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仪佑本想开口再劝劝萧渊,可对方全然心思都在棋局上,他深知多说无益。
“不久后便是皇后的生辰了,这宫里也好久没有热闹过了,等皇后过完生辰,便让这些大臣和妃嫔们都去狩次猎,此事就交给仪佑了。”
李仪佑一愣,有些难以置信道:“陛下,您方才说要将此事交给臣??”
萧渊看了一眼李仪佑笑道:“除了你,朕暂时想不到什么好的人选了。”
“可是,陛下……”李仪佑还未说完,就看到萧渊已起身。
“生辰宴会的酒,一定要用最烈的。至于狩猎……就皇后生辰的次日午时出发。”说罢,萧渊便走了出去。
李仪佑看了一眼棋局,又输了……
随即,摇头跟了上去。
…………
……
转眼就到了南子凉生辰的当日,在这皇宫中人人都知萧渊对她的宠爱,每年她的生辰更是无比盛大,其规模远超他本人与太后的生辰,因此也让她在不少群臣中落下红颜祸水的骂名。
凤栖宫里,南子凉正试穿着一件又一件新衣裳,对于年复一年的生辰,她自是没什么好高兴的,但想到能见到久别的亲人,不禁喜上眉梢。
“秋菊,这套如何?”南子凉端详镜中自己,眉眼如画,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倒也是一方佳人。
“皇后娘娘,穿什么都好看。”秋菊的阿谀奉承,南子凉早已习以为常。
南子凉看了看衣裳,又看了看发饰,确定没什么问题后,转身对秋菊吩咐道:“记得照顾好这只傻鸟。”
“是。”
她口中的傻鸟,自是那只被困于笼中的画眉,这只画眉比起过往已愈加肥胖,有时南子凉甚至会想,这胖鸟还能飞得起来吗?
逗了一会画眉,南子凉便坐轿前往自己的生辰宴了。
一踏进大厅,她便见萧渊高高坐在殿堂之上,一身着华服,长发高高束起尽显王者风范,不似平日里的广袖白衫那般温文尔雅。
大病初愈的太后也出席了她的生辰宴,这让南子凉有些受宠若惊,对萧渊和太后行过礼之后,她便低头坐在萧渊的身旁。
大殿之下安放着两排矮桌,地上都铺着的坐垫,左边一排坐着的是重臣,右边一排坐着的是后妃。
微微扬眉,南子凉抬眼偷觑着坐在左边后排的父亲,眼中是满满的崇敬之情,她的父亲依旧是那样的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已是知天命的年纪。
她的父亲果然非一般常人能比拟,再转眼看到胡兰时,南子凉的眼中却显得有些冷漠。
“今日是皇后生辰,也是朕与众同乐的日子,来,干了。”缓缓举高手中的酒鼎,萧渊半眯着眼睛缓缓开口,虽然此时并不凌厉,只是眉目之间,尽是天子的威严。
众人举杯,谢恩。
南子凉也跟着举杯,一杯酒下肚,感觉脸孔微微有些热了起来,这酒似乎很烈。
萧渊挥了挥手,立刻有十几名舞姬翩然而来,轻歌曼舞间,大殿之上一片丝竹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