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透笑道:“还算不笨。”
“要是被他们发现,你丢下我跑了,我就供出你!”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既如此,我又怎敢自己跑。”
这法子本来很有用,然而结果令他们失望了,空雪就好像没在家里一般,一干下人只顾着慌害怕,有叫人报官的,有商议请人作证的,直忙乱了好一阵才缓缓静下来。
“公子不在都是你管事儿,眼下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对,你老说怎么办好,我们就怎么办!”
那个管事的老头也六神无主,急得跳脚:“你们难道不知,我也只是和你们一样,跟着公子不长……”
又乱了片刻,一个清醒些的下人突然开口提醒:“公子被害,总要有人替他作主才是,如今他并无一个亲人,如何是好?”
墙头二人愣住。
难道空雪并没有住在这里,或者也已经遭遇不幸了?否则这些下人又怎会不知道?
南子凉正在惊愕之中,南宫透就不管不顾的带走了她,只告诉她,死要见尸,没有见到尸体就不能说明什么。
南子凉收回心思,跟着南宫透回到了宅院,这一夜的忙碌让她有些疲惫不堪,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
由于回来得太晚,南子凉第二日起得迟了些,等她去找南宫透时,却发现他并不在家,早点还留在桌上,下人告诉她,他进城找衙门交涉了,看来空雪的问题,他还是放在心上的。
午后实在闷得慌,南子凉想起那支蓝田玉簪,忍不住取出来把玩,越看越爱,最终绾了头发戴上。
出门找冷妃心,冷妃心竟不在,问丫鬟,说是找花溪去了。
黄昏时分,南宫透也仍未回来。
…………
……
一抹殷红色的夕阳染红了天边,湛蓝湛蓝的天空浮动着大块大块的白色云朵,在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
夕阳之下,站着一个白衣似雪的男子与一个黑衣劲服的男子,若是仔细看,会看见树叶在剑气中飘动,远远看去这两人就像置身于轻纱般里似的。
“南宫透,没想到你的武功已到如此境界。”黑衣男子冷冷道。
南宫透轻轻一笑,慵懒回道:“我也很是惊讶,没想到应衡你的武艺已可杀死那千机阁少主了。”
应衡沉默片刻,默默的拔出腰减配剑,缓缓举起,对准南宫透:“南宫透,早就知道你看不顺眼我,可你如此污蔑我,究竟是何意?”
南宫透轻轻叹息一声,怡然的捡起地上的树枝,轻轻的弹了一下树枝,那枯黄的树叶,盘旋而下:“诡辩。”
一人一树枝,一人一剑。
从容与肃杀之间,流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杀气,应衡紧握着手中的剑,手上青筋暴露着他的愤怒。
那是因被蔑视而来的愤怒,心中的愤怒裹着杀意,让他的剑更具杀气却有些失了章法。
“你找死!”应衡举剑向南宫透刺去。
轻挥树枝,南宫透从容应对着应衡毫无章法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