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闭了眼,彻底妥协:“能。”
季屿川满意了,拉着白鹭到他怀里坐下。
明明心里如烈火焚烧,下意识的举动,却是又吻上了她。
她走投无路,他何尝又不是内心煎熬?
喜欢的女人,心心念念都是另一个男人。
这滋味,简直比直接鞭笞他来得还要让他折磨难捱。
如果可以,他真想在这个女人的心上烙印上他的名字,让她心里时时刻刻只能想着他。
烙印……
沉浸在这个词里,又是拉着白鹭疯魔了一整晚。
一周后,季屿川叫人推着纹身器材回了家。
他告诉白鹭,他要给她纹身。
白鹭闻言,只觉得季屿川疯得不可理喻!
“我是孕妇,孕妇能纹身吗?你能不能多为孩子考虑一点?”
“我已经咨询过医生,只要颜料安全无毒,器材做好消毒就没事。”
白鹭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疯狂抗拒。
“你要给我纹什么。”她问。
“我的名字。”
白鹭的眼里涌出愕然,继而便是狠狠咬着唇。
抵触,排斥,反感!
可如果季屿川不反悔,她就没法拒绝。
躺上床。
当器材刺穿皮肤的那一刻,白鹭痛得嘶了一声。
季屿川戴着无菌手套,看她一眼,嗓音淡淡的:“怀孕不能打麻药,所以你得忍一忍。”
顿了顿,声音又重了一分:“痛点也好,这样你才能记住。”
白鹭唇角勾起深感无力的笑:“为什么要在我身上纹上你的名字,还选择在我心口往上的位置,是想要占据我心里的位置吗?”
季屿川纹身的手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神色淡漠:“你想得真多,我以前养小白的时候,会在它脖子上挂狗牌,狗牌上第一排写的就是我的名字,当然,你如果想像小白一样,脖子上时刻挂着一块狗牌,我现在也可以收手。”
白鹭的脸色很难看。
季屿川这是拿她当狗呢!
不过让她选择,她宁愿脖子上挂着块狗牌,也不想他给她纹身。
反正在这里的生活,已经没有半点自尊。
她也不介意季屿川继续羞辱她。
但现在问题是,纹身已经进行了一半,再改口,只会更麻烦。
万一他不给她洗掉呢?
既有纹身,还要时时刻刻挂狗牌,那才是得不偿失。
因此,尽管她心里不情愿到了极点,但还是忍着没说话了。
倒是没想到,季屿川纹身的手艺还不错。
纹身过程除了有点点的痛,倒也没让她遭受太多的罪。
最后一笔落下后,季屿川盯着她心口的那点位置,唇角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
然后,他似乎是情不自禁一般,俯身吻上了这一处。
白鹭只觉得季屿川脑子有病。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心理还有如此变态的一面?
在季屿川终于肯好心放过她后,她立即起身,来到镜子前查看。
纹身周围一圈的皮肤泛了红,但那醒目的三个字,行云流水,龙飞凤舞,瞧着倒也不算难看。
就是怪异。
她的心口处,居然纹上了一个男人的名字……
身后,季屿川一起跟了过来。
双手按上她的肩膀,他躬身在她耳边低低发笑:“是不是纹得还不错?知道你爱美,我可是练习了很多遍。”
白鹭无语凝噎。
就算这几个字纹得是挺好看。
但重点是,她情愿让他在她心口处纹上他的名字吗?
她忍着心里的不爽,将衣服撩起来,盖住肩头,不让季屿川再看她的纹身。
“名字纹好了,这下你满意了?”她没好气地问。
季屿川垂眸打量着他,郑重其事:“能有幸刻上我名字的物品不多,你该感到荣幸。”
白鹭很想骂脏话。
但是心中的忌惮,又让她不得不把这些不满全咽下去。
季屿川让人把纹身器材拿走了,他也有事,一起走了。
在他走后没多久,家里又来了家装设计师。
他拿了图片来给白鹭看:“这是季先生最后敲定下来的宝宝房,季先生说,要拿给您过目一下,您这边没问题的话,那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动工了。”
白鹭没料到,季屿川动作如此之快,竟然已经在开始为宝宝房做起了准备。
瞧着图片当中,以汽车主题为酷酷儿童房,白鹭的心口有些轻微的颤动。
前几天做检查,已经提前得知了肚子里的宝宝是个男孩儿。
所以这是他特意为宝宝挑选的汽车主题儿童房吗?
不得不说,季屿川对孩子的这点用心,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但再怎么用心,一想到这个孩子生下来,并不会拥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她就感到难过。
可除了难过,她也毫无办法。
眼下,瞧着设计师小心翼翼把设计图给她看,她也无心刁难。
再加上确实设计得挺好的,童趣和安全的问题都考虑到了,她便也就点头同意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家装工人每天都会按时上门来装修宝宝房。
刘妈怕吵着白鹭,在家装工人忙碌的时候,会带着白鹭在前后院子里散步。
这天,看着白鹭越来越显怀的肚子,她忍不住感慨起来:“还记得季先生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一团,那么的脆弱,却也招人喜欢得很,如今,小季先生也要出世了,就是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等到小季先生长大喽。”
这些日子的相处,白鹭对刘妈的好感增加不少。
如果孩子生下来后,是刘妈在帮忙带,那她心里还算稍稍有点放心。
难的的,她微笑道:“会的,孩子会有这个福气的。”
这一大一小都夸到的话,让刘妈喜笑颜开。
她也夸道:“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啊,就应该多笑笑,整天愁眉苦脸的,季先生看你都发愁。”
一提到季屿川,白鹭脸上的笑意又消失了。
刘妈感慨:“我是真搞不懂你们小年轻之间有什么仇,季先生那么喜欢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呀?听我的,你就认了吧!”
白鹭没吭声。
她知道刘妈是向着季屿川的,所以再怎么解释也都是浪费口舌而已。
刘妈见白鹭不说话,又叹了一声:“其实,季先生以前也不是这样的,自从他父母出了车祸后,他才变了一个人的。”
闻言,白鹭睫毛轻颤,难的有了几分好奇:“他父母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