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你前女友回来了，你说不喜欢我这种整天只顾着儿女情长，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有的女人！”
“可是当时不是你家里人说你事业刚起步，让我全力支持你的吗？！”
“这些年我在家勤勤恳恳，日夜操劳换着法地伺候你，因为你有胃病我甚至研究起商务餐厅的菜单来！顾景琛，你摸着良心说说，这是我的错吗？！”
顾景琛沉默不语。
他父亲忍不住插话：“你也别一味指责他，这些年你们一直没有孩子，当初你执意要未婚怀孕我们就有异议，结果孩子还是没了，谁知道是不是你身体出了问题——”
我猛地转身，声音陡然提高：
“我怀孕是事实，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顾景琛不愿意我难道还能强迫他？！为什么所有的过错都要归结到我身上？我后来难道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吗？！”
“你提到孩子没保住，怎么不问问你儿子为什么会失去这个孩子？！”
“是我私自做了手术，是我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到底是谁的错，难道是我吗？！”
我原本不想发火，但长期积压的情绪一旦爆发就无法控制。
我全心全意地付出难道有错吗？
为什么爱一个人到头来反而成了过错？！
最后，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
“顾景琛，你告诉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父亲站起身，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不是说孩子是因为产检发现问题才不得不放弃的吗？！”
我苦涩地笑了：
“我怕你们责怪他，是我太傻了。”
我父亲眼眶瞬间泛红，声音颤抖着质问顾景琛：“景琛，这些年我们没有亏待你，我们一直把你当儿子看待！”
“你不愿意办婚礼，你家人对瑶瑶百般刁难，我们都忍了。我们知道瑶瑶喜欢你，只希望你们幸福，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顾景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对不起，爸——”
“不要叫我爸，我不承认你这个女婿！”
我父亲厉声喝道，眼中怒火喷薄而出。
我母亲也面露愤怒，紧握双拳低下了头。
“顾景琛，我不明白你把双方父母叫来是什么用意，但这么多年我问心无愧，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我们和平分手吧。”我疲惫地说道。
11.
顾景琛抬起头来，眼中情绪复杂，犹豫许久才轻声说道：
“错不在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我的责任。”
“对不起，我并非有意如此，我只是——瑶瑶，能否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你只是一边享受我的好，一边看不起我。”
“顾景琛，我时常感到困惑，你其实并没有给予我什么，也无权决定我的人生，你只是仗着我的爱不断索取，可我即便倾尽所有，你仍嫌我不够优秀。”
“我对你好是因为我爱你，可你却利用我的感情一次次伤害我，还如此高高在上——”我凑近他低声说：
“你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顾景琛，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顾景琛眼中闪烁，脸色苍白如纸。
面对我的质问，他哑口无言，仿佛被我的话击中要害，第一次在我面前失去了往日的优越感，高大的身躯慢慢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