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闹,南子凉也没了心思,直接将萧渊的外衣脱下丢给他,然后关门睡觉。
本来她是准备将袖箭的事告诉他,可眼下却一点都不想了,南子凉又拿出那张纸条。
到底是谁?是那个刺客吗?
为什么要她速速离开?
南子凉仔细回想起那刺客,总觉得那刺客是认识自己的,对方虽出手狠辣但却没有明显的杀意,而且动作也不够利落。
那种感觉就好像……好像……知道会被挡下来一样……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反而越想越清醒,越想头越沉,临近天明的时候,南子凉才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
…………
……
次日,尚不到午饭时分,天又下起了小雨,萧渊一言不发,拖着南子凉就快步往花海走。
南子凉莫名道:“你这是做什么?”
“找人。”
“找谁?”
“到了。”
南子凉连忙抬眼,接着就看见了花圃中那抹蓝色的人影,冷雨如织,他依旧冒雨蹲在那里照料花卉。
萧渊倒也没急着过去。
“何事?”淡淡的声音,反是南宫透先开口了。
下一刻,南子凉就被丢到了他跟前。
“看她。”
南宫透瞧了一眼,当即道:“小伤寒,不必担心。”
南子凉终于明白萧渊带自己来做什么了,早起时,她就觉得鼻塞头晕,估计是昨夜在门口站了半天的原因。
萧渊笑道:“若是南宫兄能亲自医治,在下自然不会担心。”
闻言,南宫透起身挑眉道:“我这人有个习惯,若是嫌病轻时,会多弄些出来治。”
南子凉当即识趣地拉萧渊:“算了,随便去外面拿点药来吃就好。”
嫌伤寒太轻,治病之前先把自己治成个重的,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萧渊面不改色,慢吞吞道:“病只会越治越少的。”
南宫透看了一眼远处的人影,无奈道:“这里并无笔墨,而我向来不说第二遍,你可要记好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不急不缓地开始念起药方来,真的念完了一大篇,说完之后还悠然道:“药方说完了,还不快去取药吧。”
萧渊不动。
南宫透却明知故问道:“还在愣在这里做什么?”
萧渊道:“在想法子,如何能叫你再说一遍。”
“我已忘了。”南宫透蹲下身自顾自弄他的花,“我的药方向来是开过便忘,想再多法子也没用。”
“没想到南宫兄竟将我家公子给治住了,可真是匪夷所思。”李仪佑站在一旁,忍笑看着众人。
萧渊苦笑:“在下自小最厌记文章,南宫兄却念了这么一大篇,仪佑可有法子让南宫兄再开个方子出来,待在下去找些笔墨。”
李仪佑道:“公子向来是法子最多的,如今连公子都没有,我如何会有?”
萧渊无语。
南子凉笑道:“又不是大病,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李仪佑负手道:“不过我这里倒有个治伤寒的良方,不知公子敢用否?”
萧渊看看南宫透,故意道:“当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