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已经预判到了后果,但当危险真实发生后,还是会有一阵后怕。
女同学很快就被送去医院,她的爸妈知道姜河是我哥,对我吼着,叫我去喊我家长。
当爸爸和奶奶赶到时,对方父母很激动。
把检查报告单扔我爸脸上,
「你们家养的什么杂种?把鞭炮扔女孩子裙子里,是什么畜生?」
「你就知道这是我大孙子扔的?证据呢!空口白牙。」
我奶还想狡辩,试问当时有那么多人在,怎么可能跑得掉!
「你不承认是吧!那我们让警察处理,还大孙子呢,简直是畜生。」
对方爸妈也不是吃素的,
「我女儿平白无故被你家害成这样,我要撕了你,大不了鱼死网破。」
那女生的妈就要冲上来打我奶,被身边医生护士连忙拉住。
「什么不得了的玩意儿!大不了我叫你孙子娶了她不就得了!」
我奶想得真美,还觉得她孙子吃亏了。
「你家是什么废物点心,还有皇位继承?把小杂种给我拉出来。」
「报警,必须报警。」
女生妈妈的显然被气疯了,头发松散,毫无形象。
说着那女生爸就要去打电话,我爸连忙夺过去。
「兄弟,有事好商量,别伤了和气。」
不知我爸哪句话得罪了对方,对方一把夺过手机一个耳光打到我爸脸上,还转了大半圈。
我爸懵在当场。
「谁给你称兄道弟,我呸。」
「赔钱,不赔钱,就别想出这医院大门。」
姜河现在不知道缩在哪里去了,我奶到处望,只望到只差把自己当做背景墙的我身上。
看她样子,我就知道她又在憋着什么坏了。
「要不,把我家孙女赔给你?」
女生妈妈冲过来又把我奶打一顿。
因为身高悬殊,我奶和我爸,都没讨到什么好处。
「你们贼眉鼠眼的,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家是不能生,非缺你们这两个杂种不成?」
最后被打得太惨了,我奶也不想交出她的大孙子,足足赔了人家五万,算是剥了家里的一层皮了。
她嫌赔多了,走之前还扔下一句,不就是个丫头片子嘛,对方爸又要起身打人了。
我奶跑得更快了。
回家的路上,我不知道自己耳朵被揪了几次了,两耳泛着不正常的热度。
「贱蹄子,谁叫你不保护好自己哥哥的?」
「老子回去收拾你。」
他们毫不顾周围路过的行人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们。
我就像个提线木偶,毫无尊严,虽然我依然知道了结果。
姜河擦黑才回来,到家就直喊他饿了。
我爷被气得没办法,叫他跪下,他却委屈地哭了。
见我家第一次这么团结一致对他,慌慌张张地跪在了爷爷面前,
「谁叫她裙子穿那么短的,要是以前是要被浸猪笼的!」
我爷拿着拐杖就要打人,我奶就把他的大孙子护在怀里,哭得凄凄惨惨,
「别打我孙子,要打就打我。」
「你以为我不敢?孩子都被你养废了。」
我爷还是没忍心打下去,我却被狠狠揍了一顿。
4
这件事没过多久,回到了他杀死鸟的那天。
哥哥晃悠地走到鸟笼身边逗弄。
「姜早早,你说这小东西没了脑袋,它还能活多久?」
「不知道呢!」
我低头假装看书,头也没抬,只是余光能看到他的侧脸。
等他兴奋地准备动手时,我拿出手机拍下了全过程。
随后他侧头看我,
「姜早早,干嘛呢?」
我平复了下紧张的心绪,咽了咽口水,还好我手机调成静音,收得快,
「没,没什么。」
又一骨碌地往房间里走。
当晚爷爷他们回来后,如上世般大发雷霆,
「爷爷,我对小鸟没兴趣,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然你早给我玩了。」
