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他……”
女孩亲眼见证了这一场奇迹，一个先天七阶的蝼蚁，竟然一剑将凝丹四阶的高手斩杀，这份战绩，让她不得不产生怀疑。
他真的是先天境的武者吗？
可笑，当初我还去先天王座上质疑他的实力，如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我还能活着走下通天之梯吗？
一剑，只需要一剑，他既然能杀下面那人，自然也能在当日将我斩杀。
“心儿，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看好他了吧？你要知道，天下之大，所谓天才更是多如牛毛，然而，天才也分三六九等。”
老人的话传到了女孩的耳中，这让她再次产生了某种兴趣。
“爷爷，那你说说我是什么等级，还有他，又是什么等级？”
听到女孩的话，老人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见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我家心儿自然是那八等九等，岂是其他庸人比拟得了的？”
老人的话或许是为了迎合女孩，逗她开心，又或者，她真的有着与众不同的天赋，足矣傲视当代群雄。
“那他呢？”
听到老人的话，女孩自然是异常高兴。
哼，臭流氓，听到没有，本小姐也是绝顶天才，看我这次不把你给狠狠踩在脚下。
然而，还未等女孩高兴完，老人的下一句话却是将她差点呛死。
“他吗？如果非要给他按等级划分的话，那他就是第十等！”
第十等？
听到这里，女孩彻底懵了，不是说好的三六九等吗，那这第十等又是什么玩意？
“爷爷，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女孩认为，这是老人在故意打趣于她，借此来让她明白，一山还有一山高，莫比他人志短长。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好了，给你说这些也没用，你只需要记住，可与天斗，与地斗，但却万万莫要与此子相斗。”
老人说完，便是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似乎，就连他也拥有一些看不透，想不清的世间琐事。
视线回到地面，李玄已经打扫完了战场，那些无主的空间戒被他一一收了起来，至此，这场战斗才算是真的结束。
或者，在李玄的心中，至少他是这么认为：收获也是战斗的一部分。
“你们……”
此间事情已了，李玄将目光投向了那些个被吓破了胆的喽啰身上，只是，他才刚刚开口，对面的人却是先行跪了下来。
“爷，我们命苦啊！”
一人起头，众人响应，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场景，倒也算是煽情之极。
“爷爷，我们都是被逼的，要不是雄鹰堡的那些大土匪以死相迫，我们也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啊。”
“爷，我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刚刚过门的妻子更是在等着我安全归家，求爷大发慈悲，千万不要杀我啊！”
“还有我，我家里老父亲得了绝症，实在是没法生计，这才逼得我铤而走险。请爷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放了我吧。”
……
听到这些人的解释，李玄顿时觉得一阵好笑，是你们弱智，还是觉得我是白痴？
上有老，下有小？
那你刚刚过门的妻子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世界也流行起了未婚先育？
还有你，家里老父亲得了绝症？
我去你娘的老父亲，你满二十了吗，成年了吗，你家父亲多大生的你啊？
命苦？
命苦就能出来做匪行凶？
当然，想是这样想，此时的李玄也确实没有再杀他们的兴趣。
这些人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这一跪，血性没了，灵魂没了，杀与不杀都意义不大。
“最穷不过要饭，不死终会出头。你们拥有一大把的力气，更是活在了最精彩的年龄，可是，你们却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我可以不杀你们，甚至不伤害你们。不过，我却有言在先，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还敢为虎作伥，那就休怪我剑下无情。”
李玄说完，摇头叹息而去，至于身后这群跪着的人，不过是陌路生人罢了，他们的选择与死活，与他又有何干？
听者，善莫大焉。
不听者，生死由天。
“唉，看来我还没有走出华夏大陆的阴影啊！”
此时，李玄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里有着五千年的文化传承，有着礼义廉耻的基本教化。
那里还有他的根。
“爷爷，我们现在去哪？”
望着李玄离去的背影，女孩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为何，看到他就看到了孤独？
为何，我的心中会有一丝不忍，一丝不舍，一丝惆怅……
“不错，把心儿交给你，我也算是放心了！”
另一边，老人的脸上再次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或许是因为李玄的变态天赋，或许是他最后的留手，又或者是他的那一番话……
总之，就是满意，就是越看越是顺眼。
“走吧，反正无事，我们先跟着他一起上去瞧瞧。”
老人的话自然也是得到了女孩的认同，一老一少，不一样的目的，同一个方向，缓缓飘在天际，悠闲自在，其乐融融。
“怪了，我怎么老是感觉有人在跟踪我呢？”
通往天剑府的路上，李玄一人游走于丛林深处，在他心中，总是觉得有人在远处注视着他，可是，每当他回头张望的时候，结果都是一样，毫无收获可言。
“难道是我想多了？”
疑惑，不解！
按道理来说，以他先天之体的变态感知，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才是。
毕竟，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这还真没有出现过哪怕一次的差错，只要他心中升起这个想法，那就必定是有人在不远处观察或监视着他。
可这一次，怎么就不灵了呢？
“这小子，难道是发现了我的存在？”
空中，老人的心里已是翻腾起了滔天巨浪，他有一种错觉，下方这个比蝼蚁还蝼蚁的小子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或者，至少他已经是感觉到了不对。
“不可能，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是再修炼个三五十年，也绝对不可能发现我的存在。”
老人虽是诧异，但他却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哪怕他的身边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结果也是一样。
“对了，难道他是特殊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