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裴行安闻言，恼羞成怒，一巴掌重重的抽在裴湛的脸上。
裴湛的小脸通红一片，他捂着自己的小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裴行安。
裴行安的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
“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要了？”
裴湛恨恨的盯着裴行安，嘲讽的语气里，满是不屑：“你好像没有资格说我吧？”
“我最多是年纪小，不知道社会的险恶，被骗做了坏事。”
“但我愿意为我的选择负责。”
“可你呢？”
“自己亲自选择的，不要老婆和孩子……”
“结果又后悔。”
裴湛鄙夷的笑着说：“我觉得，比起出现在妈妈的身边，说你爱她，你后悔了，惹她厌烦，她更希望你和她保持距离。”
他的话里，像是淬了毒：“裴行安，说起来，你真的很自私。”
“没有离婚的时候，你从来不肯给妈妈，她想要的爱情，天天冷落她。”
“离婚之后，又不肯给她想要的清净，天天来打扰她。”
“你从来不问她的需求，只顾着自己高兴。”
“妈妈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大概就是和你在一起。”
说完，裴湛直接坐进车里，也不管裴行安的表情到底有多难过。
司机心疼的看着裴湛：“你说裴总也真是的，都说不养你了，怎么还打你啊？他凭什么？”
这段时间，他大概也知道裴湛家里大概是什么情况。
季安宁走到这一步，不管孩子和前夫，是被逼的，他不好责怪什么。
可裴行安呢？
这一切都是裴行安自己选的，他有什么资格怪别人？
裴湛嗤笑着说：“因为他是个废物！”
“不管做什么事情，从来都不愿意动脑子想想，后果到底是什么……”
“等到发现后果超乎他的想象的时候，又开始后悔。”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裴湛扭头看向窗外：“我们不用同情他。”
“他的苦日子，还在后头。”
裴行安愣在原地，对上裴湛满是冷漠的眼睛，他大脑一片空白。
他忽然有些眩晕。
甚至想不明白，他最近到底做了什么。
怎么搞得老婆不要他，儿子也恨他？
……
到了下班时间，秘书主动出现在余素素的办公室门口，冲着余素素招手。
余素素看到秘书过来，也止不住的激动，立马冲到秘书的身边。
秘书问：“我们是找一家咖啡厅，还是？”
“咖啡厅吧。”余素素想都不想的说：“楼下就有一间，我们可以边喝边聊。”
秘书也这么觉得。
两个人在咖啡厅里坐下，秘书点的是原味咖啡。
余素素点的是果汁，她闻着咖啡蔓延出来的焦香味，感觉苦味儿已经顺着自己的舌尖蔓延出来了。
她止不住的皱紧眉头，连忙喝了两口果汁，争取把这苦味儿压下去。
秘书确定两边没有人，才压低声音问：“你今天到底想说什么八卦？”
余素素说之前，也跟着观察四周，确定没有熟悉的人，才小声的说：“我怀疑咱们公司有内鬼。”
“内鬼？”秘书重复着这两个字，表情里满是戒备：“为什么这么说？”
余素素主动分析着：“你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在哪个项目组里对吧？”
秘书点头：“你确实很低调。”
“可吴昭阳偏偏知道，我赚的钱很多。”余素素皱紧眉头：“他最近天天纠缠我。”
“我非常小心的躲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都能精准的跟上来，还在我面前装可怜。”
“说他快饿死了，让我给他钱吃饭。”
余素素想着，更加的不满：“我这个人又比较善良，肯定不忍心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的面前直接饿死对吧？”
秘书赞同的说：“确实。”
余素素越说越生气：“我就从钱包里，抽出十块钱给他，让他随便整点饭吃。”
“他又不愿意，嫌弃我给的钱少，不够他吃饭。”
“我问他要多少，他张口就是两万！”
“拜托……”
余素素无语的感慨：“他现在已经被他爸爸赶出家门了，是个身无分文的乞丐了好不好！”
“还在这里装大爷！”
说完，余素素也愣住了。
以前她还没有工作的时候，开销好像也不小……
有爸爸养着，吃饭玩乐更是花钱如流水，爸爸也不说她什么，只知道惯着她。
她也不知道钱的重要性。
如今在待遇比较好的霍氏集团工作，辛辛苦苦工作一整个月，可能还不够她之前的一顿饭钱。
她才知道，赚钱的不容易，平时花钱才节约一些。
秘书应和着说：“没错，他太不要脸了。”
余素素回过神来，继续说：“我就告诉他，他张口一要就是我一个月的工资，想得还挺美，我不可能给他。”
他不懂吴昭阳怎么这么厚的脸皮。
她只是善良。
怕吴昭阳饿死，才愿意给他十块钱。
又不是爱他，愿意无条件的为他付出。
吴昭阳怎么就看不明白这一点呢？
秘书好奇的问：“他怎么说的？”
余素素的表情逐渐变得谨慎：“他说我工作赚的钱，不止这么多。”
“我当然不可能承认，就说霍氏集团的工资，根本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高。”
“结果你猜他是怎么说的？”
秘书被余素素勾起了好奇心，试探着问：“嗯？”
余素素生怕秘书听不清，故意放慢了语速：“他说我现在的项目很成功，非常赚钱。”
秘书表情也变得严肃：“你从事的项目最近两天的销售确实不错，已经破了相关的记录了。”
“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个项目很赚钱。”
“而霍总又是出了名的大方，肯定会给你们分很多钱的。”
“他只要关注这个项目，就会知道你利用这个项目，赚了一大笔钱的。”
他看向余素素。
余素素倒是没有反驳这一点，而是问：“但他是怎么知道，这个项目是我负责的呢？”
秘书皱紧眉头：“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来，前几天我去外面谈事儿回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他了。”
余素素身体恨不得凑到秘书的跟前：“嗯？”
秘书犹豫着说：“他当时好像再跟叶繁星聊天，当时距离比较远，我也不确定她们到底说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