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透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份奏折,交给一旁的太监:“臣的第三样礼物,是一本奏折。”
北帝眼神一闪,从太监手里接过那本奏折,看完后将奏折交给摄政王。
摄政王看完了,神情难测地道:“你要朝廷收回候府铁矿的开采权?”此言一出。
南子凉注意到殿上几个朝臣都面带惊色。
“是。”南宫透点点头。
“为何?”摄政王淡淡地道。
“回陛下,矿难一事乃臣无才,管理的矿山发生此等事故,辜负了圣上的重托,难辞其咎,请圣上将开采权收回,另择
贤才管理。”北帝沉声道。
“另择贤才?”摄政王的唇角带上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静静了看了南宫透半晌,才懒洋洋地拿起案上的一本奏折,递给一旁的太监:“这里也有一本奏折,想给你看看。”
南宫透打开奏折,看完,脸色微微一沉,跪到地上,南子凉一惊,赶紧跟着跪地。
摄政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这个折子参候府管理不善,才发生如果严重的矿难,事发后不及时组织营救,以至多名矿工无辜死亡,引发暴乱,延误矿期,你有何话说?”
殿内的气氛顿时凝重得如数九寒天,温度降至冰点,压得人仿佛喘不过气来。
南子凉紧张得手心冒汗,大殿安静得令人窒息,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清晰可闻。
半晌,南宫透才缓缓道:“这本奏折所参,并不属实。”
“哦?”摄政王淡淡地道,“那事实是怎么样?”
“候府对铁矿的管理一直是严格按朝廷的规定来的,发生此次矿难完全是意外,不可抗力因素自然无法抵御。事故发生后,候府已经积极组织营救,臣妹亲自前往矿山,对矿工家属进行安抚,组织赔付,惩治管事,被埋矿工有半数获救,这在北梁是绝无仅有的,以前北梁发生的特大矿难,矿井中的矿工皆无一生还。暴难是有居心不良者企图混水摸鱼故意煽动的,臣妹因此还险些丧命。”南宫透有力地反驳那张奏折所参,“至于说到延误矿期,铁矿虽然目前被官府查封,但上半年的开采量已经超额完成,如果圣上下旨解封,年末一定能完成矿课。请圣上明查,这本奏折所参,并不属实。”
“就是说,你认为候府无罪?”摄政王不动声色地听完南宫透的辩驳,缓慢地道。
“回陛下,候府并非毫无责任。没能预防意外之发生,有责;被居心不良者挑动暴乱,有责;身为臣子不能为圣分忧,反给圣上增添烦扰,更是罪无可恕。故臣深感愧疚,无能者不足以担圣上重任,请圣上收回铁矿开采权,赐臣死罪,以彰国法。”南宫透一字一字地道。
“不要!”南子凉惊呼出声。
南宫透没有看她,只是目光炯炯地望着殿上的摄政王。南子凉冷静下来,本来候府交出开采权便是以退为进,如今只是做得更彻底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