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凉转过头,望着殿上的摄政王,俯身道:“民女愿与兄长一起领罪!”
“一起领罪?”半晌,殿上才传来摄政王压抑的声音。
随即听到北帝道:“仲父,这次矿难候府虽有责任,但罪不至死。”
殿上其他臣子也纷纷赞同,摄政王却一直沉默着,南子凉俯着身,不知道摄政王的表情,只觉得殿上的气氛压抑得令人头皮发麻。
半晌,他突然笑起来:“圣上英明,你们还不起身?”
南子凉与南宫透起了身,不知道他突然笑什么,南子凉心中有些忐忑,只听摄政王继续道:“这次矿难,圣上派人查过,确如你所言,候府虽有责任,但罪不至死,这开采权,就依卿所奏,暂时收回。候府当需吸取此次教训,日后继续为国出力。”
“谢圣上恩典!”南宫透赶紧行礼。
南子凉吁了口气,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摄政王望着南子凉,沉声道:“念你兄妹二人相认不久,本王就许可你三日后再入宫廷习礼。”
南子凉不解的望着摄政王,随后只能谢恩。
…………
……
从殿里出来,坐上回家的马车,南子凉低声道:“哥……”
“吓到了?”南宫透拍着她的肩。
南子凉点头道:“你突然说让圣上赐死罪,真的是吓坏我了。”
“不这样说,只怕他今日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们。”南宫透笑了笑,“他的目的是开采权,不是我们的命,我把话说绝了,他反而不好说什么了。”
“你为何不把矿难和暴乱都是人为的告诉他?”南子凉疑惑地道。
“因为没有证据。”南宫透道,“若这事是他授意的,说出来又有什么用?若不是,我也不想打草惊蛇,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有所警觉。”
南子凉点点头,想起三日后要进宫学内廷礼仪,咬紧了唇:“我真的要进宫学内廷礼仪吗?”
“摄政王决定了的事,只怕由不得你不去。”南宫透淡淡地道,“别担心,我会打点好的,不会让你受委屈。”
“可是,我……”南子凉蹙起眉,心中复杂无比。
“放心,他不会伤害你的。”南宫透笑着。
“你早就知道他是摄政王?”南子凉沉声道。
“是。”南宫透笑了笑,“这些事,以后你自会知道。”
南子凉不再说话,不再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表露到脸上,既然他如此说,便是不会再回答她的话了。
回府后,南宫透去了书房。
南子凉回房卸下那身笨重的行头,刚刚梳洗完,丫鬟就告诉她,来了访客要见她,出去一看,原来是空雪。
“叶姑娘。”空雪笑道。
南子凉也笑着,“好久不见。”
“叶姑娘,你何时到的临昭?”
“才来几天。”南子凉笑道,“你过得好么?”
“嗯,还是老样子。”空雪调皮地笑道。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南子凉苦笑道。
再一次见到空雪,南子凉再也没有了过去那股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