挥去,赵权见状又挥起另一只手运功挥去。三人就此凭借力道在此相拼数十秒,随后真气相冲,使得赵权向后连翻数十个跟头落于地面,叶花二人也被真气弹飞数步。花含露道:“天哥,赵权的功力好似不比盛阴弱哎?”叶朝天回道:“我也查觉到了。”赵权听了乃哈哈笑道:“既然知道我之功力不比师父弱小,那两位还不乖乖投降?”花含露道:“你师父盛阴都被我们追着跑了数日,何况是你!”言罢,叶花二人齐齐拔剑飞了出去,唯见得黄龙与紫凤带着剑光便急速而出。赵权见此,乃从腰间拾出铁扇便上前拼杀起来。
花含露边打边道:“你不是称赞我们为“叶花剑无存”吗?又怎会是我们的对手。”说罢,就见得一剑朝赵权脑袋削了过去。赵权急用铁扇挡住了紫凤,乃回道:“我的不是剑法不是刀法,看你如何让我无存!”说罢,便用力甩开了脑袋旁的紫风,可是黄龙却在此时竖劈而来,吓得赵权急忙点了两脚大地,方乃刷刷朝后平飞了回去。去时又运功挥了一团真气而出,叶花二人运气持剑硬拼了过去,黄龙紫凤与那团真气相抗,顿时就引发了一声巨响。好在叶花二人无事,又朝前直逼赵权而来。可是此时那九金杀手个个手持砍刀叫喊着冲向了马翼,叶花二人已有查觉,为了马帮主的生命就先暂且放下私怨,饶你一命便是。乃见叶花二人收剑朝马翼身旁翻跃而去。落地后两人持剑挥扫,便见得黄龙与紫凤要了四个杀手的性命。可是马帮弟子早被钱大海的弟子埋伏,伤亡惨重。眼下已经逼到了聚钱庄,将马翼等人围了起来。叶花深知此大错是他们一手造成的,若是马翼就此枉死,他们师兄妹决逃不了干系。乃一人扶起马翼左肩,一人扶起右肩朝上空跃去。赵权见得他们这般架式定是要逃,乃大步流星朝前逼进,叶花二人临空一起持剑一划,见得赵权前方一阵剑气杀来,惊得他急忙止步转身倒下,那股剑气就炸在了他身体前方的地面,一阵烟土便起,待烟尘散去,叶花二人早已带着马翼没了身影。而他所带来的马帮弟子也在混乱之中逃回了大半,虽未能除掉聚钱庄,但能将伤亡定在四成也算好的了。
转眼之间,叶花二人便带着马翼来到了当初阴阳法王欺骗叶花两人的破庙。叶花二人将马翼扶进了破庙便开始运功为其疗伤。过了一会,马翼这才觉得身体舒服了甚多。叶花二人见马翼体力恢复了不少,乃左右走出,至他面前并单膝下跪着抱剑说道:“我师兄妹二人误听小人之言才与马帮主对招,又毫无礼数碎了马帮主的宝剑。还请马帮主原谅我们的年轻冲动。”马翼摇了摇头,叹道:“算了,你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宝物而被小人利用,我不怪你们。你们快起来吧。”说罢,他便想要过去扶他们起来,可是正要翻身时又咳了两下。叶花两人赶紧起身去了他的身边。马翼这才放心的躺下。
花含露在他身旁继续说道:“本来当时我师兄妹二人对阴阳法王的言语还有所怀疑,可是后来那钱大海又带领手下来到此地,在我师只妹面前上演了一出苦情戏,将马帮主弄成好色大淫徒,而自己却可以甘愿为救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不惜性命的英雄豪杰。我师兄妹二人正是由他们这一唱一喝的配合给迷了心魂,这才会犯下大错。马帮主放心,听我师父说大师伯那里存有许多名剑,待他日我们见得大师伯、一定跟他说明原委,叫他送于你一把古剑。虽不能与马帮主的宝剑相比,但这也算是我师兄妹二人表达的歉意。”马翼听了花含露的这番自谦之言,心中很是高兴。乃微微的点了点头便睡了过去。叶朝天则轻轻背起了马翼,朝马帮总坛赶去。正好那阴阳法王给他们指过路,此刻也不须马翼亲自指路了。
回到马帮总坛,叶花二人又运功为其疗伤。当晚,叶花二人便决心留宿马帮一晚。虽然聚钱立住着盛阴的弟子,这对他们师兄妹俩来说是无比诱惑的一块肥肉。自从那日在破庙跟丢盛阴之后,叶花二人就彻底失去了寻找“金丝蚕弦”的线索,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却只是阴阳法王的栽脏嫁祸。但此刻马帮主又身负重伤,若是此时离开马帮总坛,指不定钱大海一行人来个调虎离山、杀得马帮总坛人畜不活。如果坐阵马帮,就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前来找麻烦的。要是来了才正合叶花二人的意呢。
次日,马翼正在花园之中同叶花二人品茶。马翼说道:“两位英雄剑法奥妙,竟连老夫绝学《剑谱要文》也没收录两位的武学。不知两位所用的是何剑式?”叶朝天回马翼道:“其实我们也听那阴阳法王说过,前辈的《剑谱要文》包含百家剑法,但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创造出更多变化无穷的剑招。若是《剑谱要文》固步自封,又怎么可以长久立于不败之地?”马翼听后深叹了一口气,道:“是少侠所说的这个理呀!”叶朝天听了马翼的感叹,又继续回答刚才马翼所问的问题,道:“说实话,前辈所问及我们二人的剑法,我们也并不知剑法之名。只是师父她叫我们练我们就练。”马翼听了,又道:“原来是这样啊!不知尊师大名,失敬失敬呐。”叶朝天回道:“这个不敢,家师避世近十载,恐江湖人已经将她忘了。”马翼一听,追问道:“哦?那尊师名叫?”叶朝天回道:“家师姓吴,名忧。”马翼一听当即大惊,乃站了起来确认道:“你师父叫做吴忧?就是名声响彻天下的韦金霑、蓝青青和吴忧三位前辈中的吴忧前辈?”叶花二人见得马翼如此激动,也都站了起来,用好奇的目光投向马翼。并慢吞吞的道:“是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