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空雪的说词,白日庭只微微一笑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知道了,白大哥。”空雪低声应道。
眼眸微微一沉,白日庭看了看远处的阿米,叹道:“损失了十匹天云缎,却连南子凉的一根玉簪都没有换到……真是可笑啊……”
听到白日庭的叹气声,空雪的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抬眸道:“若是白大哥想要,空雪愿意想办法去拿那玉簪。”
白日庭微微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必了。”
他花费怎么大的力气,可不是真的只为了一根玉簪,而是为了让那根玉簪能在最合适的时机,出现在萧渊的手上,如今时机已过,一切都变成了无用功。
华灯初上,白日庭静静的看着阿米,空雪则安静的看着他,没有多余的目光,没有多余的关心,只有冷冷的吩咐:“平关的府衙,也改换人了。”
语落,他头也不回的走到了阿米身边,待皮影戏完后,便抱着阿米离开了。
戏终人散,方才还热闹无比的地方,开始慢慢变得冷情起来,偌大的场地也仅剩空雪一人……
…………
……
病好之后的南子凉没能从府衙打听到任何消息,只意外得知的是那府衙换人了。
临走前,一位新上任的师爷笑道:“叶老板,能保你的人,必是你的熟人,你承了情就是。”
心中万千疑惑,但也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转身走出来,摸了摸脖子,南子凉迟疑了一下,抬头对泽兰道:“我想去牢里看个人。”
“姑娘想去看谁?”泽兰诧异地扬眉。
想是意外她在大牢里只呆了两天,便有想看的人。
“跟我关在一起的龙婆,我有些事还没搞明白,想问她。”南子凉垂下手,有些事情还是再次去确认一下好了。
买通了狱卒进去,那狱卒笑道:“倒没见过你这么有心的,不过跟她在一起关了两天,竟来看她?”
南子凉笑笑不语,走近那间牢房,龙婆仍旧蓬头垢面地坐在墙角,痴痴呆呆的。
“龙婆……”南子凉轻唤一声。
龙婆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只是目光呆滞地望着地板。
南子凉皱了一下眉头,转头看向那狱卒:“她怎么这样了?”
“谁知道那婆子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跟她关一个牢房么?”狱卒嗤道,“这神婆就知道装神弄鬼的,这会子不知道又是使什么鬼把戏。有话快说,不过看这老婆子这样子,也怕是说不了什么。”说完,狱卒转身走了。
神棍吗?
南子凉蹲下身,望着痴痴呆呆的龙婆,那日明明见她神情明朗,此际却像痴傻了一般。
“龙婆?”南子凉不死心地又叫了一次,她仍旧保持着自己的姿势。
泽兰也蹲下来,轻声道:“看来现在问不到她什么,过些日子,等她的神智清醒些再来吧。”
南子凉蹙着眉,望了龙婆一眼,才这么两三天的时间,这龙婆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真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