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有超雄综合症,但全家人都溺爱他。
哥哥把鞭炮扔进女同学裙子,我告状后,奶奶却责骂我。
哥哥把爷爷养的鸟头拽掉,却诬陷是我做的。
哥哥要吃肯德基,妈妈不给买,哥哥当街扯妈妈头发,妈妈也没怪他。
直到,哥哥把我搬到椅子上用煤气毒死后,奶奶也只说了一句,「原谅小河吧,我只有这一个孙子。」
而我,被哥哥害死后却重生了!
这一次,我要让天生坏种的哥哥自掘坟墓,偿还犯下的所有罪恶。
1
我的身体轻飘飘的,在我上次闭上眼之前,没有感受到那刺骨的疼痛。
我死了,这也算是一种解脱。
只是我很不甘。
我记得死之前被我的超雄哥哥绑在椅子上,他用小刀一点一点划开我的腿部皮肤,然后在我身上放好些颜色各异的毛毛虫。
那些虫顺着血液拼命地在我身上翻滚挣扎,那程度毫不逊色于待宰羔羊的我。
我用尽全力求饶,想让他放过我,因为我知道他若是不放我,就算全家人在我们面前,他们都不能拿我这个哥哥怎么样。
虽然从小到大他都欺负我,但我还侥幸地想让他饶了我,祈求唤醒他一点点良知。
多可悲啊,把作恶多端的人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
只是这稻草明明离我很近,我却怎么都抓不到他。
但是我越求他,他就越激动。
「你求我啊!你多求求我,我就放了你。」
「你在外勾引谁都没用,姜早早,我的玩具怎么能被别人玩呢。」
就在我痛得快要晕死前,他嘴角噙着的笑意才垮了下去。
「破东西,这么不经玩。」
我以为这就过去了,尽量躲他远远的,又逢暑期,奶奶把我关在房里,美其名曰好好养伤。
我连呼叫救命的机会都没有,哥哥虽然从小到大都以欺辱我为乐,也没害过命,我依然侥幸着。
但某天,爸爸去上班,奶奶和妈妈去买菜的功夫。
哥哥把我捆在椅子上,他有些疯魔,
「姜早早,听说超雄症能被治愈,只是刺激不够大,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嘴巴被堵得死死的,我呜呜不清着,双眼明明睁着的,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
「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说完,他就离开了,独留我一人胆战心惊地等待。
漫长的时间里我仿佛度时如年,只是周围的烟雾越来越浓密,甚至看不到一米开外的模样。
只记得那种泛着恶臭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我看到家里房门被打开了。
很多的人围堵在我家里,我听不懂他们说着什么。
因为我不能离开这被白布盖着的东西两米开外。
我意识渐渐清晰,这现在就是个东西,无法呼吸毫无生气。
我知道那是冰冷的我。
我看到有穿白大褂的人靠近我,又离去,警察来了,我靠近那些人,却怎么也触摸不到,连我说话的声音也被自动消音。
家里的灯光明明灭灭,我浑浑噩噩地忘记时间。
只是有天晚上,在我的灵堂前,我能精确地听到我面前的家人说的那些话。
「大海,早早她就这样……埋了?」
说话的人是我那懦弱无能的亲妈。
我把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
「能怎么办?让我唯一的儿子坐牢?」
「贱蹄子,小蹄子死了就死了,可别害了我的大孙子。」
我奶没好气地回怼了一句,面部肌肉几乎变形地对我妈骂骂咧咧。
从他们对话的消息里我听到警察来了,判定为意外,但哪有那么巧意外?
是夜,那恶魔靠近我的身体对我说着粗鄙不堪的话。
「就让我最后玩玩你。」
随后他靠近我的遗体做着猥琐的事。
我能明显感受到危险的气息。
他先摸上我那僵冷的腿,一路往上猥亵着。
棺材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我不敢看,也不敢闭着眼。
因为眼睛一闭,听觉神经就变得更加敏锐。
「真是骚东西,都死了还这么紧,不要脸的臭东西,还和别的男人说话。」
「现在我看你怎么说,看你怎么说。」
或许是屋里的动静太大,引来了外面人的注意。
我奶看见,忙跑过来拉,
「哎哟,我的乖孙,别碰着晦气东西。」
「你喜欢,奶给你多找几个靠谱的,贱蹄子,还不来把你儿子拉开。」
她边拉还喋喋不休地辱骂我,我那恶魔哥哥本来被扰了兴致,一听我奶的话就马上听我奶的话。
「反正死了又怀不上孩子,就让我玩玩以后玩不了了。」
我妈也来拉着他往外拖。
姜河嘴里还一直囔囔着他要活的媳妇儿。
等都出门后,我妈阖上房门,哭着趴到我棺材上。
我完全看不清她的面容,嘴里一直嘟囔着,
「早早……早早……你就原谅你的哥哥,他是你的亲哥,原谅他,毕竟你死了,我就只能靠你哥哥养老送终了,我们只有他了。」
我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心里的凉意比我尸体上的还寒。
2
姜河从小就是被家里宠溺着长大,尤其是不受欢迎的我出生后,我奶更是把他当宝。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对我则是非打即骂,每次吃饭我都只能坐旁边,不能与他们同桌。
只有来客人时才有我的一席之地。
他坐得高高的,把只剩骨头的排骨扔在我面前。
「小狗。」
我气不过瞪他,他转过身指着我就喊,「奶,这贱东西瞪我。」
我奶把筷子直挺挺地向我扔来,我的脸出于条件反射本能地躲开了。
「捡起来吃了,我家是有金山银山给你吃不成?」