「今天我看姜早早在你鸟笼边转了挺久的。」
「爷爷不是我。」
「就是你,除了你还有谁?」
我见大家都不相信我,还要惹来一顿毒打,从兜里掏出手机。
「喏,你们自己看。」
爷爷把我手机借了过去,看到姜河弄死鸟的全过程,爷爷当场血压飙升,
「小杂种,把我鸟弄死了还不承认?」
「坏了心肝的烂犊子……」
姜河则是眼神嗜血地瞪着我,仿佛在说你给我等着。
我奶无话可说,但生怕她大孙子挨打,把姜河护得死死的。
我只能想着尽量离姜河远一点。
但同在一个屋檐下,也有避无可避的时候。
半夜我已经熟睡了,突然被一股大力死死按着脖子,
「贱蹄子,还敢告状?看我不弄死你!」
借着外面的光亮,我还能隐约看到他另一只手上拿着匕首。
「识相的给我闭嘴。」
他放开了摁着我的脖子,手从我胸口慢慢滑落,依然没有停手的趋势,但另一只手上的刀依然还死死地握着。
我鼻腔发胀,想喊又怕极了。
「今天就放过你,下次再告状,我就先奸后杀。」
他匆匆走后,我蜷曲着身体,长舒了一口气。
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的汗,把发丝打湿。
他在哪里拿的备用钥匙?
5
姜河隔三岔五就会跑到我房里来猥亵我,我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更好的办法。
幸好有前世的记忆,我从回来就安好了摄像头,
这些证据我都一一拷贝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有一次,姜河在客厅里打游戏,奶奶叫姜河去学习别天天盯着游戏玩。
姜河嫌她太吵,直接把游戏机丢到她脸上。
奶奶捂着眼睛,哭嚎着在地上哎哟连天。
我则在房间里偷偷看着这一切,恶人自有恶人磨。
爷爷看见马上送奶奶去医院,当爷爷知道事情始末后,气不打一处来。
奶奶见他这样,碍于受伤的是自己,她也没有说什么。
奶奶因为左眼严重充血,需要在医院观察两天,我一直陪在她身边,跑商抛下的办手续,给他送饭递水,她这才肯正面喊我一眼。
这期间姜河一直没有出现。
就在我们要出院的前一天,姜河突然囔囔要找奶奶要钱。
「奶奶,上次我的游戏机坏了,你就给我买一个嘛。」
「我没钱,这次住院也花了不少钱。」
「你肯定有,给我,还不是你太招人烦了。」
「河河,奶奶这么爱你,你还觉得烦吗?」
奶奶伤心地拉着他的胳膊,
「那你给我钱,你就最爱我了。」
奶奶的眉头就像被针扎了一样难过。
「奶奶没钱,等几天你看行吗?」
「死老太婆,你不给还想我叫你奶奶,我没游戏机还不都是因为你。」
「河河……」
姜河一把甩开奶奶的手,
「你不阻止我打游戏,我的游戏机会坏吗?」
看那架势他就要打人了,我忙跑出房间叫人,几个年纪大点的护士姐姐来,才避免了这场悲剧。
奶奶看了看扶着她的我,最终叹了一口气。
只是姜河这次打主意在最疼爱他的奶奶身上,隔阂的种子已经埋下了。
6
姜河的顽劣根性,根本是不可能改变的。
我以为能消停一会儿。
没两天,学校老师就打电话来了。
等我们一家子急忙赶过去时,老师办公室里面围满了人。
「警察同志,你可要帮帮我们啊!」
面前一家人有老有少,而姜河作为中心的宠儿。
我爸妈爷奶到时,老师连忙把我爸妈拉到姜河身边。
「姜河爸妈,事情是这样的,这是岳子阳的父母,姜河和岳子阳是同桌。」
我们一家还搞不清状况。
「老师,你说,怎么了?和同学闹矛盾了?我打他。」
我爸知道姜河一直比较浑,想先发制人。
「这不是打架这么简单的事了。」
警察上前两步,对着我爸说。
「学校监控看到姜河往同桌水杯里放老鼠药。」
