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同到萧渊的房间,取来了笔墨纸砚等物,南子凉一边揉着堵塞的鼻子,一边磨着墨,想着萧渊方才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发笑。
李仪佑一本正经道:“我要念了,公子听仔细些。”
萧渊提笔笑道:“洗耳恭听。”
李仪佑果然不急不缓地念出个药方来。
萧渊当即笔落如飞,所谓字如其人,飞扬劲逸,透着股明丽潇洒之风,看上去叫人眼前一亮,心情大好。
李仪佑赞了声“好字”,继续往下念。
才写了几行,萧渊忽然停笔,抬眼看着他不说话。
李仪佑笑道:“公子如何不写了?”
南子凉觉得这药方有些耳熟,见状更加惊疑。
萧渊直直地盯了李仪佑好半天,终于叹气道:“早知如此,当初在御书屋的时候,就该叫你去替我背诵诗集才是。”
见南子凉不解,他摇头道:“你莫非还没听出来,这就是方才南宫兄说的那个,他倒是剽窃得容易。”
南子凉终于醒悟,喜道:“你居然怎么厉害?有这么好的记性?”
李仪佑得意的笑着,没有反驳,十分享受这种夸赞。
南子凉见状,半开玩笑道,“可惜就算如此,也不会有女孩子会被你迷住。”
李仪佑喃喃道:“那可正好,有的人也不多想想自己,如此万般不好还真是谁遇见谁倒霉。”
南子凉看着萧渊,故意道:“我哪里不好?夫君,你会嫌弃我吗?”
从没面对过南子凉这样直接的问题,萧渊愣住。
李仪佑摇头道:“这种话,也好意思问出口。”
“事实就是事实,我就觉得我挺不错的。”南子凉冲萧渊眨了下眼,“娶我做夫人,其实也没那么差吧?”
明白她的暗示,萧渊无奈又好笑,重新提笔道:“揉了半天鼻子,还不急着治病?”
南子凉不满的瞪他。
萧渊微微一笑,终于附和道:“夫人很好。”
早料定他会给面子,南子凉笑看李仪佑:“听到没?”
李仪佑忍住笑道:“的确很好,只不过……我想除了公子怕是没有人能受得了。”
南子凉也不理会,直接转身出了门。
南宫透的药方,效果自然不用说,才喝了一次,南子凉就觉得好了许多,不止头晕轻了,鼻子也不再难受。
晚饭时,南子凉一进屋就听到三人在商讨些什么,由于她是中途进屋的,所以在她耳朵里就像在打哑谜一样。
李仪佑忽然看着南宫透问:“此乃前朝绝密之事。”
南子凉奇怪道:“什么绝密之事?”
萧渊端起茶杯:“不可说。”
南子凉低哼。
李仪佑转脸看着南宫透,略带歉意道:“此事,事关重大。所以,南宫兄……。”
很显然,他是在向南宫透解释。
南宫透微笑道:“我问了吗?你们虽身居高位,想必也有自己的难处。”
李仪佑的脸上浮起感激之色。
南子凉却暗笑道,这南宫透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高官“李渊”,便是南朝皇帝萧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