我只能畏畏缩缩捡起被他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放进自己碗里,还重新给我奶拿筷子,才得意识平息。
姜河对我挑眉讥笑。
脸上的恶趣味不加掩饰,这在我家都算稀疏平常了,众人都不当一回事。
有一次放学,我和女同学放学一起回家,在半路上遇到姜河,他手里拿着鞭炮恶趣味地靠近我们,我拉着女同学离他远一点。
那和走出一段距离了,他还贼心不死,我拉着女同学就跑。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想把鞭炮点燃直接扔到女同学裙子里,这样的手段,在我面前层出不穷,甚至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怕他因为我坏了他的好事而报复我,我跑回家急急忙忙向奶奶告状。
但迎来的却是奶奶的谩骂。
「贱蹄子,又惹我大孙子生气了?没用的东西……」
还拿着家里的扫帚追我。
他有超雄是早就有迹可循了,只是身边人都默认是正常的。
记得那天,我和哥哥独自在家,那天我看着他眼里露出精光,他又要开始做坏事了。
他晃晃悠悠地走到爷爷的鸟笼前。
伸出他罪恶的手抓向那只蓝色虎皮鹦鹉,为了防止他跑,还抓得都变形了,那虎皮鹦鹉眼睛瞪得老大。
他回头问我,「姜早早,你说这小东西没了脑袋,他还能活多久?」
他像发现了没吃过的美食一般兴奋。
我被惊得大吼,上前想夺过来,
「哥,这是爷爷最喜欢的,你放了它吧,我们去玩别的。」
「爷爷要是知道了我们都得挨打。」
「你懂个锤子,吵死了,贱蹄子滚一边去,我还能给它一个痛快。」
他学奶奶骂我的话学个十成十,我见阻挠不了,只能眼睁睁看它被姜河一把扯下头,小鸟被扯掉后直接被姜河扔在鸟笼里。
「真没意思,一下就没了。」
他身上的兴奋因子好像无处发泄。
「臭丫头,我饿了,给我做吃的。」
我处在战战兢兢中,快速挪步去厨房,怕走晚了我也逃不掉被他打的份。
那天我挨了很重的打,爷爷一看到笼子里毫无生气的尸体,房子直接被吼得抖三抖。
我怯懦地说是哥弄死的,但姜河却转过背恶狠狠地瞪着我。
「爷爷,我对小鸟没兴趣,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然你早给我玩了。」
他说的漫不经心,就像一个旁观者,
「今天我看姜早早在你鸟笼边转了挺久的。」
他这句话一出,我爷奶都向我走来,我奶只要一面对我手里的扫帚就没放下过。
我那天被打得特别惨,走路都是一瘸一拐,但我还是不敢懈怠。
还有一次,我妈带着我和我哥去逛街。
出门还没多久,我哥就囔囔着要吃肯德基。
我妈当时嫌太贵,没舍得买。
我哥先是站在路上不肯走,都很大的人了,还学小孩在路上撒泼打滚。
妹妹这时我奶就第一个冲上去护着他的大孙子,对她嘘寒问暖。
但我妈虽然性格懦弱,还是没给买。
姜河见我妈不为所动,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我妈面前,他都快有我妈高了,毫不费力地一把抓住我妈的头发往地上撞。
我妈毫无防备,人本来就瘦,被扯了一个趔趄,头顿时着地,磕破了脑袋。
我根本连拉都拉不开,要不是周围人拦着,我妈会被打得更惨。
后来那钱拿去给我妈包扎了伤口,
「早给我不就得了吗,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他大剌剌地边走边吐槽我妈,我妈只能哭红了眼跟在后面。
这次我依然死性不改地回家告状,我奶眼神愤恨地看着我,
「死贱蹄子,就这么见不得你哥哥好?看我不抽死你。」
她又要去拿扫帚了,我神经反射般地跑。
「妈,你别一天天地打早早,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我那像死了的爸这会终于说了句好话,但收效甚微。
他习惯了在家当个隐形人。
姜河却不干了,
「谁叫她不给我买肯德基的,奶奶,我都瘦了。」
「我大孙是长身体的时候,你还不给人吃,真上不了台面。」
我妈只能站在那里笑着听训。
反正我是完全看不出他哪里瘦了,依然是一副肥头大耳样。
每次雷声大雨点小,最后还是息事宁人。
事后,姜河走到我面前来威胁我,
「这么喜欢告状,下次老子直接弄死你算了,免得一天到晚张嘴留乱来。」
我只能瑟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3
思绪不知转了多久,就像做了一场梦。
我看着粗糙的双手,又不可置信看着身边的人。
阳光下的温度骗不了人,我重生了。
身边是曾经那个和我同路的女生,我已经忘了她的名字了。
她皮肤白嫩,手上除了自带的纹路,并没有那么多沟沟壑壑。
说不羡慕是骗人的。
姜河现在正在我们身边,我知道他又要扔鞭炮了。
这一次,我要阻止吗?
我背上冒出密密的薄汗,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出于愧疚。
姜河跑到女生身边,把鞭炮顺手扔进她的裙子里面。
那女生被吓得连连后退尖叫,鲜红的血水顺着腿部一路往下,直至地面。
血腥和随之而来的硝烟味,充斥着周围。
她脸上因为害怕,浑身战栗,惊恐和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有认识她的同学,拔腿就跑,回去叫她爸爸。
姜河脸上却没有意思愧色。
「谁叫你裙子穿这么短的,想勾引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