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素素犹豫着问：“难道是叶繁星告诉他的？”
秘书摊手：“我也不确定。”
余素素说：“既然你看到了，就说明有这个可能性，那我明天去问问她。”
秘书倒是没有阻止：“好。”
“你真不愧是公司里最八卦的男人！”余素素感慨的说：“什么关键信息，都能让你捕捉到。”
秘书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天赋，全靠努力。”
余素素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太谦虚啦。”
结束话题，她喝着果汁，满眼都是嘲讽。
秘书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立马问：“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觉得吴昭阳的脸皮太厚了！”余素素想都不想的说：“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厚着脸皮问我要钱，我给了还嫌少，甚至想要的更多。”
“就算我赚得多，又怎么了？”
“就应该给他吗？”
“我又不欠他的，真是！”
秘书也非常愤慨：“对呀，他自己亲爹都不养他了，跑到你面前来说自己知道错了，就想让你养他……”
“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呀？你说对吧？”
余素素肯定的说：“没错！”
秘书继续：“还有，在我的认知里，男人是不能花女人的钱的！”
余素素倒不这么觉得：“我可以跟我的朋友互相请客，但吴昭阳是我讨厌的男人，所以想让我为他提供奢侈的开销，那简直是在痴心妄想！”
……
回到家里且结束锻炼后。
两个小朋友在外公外婆的陪伴下，上楼玩儿她们喜爱的玩具。
而我和苏溪则是坐在客厅里，讨论明天的表演。
苏溪满脸的笑容：“我听平平说，你们家无忧明天也有要表演的项目？”
“对呀。”提到霍无忧，我的心情也不自觉地变好：“我听说她好像是小主持人，明天我一定要把时间腾出来……”
“去学校里看她的表演。”
“最好是带一个相机，把这样美好的时刻全部记录下来。”
苏溪也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我们家平平也有演出，原本我还想着，我是不是太惯着小朋友了。”
“有表演就要请假，甚至也想着拍下来。”
“不过跟你接触之后，我就觉得原来不只是我，是所有的家长都这样……”
我轻笑出声：“是啊，说难听一点，小朋友能陪在我们身边的时间，也就这么十多年。”
“不趁着现在好好的和她们相处，把每一刻都记录下来……”
“那等到她们长大，从我们的身边离开，我们想她们的时候，都拿不出来东西看的。”
“这样未免也太寂寞了。”
苏溪姿态也逐渐变得放松：“也是。”
“没有从上个公司离职之前，我总是因为一点不着调的承诺而感动，也很容易被洗脑。”
“觉得公司给我的待遇很好，我就应该为了公司，付出我所有的时间和精力。”
“至于家庭和孩子？”
“那都是应该被我抛到脑后的。”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我和裴行安的婚姻，大概跟她上一段工作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没有离婚之前，没有接触到正常的男性之前，我也觉得裴行安对我很好。
甚至，总是想着他有钱，长得又帅，已经比大部分人好太多了。
要不是离婚之后，遇到了霍知……
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发现，并不是裴行安真的有多好，而是我要求太低。
苏溪也是在这一刻，才忽然发觉，自己到底错过了多么珍贵的东西：“到了霍知的公司以后，我才突然醒悟，不是这样的。”
“赚钱很重要。”
“但是生活也很重要。”
“我们赚钱是为了享受生活，而不是为了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之中，抛弃生活。”
我看着她满脸感慨的表情，止不住的替她觉得开心：“是啊，忽视了自己的孩子，没有办法陪她成长，那……”
“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
“等你回头，发现孩子变成了你完全不了解的样子，说不定还会痛恨自己……”
“当初放下工作，好好的陪着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苏溪感慨的说：“幸好，还没有闹到你说的那个地步，我就已经把孩子接到我的身边，并且换了一个比较轻松的工作喽。”
她说着，看向我。
我跟她相视一笑。
好在不堪的那段经历，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们有了新的工作，新的生活。
一切都好起来了。
……
夏平平玩儿到九点，才意犹未尽的下楼，牵着苏溪的手，跟我们道别。
我目送着她们离开，直到她们的车子彻底的从视线里消失，我才收回视线，牵着霍无忧上楼。
霍无忧一路上都在兴奋的跟我讲着，她和夏平平玩的有多开心。
我认真的倾听着，把她带到她得衣帽间里：“明天要当小主持人了，你有想好，自己要穿什么衣服吗？”
霍无忧愣住，她眨巴着又大又亮的眼睛，愣愣的注视着我：“还没有耶。”
“好在爸爸帮你买了很多小礼服群。”我打开衣柜：“来你自己挑着看看，有没有你特别喜欢的？”
“好！”霍无忧闻言，差点激动得蹦起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取出一条粉色的小裙子，看着我，试探着问：“我穿这一件怎么样？”
我并没有给出直接的答案：“你先试试看？”
霍无忧直接把卧室的门关上，接着换上粉色的裙子，接着走到镜子跟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摇摇头：“不行。”
我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给出答案，她就已经拿出另外一条，开始换了。
我坐在一旁看着她，忽然生出一种非常有趣的想法。
看着我女儿换着不同颜色的衣服，我觉得自己像是在玩儿真人换装小游戏一样，她穿的每个衣服都有不同的风格。
一直换到白色公主裙，霍无忧才停下，她显然很喜欢这条裙子，站在镜子前，转了好几圈，才回头问我：“妈妈，这条裙子怎么样？”
我不答反问：“你喜欢吗？”
霍无忧重重的点头：“喜欢，妈妈，我非常喜欢！”
“那我们明天就穿这条小裙子。”我当然要无条件尊重她的意见：“下午的时候，我和你爸爸尽量早一点到幼儿园，顺便帮你把头发编一下。”
霍无忧开心的冲到我的怀里：“你真好，妈妈，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