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凉正欲张口稳住这歹人,就感觉到一个柔软的,细腻的,带着微微的凉意和温润的……人的嘴唇。
脑海中一片空白,南子凉几乎整个人都傻了,她从没给人占过这么大的便宜……
思考能力瞬间被抽离,过了好一会儿,那些寻找南子凉的人才靠近。
南子凉瞬间捞回自己的神智,可对方的嘴唇依旧贴着她的,并不如何用力,仅仅是轻微的触碰。
风吹过叶,南子凉感觉到了一股股的视线,这种感觉就像被人围观了一样……
很快,她就听到了耳边的一阵阵的唏嘘声,细柔的路叶落在她颊侧,微凉的叶片更让她感到自己脸颊火烫。
这时候南子凉也顾不上丢脸不丢脸的问题了,她恶狠狠地张开嘴,下巴一仰就要咬过去!
与此同时,萧渊眼眸中浮现的,却是当初她满脸通红的窘样。
思及方才她嘴唇贴在手指上,那柔软细致的触感,他辗转相贴,一点一点地厮磨,好像要磨尽一切的温软与缠绵。
不规律的呼吸,传递着彼此的温热,一旁的人看着脸红不已,眼前暧昧的画面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情侣间的暧昧,而不是人质与山匪的关系。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渊离开南子凉的嘴唇,一获得自由,当即大口呼吸。
她面色通红,嘴唇鲜艳湿润,目不能视物,思维尽数化成一团浆糊,不等她有所反应,萧渊再一次低下头。
…………
……
泽兰抬手轻敲眉心,转头问南宫透:“此事,你如何看?”
南宫透勾了下嘴角,笑容却有些古怪:“我估摸着,你或许也走不成了。”
自那夜后,南宫透便常伴泽兰身边,直接住在了泽兰的画舫上。
泽兰微微一怔,随即道:“为何?”
南宫透神情古怪:“我们先下去,你再令画舫开走,便知为何。”
略一思索,泽兰随即下令准备开船,南子凉的马车还在岸上,原本是打算等着她人来后再一起上船的,眼下正好可以借来一用。
泽兰爽朗一笑,道:“这东西可真不少。”
“先上马车。”南宫透掀开车帘,与泽兰一同坐了进去。
他们的四周满是货物,好在还能勉强坐下他们二人,泽兰看着南宫透一脸严肃,笑道:“师哥,你都不去争一下,就认输了?”
南宫透知泽兰误会了,并未立即答,顿了一会,才道:“她与我,非你所想。不过……倘若是我年少轻狂时,纵然无意温柔乡,也必定与那人相争一场。”
但是现在不同,他与南子凉关系特殊,加上横竖那两人各自有意,他也索性让那两人折腾。
听出来南宫透对南子凉真的没有半点儿其他心思,泽兰心里更加疑惑:“既是无意,又为何伴她左右?”
这可不是南宫透的性格,她所认识的南宫透,可是相当的孤高。
南宫透轻轻笑了笑,瞟往逐渐开远的画舫,漫不经意的缓缓道:“不过一场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