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手机进账提示音响起,彼时,白鹭正和简雯秦一起结伴上厕所去了。
李广安也陪着季屿川在开会。
陈美丽轻松拿到白鹭手机,将那100万的进账提示消息删除。
……
这天下班,白鹭没去停车场,而是在大厦门口打的车,为的就是避开那个总骚扰他的男人。
夜深时分。
估摸着季屿川和那个女人已经睡下,她又给季屿川打了电话过去。
彼时,季屿川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里像是时刻萦绕着一团火气,让他心浮气躁的,这会儿更是焦躁难挨,像是周身的温度已经到达一个临界点,只需要一点星火,便可顷刻燎原!
因此,接到白鹭电话的时候,他没什么好语气:“什么事?”
白鹭携着恶趣味的报复,哭着说:“我脚烫伤了,呜呜……你快来看看我!”
季屿川周身倏地一紧,眉头皱起:“怎么会烫伤?”
“我饿了,想煮碗面吃,谁知道打翻了开水。”
“还能下楼买药吗?”
“不能,脚没法动了。”
季屿川其实大概猜到,这或许又是白鹭的一种手段。
但一想到,万一又是真的呢。
即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一想到她此刻柔弱无助的样子,他就舍不得抛下她。
“你等着,我买药给你送过来。”
挂了电话,白鹭勾起得逞的唇角,开始在梳妆镜前换衣化妆。
二十分钟后,房门被敲响。
白鹭通过猫眼,看到是匆匆赶来的季屿川,再次勾唇一笑。
几乎是门刚打开的瞬间,她就扑过去抱住了他,垫脚吻上。
季屿川手里拎着药,陡然被撩拨,眼眸迅速添了一层暗。
周身浮躁的基因仿佛都有了释放的点,正在一股脑的迫使他做出行动。
袋子掉落在地上,他抬了手,扣住她后脑勺,微偏脑袋,转着身将她抵上墙面。
炽热用力的吻,满是克制不住的急切。
白鹭的唇角偷偷勾起了笑,拽着季屿川进了屋……
“骗我很好玩?嗯?”季屿川的嗓音哑到不行,温热的气息就呵在白鹭耳畔,大掌惩罚地在她腰间狠狠一掐。
白鹭闷哼一声,语气是带着乖软的讨好:“不要生气,今天是我不对,我让你惩罚回来,好不好?”
季屿川喉结重重滑动,黑眸看了白鹭一眼,没忍住又吻了过去。
带着凶狠的意味。
彼此缠绕的气息炙热又滚烫。
窗外夜色沉沉,漫天苍穹仿佛被无边浓墨裹挟,连一丝星芒微光也透不出来。
屋内的旖旎就藏在这无边暗夜里,没有光与影的轮廓,唯有炙热的呼吸与狂热的吻能窥其一二,催着人愈发动情。
白鹭看不见季屿川的神情,但隐隐可见他眼底的猩红,以及隐忍到极致的疯狂。
她不安分,他就拽了皮带绑了她的手。
铺天盖地的吻,宛若漫天星火撒下,似要将她周身的肌肤都给灼伤!
不知道过来多久,季屿川抽出仅剩的一点理智,分开唇,交颈躺在她耳边。
胸膛起伏,气息灼热:“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极度的隐忍克制,是辛苦且痛苦的,脑子里的念头波涛汹涌,真的能随时将他侵吞堙没。
白鹭也真的很服他!
就不担心憋出病来吗?
她嗓音婉转,蛊惑着他:“之前又不是没有过。”
“之前是之前。”他解释,“之前是逢场作戏。”
顿了顿,又说:“现在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承认你喜欢我,就那么难吗?”
季屿川的黑眸闪了闪。
喜欢她?
或许是有一点的,只是束缚在他身上的枷锁,让他不愿意承认。
他挣扎着,起了身。
双手仍撑在她两侧,黑眸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脸色。
她背着手,因为被束了皮带,无法动弹,在他视线落下来看她时,她也只是可怜巴巴,又深情款款第回应着他,希冀能诱他再次堕落。
但让她失望了。
片刻后,他只是躬了身,垂头在她唇上吻了吻。
不似刚才的凶狠疯狂,这会儿的吻,很轻柔,仿佛带着小心呵护的柔情。
白鹭很委屈:“你以为,只有做了才是背叛吗?其实你现在,何尝又不是一种背叛?”
季屿川一顿,撩起眼皮直直看着她。
“像你这种身份的男人,身边有不同的女性,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就要为她恪守男德?看到你为了她,这么自律隐忍,我真的好吃醋,好吃醋!”
她带了微微的恼意,偏头不看季屿川,双颊像河豚似的,鼓得气呼呼的。
季屿川就这么看着她,忽地笑了。
指尖掐着她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底带着轻佻的笑意:“我和她八年的感情,你又算什么东西?或许是对你有点兴致,但也只是一点点,还远不到要为了你,就要坏了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
他松手,起身坐在床尾,慢条斯理整理起凌乱的衣裳。
丝毫不顾白鹭一副气得牙都快要咬碎的模样。
很快,他整理的如来时的一丝不苟,准备离开了。
这时,白鹭又叫住了他:“季总。”
季屿川回头,就见着她可怜巴巴地背过身,把束缚的手腕示意给他看:“你还没给我把这个解开。”
季屿川笑了笑,唇角挑起的弧度带着点恶趣味:“自己想办法。”
白鹭:“……”
“砰。”
门关了。
屋里彻底安静下来。
白鹭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气馁到快绝望。
想把这个男人拽下地狱,怎么就那么难?
其实,季屿川并没有白鹭想得那么淡定。
回到车里后,他再也不复刚才的淡定冷静,指尖颤抖地点了一支烟。
半天过去,周身的灼热温度不仅没下去,反而愈发滚烫,蓄势待发的火气更是在周身猛烈窜动着,疯狂叫嚣。
脑子里,满是白鹭。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刺激得他神经快要绷坏。
他黑眸沉沉,在砸了一下方向盘后,启动油门,疯狂离去。
二十分钟的车程,十分钟就赶了回来。
回到那个和陈美丽的家,站在陈美丽的房间外,唇上都还残留着白鹭的气息。
胸膛鼓噪着,他抬起手,拧开了陈美丽的卧室门把手。
屋子里一片静悄悄,他大步走过去,掀开被子,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