「什么?老鼠药?你搞错了吧,警察同志。」
他们显然被这句话给吓到了。
「证据都在,你们要不要看看?」
「你们……你们就是杀人犯,必须拉去蹲监狱。」
对方母亲和奶奶哭得泣不成声,
「我家孩子还在ICU里,你们要不要也体会下?」
他们连忙走到监控电脑前看着姜河趁大家午睡把不明粉末放进同桌被子里面。
又看到同桌喝了口水没多久就倒下了,后来场面一度很混乱。
我爸妈他们久久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爷爷挠着泛白的头发,看了看姜河,他跟没事人一样。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老头子,这是我们唯一的大孙子啊!」
奶奶拉着爷爷的手有些颤抖。
「那我能怎么办?」
「本来就不是我的错,谁叫他不把游戏机给我玩的。」
「游戏机是谁的?」
「我的。」
「你,是我刚给阳阳买的。」
我奶最后又看着对方父母,又拉着姜河一起给他们跪下,
「该赔赔,这次你们就放了姜河吧!他还是个孩子啊!」
「孩子就不该负责任了?那我的孩子又几条命被他毒啊!!」
对方奶奶捶着胸口,
「你们怎么这么恶毒,这不是让我们折寿嘛!我的孙子哦!」
「我们一力承担,请你们高抬贵手。」
我爸拉着我妈向对方鞠躬。
又在警察的配合下,他们要求索赔。
最后我们家变卖了商铺,又把新买的车卖了才堪堪凑齐。
这次我家直接从小康变贫民,我自然是不会心痛的,本来就不属于我。
剧情因为我而有所改变,这些事情前世都没有发生过。
7
这个年味道淡了很多,妈如上一世,把我和哥哥领出去逛街。
哥哥走在卖肯德基的地方,
「妈,我想吃肯德基。你给我买,我想吃大鸡腿。」
妈因为舍不得钱,又有很多年货没有买,
「下次买,我们这钱还有用处,乖。」
姜河一听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动作一如既往,见耍赖不行,
「你给不给我买?不买是吧?」
直接扑上来拽着我妈的头发,像打篮球一样把我妈脑袋往地上丢。
然后骑在她身上,挥着拳头狠狠地揍在我妈身上。
而这次我没有阻止他,还往旁边挪了几步,给他们腾地方,心里默念,
「莫挨老子,莫挨老子。」
神奇的是,周围人也只是远远旁观,没有一个人上前。
姜河打累了,起身走了两步,丢下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
「谁叫你不给我买的。」
却不想,一辆摩托车突然向他开来,我也一惊,但还是忍住没有惊呼出声。
被车撞后,他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当摩托车撞向他的那一刹那,我竟然出现了久违的轻松。
真想他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救护车很快就赶到,把姜河和我妈双双送进医院。
我这段时间进医院的次数比上半生的还多。
我不禁在心里冷笑。
我也陪他们纷纷进骨科。
我妈脸破了相,手肘骨折,姜河肋骨和腿骨也骨折。
真好,也有人作伴了。
我向我奶他们陈述了事实。
我妈也低着头不说话,要是以往还是会为姜河辩解几句。
姜河则是躺在病床上叫唤个不停。
他一向不会过多解释,毕竟全家人都会容忍他。
我爷爷负气走了,我奶也随着他离开,任姜河在床上哀嚎。
若前面姜河做的错事是一颗失望的种子,现在那颗种子也茁壮成长了。
只是还是有些怨恨老天不公,他怎么还没被车撞死啊!
