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凉眉头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只听他继续道:“一开始我觉得自己从不属于哪国,自然也没有尽忠的义务,也做好了拒绝的准备。
可……他告诉我的秘密,却硬生生改变了我的想法,至于他说了什么,我不会告诉你。”
南子凉沉默许久,问道:“如今的你与过去的你,还真是大相径庭。”
南宫透微微一笑,道:“非也,那白日庭心思过于深不可测,在他手下办事,我自然得留个心眼,将实力保留几分,不过是为了今后着想罢了。”
“那你为何帮那九公子?”南子凉不解道。
南宫透沉默片刻后:“帮他是我个人原因。那梁玖之贵为皇族,处境却一直都不怎么好,遇见他后,我想着若是能扶持他拿回亲王的位置,我在北梁也会免去许多麻烦。
倘若这梁玖之是不可靠之人,大不了,我再去东临或者西疆好了,反正天下之大自有我的留处。
自从在皇宫里看到南三公的下场后,我就打定主意不再为他人棋子,也不再为任何人出仕,纵然梁玖之以皇族之尊来压我,我也仅只是指点教导他真正的权术手段和自保方略,让他拥有自保能力,甚至进一步拿回权力的机会。”
这也是为什么梁玖之方才称呼他为师傅的原因。
南宫透的解释很详细,很完整,也很长,说了整整的一路,将一切说得分明。
南子凉很是在意,到底萧渊对他说了什么,让他有了如今这一百八十度的巨大转变。
只是这具体的原因是什么,南宫透却是怎么都不肯告诉她,至于在她旁住下,是因南宫透虽没了杀意,但心中始终对南家一事,有些心结。
南子凉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南宫透说出的讯息完全消化,这时候马车已经行到她家门前停下。
南宫透又是一笑,道:“回去吧,他们在等你,今日也是他们来寻我,我才知道你消失不见的。”
接着他便顺理成章地想到了九公子,前去要人。
南子凉有些踯躅,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静待片刻后。
南宫透忍不住微笑道:“你还想知道,萧渊现在如何了,对吧?”
南子凉轻声道:“你应该知道,对不对?”
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字,对她至今还存在着影响力,尤其在她知道萧渊断了南宫透的杀意后。
她记得,她出宫时,正是他生病之时。
沉默了许久,南宫透轻笑着出声,道:“不错,我确实知晓,只不过,我只知道他的当时的情况,却不晓得他现在如何了。”
南子凉皱眉道:“这话又是何意?”难道他们一直没有再联络过?
南宫透沉思了片刻,还是慢慢说出萧渊当时跑到塞北拦阻他的情形……
那日,他正要追着南家人离开塞北,并且满心都是杀意,那股杀意来自于他对于父亲的爱与对南家的恨。
不管南三公说的是真是假,他认为血债血偿是天经地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