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应衡满身血痕的倒在地上,一旁的南宫透从容的坐在大石上,轻轻蔑了一眼应衡:“若我猜得没错,墨则安的府邸,其实是你的吧?”
应衡闭上眼睛,冷声道:“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你便!其他的,无可奉告!”
“眼下我不会杀你,但你若再对南子凉有所妄想,我定会让你知晓什么叫生不如死。”南宫透笑着起身,不疾不徐的从应衡身边走过。
应衡紧握着拳头,隐忍着巨大的耻辱与不甘:“白日庭,不会放过你的!”
南宫透并未停下,只道:“随他。”
…………
……
空雪离开了……
南宫透告诉她,是因为墨则安的死,对空雪的打击太大,所以空雪离开青阳去找白日庭了。至于杀死墨则安的人,听闻是他在江湖上的仇人。
确认空雪无事后,南子凉自然也没有过多去深思墨则安的事,至于那画像……
她想,或许大概真的只是与自己几分挂像罢了,毕竟梁玖之与萧渊都有几分像,有人像她自然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生活依旧照常,可是南子凉却总觉得心里仿佛少了些什么,长时间地没有人拉着她到处玩和缠着她,反而让她无端莫名地生出一股失落感。
失落归失落,但南子凉也没有因此萌生出将空雪找回来的想法,只不过叹息声多了些,平白让南宫透的耳朵受折磨。
“我说……”当南子凉又一次叹息出声后,南宫透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前些日子,你还在烦恼那小丫头的未来,如今这小丫头经此一事,也算是有所成长。
她的人生也始终是她的,你到底每天还在叹息不满什么?”她这么一声声的叹息,是故意在折磨他的耳朵么?
南子凉瞥他一眼,不但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再用力叹息一声,才开口道:“我只是一时有些想不通罢了,那墨则安怎么突然就死了,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哎呀,你就忍几天吧。”
顿了一下,她犹疑着问,“你说那画里之人,会不会与我有什么血缘关系啊?”
话还没有说完,南宫透就毫不客气地冷笑道:“你还真是自作多情,我倒觉得不怎么像,画里的人可比你好看多了。”
“喂,喂,不用这么打击我吧?”
“我这人惯来实话实说。”
“信不信我咬你?”
“你有本事就来咬啊。”
…………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题一如既往地歪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到了最后南子凉自己也忘了方才要说什么,但这一番下来,她心中的郁结却是舒展不少,最后竟畅快地笑出声来。
闲扯半日送走南子凉,南宫透慢慢地往回走,他居住的屋子很大很宽敞,有好几个相连的房间,平素除了仆从来打扫整理外,并没有外人出入。
待他进屋关门后,屋内却出现了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人影道:“你还打算留多久?”
另一个人影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