8
我妈因为心疼钱,并没有选择住院,打上石膏在家里养着。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去医院给姜河送饭,他吃饱喝足后,剃着牙叫我凑到他身边,
我忍着恶心,主动送上门,妹妹这个时候,我就做一个布偶娃娃就好,
他把我按在床上,附在我的耳边,对我上下其手,
「姜早早,这么喜欢告状,要不我直接把你弄死,先奸后杀,你觉得怎么样?」
他就是喜欢恶趣味地戏弄我,我面无表情,任他摆弄。
尽管已经死了一次,我仍然很清楚他做得出来。
没一会儿他感觉无趣,就主动放开了我。
「真没趣,姜早早你是块木头吗?」
我只是含笑不语,生怕再把这个神经病给惹毛了。
「你身上还有钱没?」
我摸索着包包里面还有二十多块钱,一并给了他。
他抢过去看了一眼,「真是个穷鬼。」
他穷的时候还在后头呢!
「我闲着发毛了,我要出去上网,你会不会回家告状?」
我抿着嘴唇,摇了摇头。
「你敢告状,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我知道他出事后是在第二天,
听说他昨天晚上他在医院叫唤得很凄惨,连整个医院大楼都听到那一声声哀嚎。
还以为出人命了。
还真是出人命了,他住的房间是医院的二楼,楼层不高,但是楼下有很多破裂的玻璃碎渣子。
他半夜摸索着要出去上网,结果路况不明,跳下窗台后,玻璃直接深深扎进了他的肉里。
二次进了手术室,出来后医生直接断定他双腿神经受损,下半辈子可能没办法再站起来了。
我妈和我奶哭得声嘶力竭,我则转过身无声地笑得花枝乱颤。
他们还以为我在哭呢!
「哭哭哭,哭丧啊!谁叫你们不让我上网的,不给我买游戏机不给我吃肯德基,还不让我去上网,你们都是坏种。」
我爸气得直接给了他一耳光,这是我有记忆以来姜河第一次挨打,我直呼不够过瘾。
9
姜河被彻底放弃治疗了。
在家里整天无所事事。
少了作恶的双腿,我也轻松了不少。
但是惹事精不把全身的余力耗光,怎么能善罢甘休呢!
突然,姜河学校里的女生家长找上门来。
我妈一打开门,对方一群人直接拥了进来,在我家沙发上坐成一团。
没位子的还主动坐到沙发旁边,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屋里顿时显得拥挤。
「你们干什么?这是强抢民宅是犯法的。」
我爸激动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奈何对方人实在太多,谁都不愿正面看他一眼。
「我们是刘果家长,你们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来吗?」
我奶他们八目相对,然后纷纷向我看来。
「姜早早,这事你同学家长?」
「你干了啥缺德事,还嫌家里糟心事不够多吗?」
我还没说一句话,我爸也忍无可忍地把我提溜在大众视野。
「我没有,我们班没有叫刘果的。」
我脸顿时臊红,我也很无辜好不好!
「我们家果果能和姜河一个班都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我就直话直说了。」
坐在沙发正中间一个吊三角眼的那个人说,
「我们今天是来找姜河的,他多次侵犯我家果果,现在我女儿刚查出怀孕俩月了,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我奶听到这话,顿时一喜,还以为她的大孙子有便宜媳妇儿了。
「真的?你家果果确定是我家大河的种?」
「老东西,你当我们是来认亲戚不成?」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了,姜河的种种恶行我都是听说了的,难道还想我家果果嫁一个残废?」
我爷他们脸上难看得能滴出墨汁了。
因为姜河的事家里还负着债呢!
