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鸿在两人中间,似乎是感受到了一点不太对劲的地方,但是他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对,但是秉承着天大地大老婆最大的原则,他还是选择把白涅给支开了,然后拉着楼予霜进去军帐里,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楼予霜冷哼一声:“你这个军师真是够可以的,从第一见到我到现在总共说了也没几句话,字字句句都在针对我,冷嘲暗讽玩的可真溜,不愧是用脑子吃饭的人啊,我到底是哪里让他那么讨厌我?”
洛轻鸿被楼予霜说的一愣一愣的:“什么?什么冷嘲暗讽?什么讨厌你?他讨厌你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楼予霜有些无奈:“你……唉,算了,可能是因为他以为我是个没什么用的人,所以才会不喜欢我吧?”
洛轻鸿连忙摇头解释道:“不不不,怎么可能呢?白涅是个很善良很温柔的人,他就是有点……怎么说呢,有些不善言辞,也不能说是不善言辞,他很喜欢跟人聊天,但是他说的话总是……让人有些生气,有些扎心,但是他本人并无恶意,可以说他说出来的话和你们理解的并不是一个意思。”
楼予霜听完都惊呆了:“还有这样的人?”
洛轻鸿有些痛苦又有些想笑:“是的,其实你一开始说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结果你这么一解释我就想起来了,因为跟你一样这么说的人,在白涅刚来军营的时候,确实有不少……”
楼予霜本来还因为这个白涅的无礼冒犯而有些生气,如今被洛轻鸿这么一解释,她忽然就对这个白涅充满了兴趣,如果不是自己所理解的那个意思,那白涅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楼予霜便以非常迅速的速度收拾好了自己的军帐,然后把一大堆东西扔给了凝儿,自己去找白涅去了。
白涅身为军师,却也做着整个军营生活管理上的工作,于是楼予霜很轻松地就从军营的厨房里找到了他那纤弱又穿着白色长袍的身影。
“你看看你们在干什么?王爷和王妃已经来了,你们做的饭这是什么味道?这让我们怎么拿出去给人家吃?王妃是过惯了精细生活的人,初来乍到肯定会不适应,我不是早就跟你们叮嘱过了吗?今天的菜一定要好好做,认真做,做得精细一些!你看看这些东西!一群废物!占着茅坑不拉屎!”
占着茅坑不拉屎?
楼予霜听着这句熟悉的话,好像一下子知道当初被自己误会了的那句话是说的谁了。
“白涅军师。”
楼予霜走进了厨房,白涅一回头看到楼予霜,吓了一跳:“王妃?您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咱们出去说。”
楼予霜却摆摆手,再走过去看了一眼那些厨师们做出来的菜,虽说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也是一些普通的菜,可能是因为在白涅心中,这种普通的家常菜自己完全没办法吃的吧?
“白涅军师,我想你可能对本王妃有什么误会。”
楼予霜措辞道:“本王妃并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人,这些菜完全可以吃得下去,甚至更糟糕的东西,为了能够填饱肚子也完全可以吃的,比如草根和树果,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本王妃还可以炼点辟谷丹给你们吃。”
白涅的脑内非常震惊,嘴巴微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楼予霜的这些话显然也被旁边一直在挨训的厨师们给听见了,他们一个个也目瞪口呆,完全没反应过来这话是从离王妃的嘴里说出来的。
“嗯……看来你被刺激到了,没事,我们可以出去慢慢说,你们不用难过,这些菜本王妃完全可以吃,以后也不用为本王妃单独开小灶什么的,大家吃什么,本王妃就一起吃什么。”
说完,楼予霜便勾勾手指,示意白涅跟着自己出去说。
白涅有些胆战心惊地跟了出去,他现在脑子里的离王妃已经彻底的颠覆了形象,完全脱离了他脑内的幻想,他无法想象,之前第一次见到离王妃的时候,看到是那样一位倾城貌美的女子,他想,这位离王妃果然如同猜测的那样,是一位娇生惯养的弱女子,以后一定要小心照顾,免得让离王殿下生气。
可是现在,当这位“弱不禁风”地离王妃忽然十分豪爽地走进了厨房跟自己说,可以吃草根的时候,白涅的内心彻底崩塌了。
“白涅军师,本王妃不是个什么娇弱的人,如果说本王妃拼尽全力的话,还是能跟离王殿下过上几招的,当然,暗月这家伙也打不过本王妃的,所以你大概心中知道本王妃是个会武的人就行了,本王妃也会制药,虽然一般不太喜欢给人看病,但是既然都来到军营了,本王妃也会尽力而为,如果你们缺了什么药草,可以来跟本王妃说,这一次本王妃过来也带了不少。”
白涅一边听着一边表情慢慢的就绷不住了,如果说刚才当着那些厨师的面,他还能够故作镇定,那现在就已经完全的装不下去了。
“您……王妃……您说什么?您说您会武?”
白涅看了看楼予霜纤细的身形,又看了看楼予霜白白嫩嫩的手,又看了看楼予霜如此好看的脸,怎么都无法想象,这样的一个女子,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居然会武?
楼予霜忽然笑着摆出了一个姿势,朝着白涅摆摆手:“要不,咱们俩打一架试试?看着你跟本王妃差不多瘦,说不定本王妃打不过你呢?”
这句话有一点点阴阳怪气的意思,但是白涅现在显然是已经被震惊地大脑卡壳,他怎么都不会相信,所以干脆打算眼见为实,他撤后一步,摆出一个姿势,对着楼予霜点头道:“王妃,得罪了。”
于是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发现这件事情的先是厨子们,他们出来便看到军师和王妃打起来了,吓得赶紧四处找人来帮忙,于是本来是两人一对一单挑,变成了一群人的围观和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