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凉看着她的表情,想起那个在矿山杀手应该是胡兰,望着她的眼睛,“你到底想说什么?”
胡芯微微笑道:“你真可怜,事到如今……还是那么一无所知。”
南子凉不明白胡芯话里的意思,满腹疑惑压在肚子里,不悦道:“我还有事,就告辞了。”
胡芯温柔地笑道:“是南皇让我在这里等你的。”
南子凉转头看着胡芯,唇角浮出一丝讽刺的笑容,声音微微有些不解:“他让你等我?”这怎么可能?
胡芯的表情竟似欣慰,微笑道,“不错。”
南子凉再也无语,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见到胡芯,突然觉得她好像从没认识过她般,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
胡芯看了南子凉半响,才缓缓开口道:“我被南皇惩治后不久,头发就一夜白了,后来南朝发生了政变,姐姐就带着我逃出了那座尼姑庵。
我对南家心生怨念,满腹心思就是报复你们,所以我就与姐姐投靠了北梁,打算借用北梁的势力将你们在边塞赶尽杀绝。”
胡芯说到这里,南子凉蹙眉道:“所以,在边塞那些杀手和当初在南朝的杀手都是你们的人?”
胡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让南子凉更加狐疑不解,待她正欲问得更加详细些时,胡芯却深蹙眉头,扶着额头跌坐在椅子上。
不一会,老伯就跑了过来,告诉南子凉,胡芯的旧疾犯了,必须休息了。
南子凉没能再问出什么,坐在回家的马车,她的心里像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巨石,沉甸甸的,让她觉得透不过气。
马车没走多远,突然停下来,南子凉听到护卫厉声道:“什么人?竟敢挡侯府的马车!”
撩开帘子,见胡兰面无表情地立在马车前方,见南子凉探出头去,淡淡地笑了笑:“可以跟你聊几句吗?叶姑娘。”
…………
……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南子凉抬眼望着这破败屋舍上高悬的牌匾,匾上刻着两个阴森森的大字——“古府”,心里有些发毛。
“怕了?”胡兰唇边浮起嘲弄的笑容。
“什么话一定要在这里说?”南子凉吸了口气,镇定地看着她。
“不用紧张……”胡兰望着紧跟在她身后的护卫,轻嘲道:“我现在是胡兰。”
她的意思是,她不会用胡兰的身份杀人?
南子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胡兰淡淡地道:“我不过是想给你讲个故事罢了,你若不介意他们听到,让他们跟着也无妨。”说完,推开半掩的大门,踏了进去。
南子凉迟疑了一下,跟着踏进去,偌大的屋子里,停着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十几具棺木。屋子里光线很暗,阳光从破败的窗户外透进来,只能照亮团大点儿地。地上散满稻草,梁上和墙角挂满蛛网,棺木上积着浮灰,空气中飘浮着腐败的恶臭。
胡兰在一具看起来还很新的棺木前停住,望着那具棺木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