「我……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们……。」
我妈畏畏缩缩地开腔,她可能也觉得祸害了别人家的女儿心里有亏吧。
「没证据,我们可不认。」
那一家子就想扑过来打人,我就说,如果他们打人,他们罪名也就成立了,他们才不敢动手。
最后警察上门了,了解了详情,又把残废的姜河叫到警察局问。
姜河也是个傻的,对他做过的事供认不讳,还不忘补上一句,
「谁叫她穿那么透的,胸都看到了,让人看还不让人摸?」
幸好刘果家长不在面前,要不然铁定撕了他,他屡教不改,人家女方家里又拿出证据。
警察又多方鉴定,确实是姜河所为,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因为姜河年满十六岁,已经可以负刑事责任了,
而我这时候拿出那些他曾经猥亵过我的视频交给警察,警察判断他曾经有过猥亵史,他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他被押走的那天,声音嘶哑地吼道,
「奶奶救我,妈妈救我,你们就只有我这一个儿子了,你们不管我,等你们死了,谁给你们摔盆?」
我那懦弱爸则回了一句,「你出来后我们还没死呢,我们等你出来,如果是有良心的也不会不管我们。」
太硬核了,我在默默为他鼓掌。
「老不死的东西,一家杂种,你们死了我连吐口水都不会朝那个方向,狗东西贱蹄子……」
总之,把他在奶奶身上毕生所学的精髓都捡了个七七八八。
而奶奶听到他的大孙子被判十年,踉跄了两步差点没站稳摔下去。
这就是他们养出来的宝贝孙子。
奶奶茫然地到处看,像是一个不聚焦的灵魂,当她看到我后才有了一丝清明。
然后抓住我的手,是不是你又害了你哥?是不是你?
我木讷地看着她发泄,然后说出一句没有。
我交给警察那些证据后,麻烦他们保护我的隐私,一是不想家里人再闹腾我,二是虽然我因为姜河上辈子劣迹斑斑,但我也想为自己而活一次。
原生家庭的悲哀是很难磨灭的,但是我想在砂砾崖壁上开出艳丽的花来。
10
因为姜河侵犯别人,导致我家唯一的房子也被赔了进去。
没有了姜河,家里虽然穷困潦倒,连一个属于自己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我知道这些都不是我的,以前我以为只要我努力读书,我就能飞走离开这个令我窒息的地方。
但有些绊脚石就是得把他死摁在泥泞里,他才不会出来兴风作浪。
像我这种孑然一身的人,只能靠学习高考离开,我开始死命学习。
因为现在的出租屋里拥挤,我提出住校,他们立马同意了。
我是班级前十,住校是免费的,他们何乐而不为。
我爸妈想再生一个,但因为现在没钱又年纪有点大了,就暂时搁置了。
我知道我奶这个念头还是没有打消。
高考结束后,我就出去打零工,虽然我奶已经不会打我了,但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指望他们能给我学费交全很难。
高一第一学期放寒假时,我回了一次家,不为别的,我偷偷把自己的户口随学籍转走。
人都是自私的,特别是我这种被最亲的人抛弃,受尽屈辱,死过一次的,现在不想顾忌别人的眼光只想为自己而活。
他们知道我迁走了户籍后,找我闹过很多次,特别是我奶又把她撒泼打滚的做法用在我身上。
还有我快毕业前夕,跑到我学校门口来闹,她说我不孝,想丢掉他们这些老东西远走高飞。
还偷偷地把户口迁走了。
周围的同学看我都用异样的眼神。
我努力压下怒气。
把自己背上的伤疤掀开,那些对我指指点点的人才少了些。
我怕被网曝,吃瓜群众太多,稍有不慎以后我的工作都得黄,比惨卖哭谁不会?
等大家情绪都平复了,我们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说吧,你们想怎样!」
当然,我和他们没有旧情可言,开门见山最好。
「你看你大学毕业都24岁了,变成老姑娘了,奶奶给你看了一个人家,他家里就是实力当官的……」
她话还没说完,我直截了当,
「打住,我结不结婚和你没有关系,也别想着骗别人家的彩礼。」
「结婚我是没这个打算,现在是新时代了,结婚,结脑壳昏。」
末了,我丢下一句,
「如果还想我管你们,就别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工作稳定了,病了痛了死了,我还会给点,只要我有。」
我奶指着我你你你了好一会儿,也没你出个半天。
我成功面试上了一家国企,工作平淡又安稳,没事还可以出去看看。
天高海阔,我也想见见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