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寒风吹得南子凉如临冰窖,意识也是浮浮沉沉,好不容易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却在恍惚之间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叶姐姐醒了!”有个稚气的声音惊喜地叫起来。
顿时,她的眼前围了一张张脸,阿米、泽兰、白日庭、老刘……
费力地转了一下脖子,南子凉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阿米伏在床前哭道:“叶姐姐,你终于睡醒了,我好怕你一直不醒……”
“醒了就好,我去看看小祥子煎的药好了没有,顺便告诉你爹,你醒了。”老刘笑眯眯地道。
“你昏迷了整整四天,我们都担心死了。”泽兰也赶紧道。
“我睡了这么久?”想起昏过去之前还在牢里,南子凉蓦然睁大眼睛,挣扎着撑起身子:“我怎么回来了?我不是在牢里吗?”
泽兰扶南子凉坐起来:“我们也觉着奇怪呢,几天前官府来通知我们接你出去,说是有人把你保出来了,我们正奇怪官府怎么不直接放人反而来通知我们这么麻烦,去了大牢才发现你中了风寒,都昏倒在地上了,把我们吓坏了。”
“谁保我出来的?对了,跟我关在一起那个神婆怎么样了?”南子凉不解道。
泽兰皱了皱眉:“听那些府衙说,那婆子一直疯疯癫癫的,总爱说别人什么天凰之命,我们去接你的时候,她蹲在墙角一直在哪里神叨叨地念什么……”
南子凉怔了怔,合着原来是对谁都那么说?
“好了,她才刚醒,大家都不要吵她休息。”白日庭笑道。
阿米点了点头,跟着白日庭一起走了出去,南子凉看了泽兰一眼,疑惑地道:“难道是欧阳老爷的那位朋友,将我保了出来?”
“应该不是,那日我拿着玉扳指去兰若轩找那里的掌柜,结果他们的掌柜出门了,说要过两日才回来,那个板指根本还没来得及交出去,没想到官府就派人来通知我们去牢里接你了。”泽兰道。
“不是欧阳老爷的朋友帮忙?那会是谁把我从牢里保出去?我在这里,根本不认识其他的人了啊?”想到这些,南子凉的头隐隐有些抽痛。
泽兰看南子凉脸色不对,轻声道:“你得了风寒,邪寒更是入了体,先别想那么多,等身子好了再去府衙打听便是。”
南子凉点点头,躺下来,闭上眼睛。
也对,其中缘由还是过几日去查吧,反正平关的府衙也不会跑了。
…………
……
白日庭带着阿米一路上了街,路过一个皮影戏摊时,阿米被皮影戏所吸引,浑然不知白日庭已经离开了她。
皮影摊后——
空雪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她心爱却不敢爱的男人,只见他面色一改,沉声道:“将那个李老板与王昌都处理掉。”
“是。”空雪低眸应道。
“应衡可有下落了?”白日庭不悦道。
空雪微微沉眸,答道:“从南子兮的迹象上看,他可能已经离开平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