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这后宫能够真正掌权的,也只有陛下。”
南子凉心知,萧渊一定不会让自己真正掌权,从此次出宫之行,更是可以看出他对于南家的忌惮。
“对了。”南子凉似想起什么一般道:“宁戚如何了?”
泽兰眉头一挑,道:“人无大碍,只是受了些苦。”
南子凉正色道:“你想个法子将她弄出来。”
泽兰微微一笑,走近南子凉,柔声道:“皇后娘娘,真是宅心仁厚。”
南子凉心有不安,注视了泽兰良久,才低声叹道:“泽兰,倘若有人说你父亲的不是,你该如何?”
泽兰摇了摇头,“我没有亲人,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自然也就不知该如何。”
“抱歉……”南子凉突然记起萧渊曾说过,泽兰身世凄零坎坷。
“皇后娘娘不必道歉,泽兰虽没有体会过亲情,却也知亲情可贵。”泽兰望着南子凉,“皇后娘娘,心中的疑问恐怕只有令尊可以解惑了。”
南子凉起身,缓缓走到门口望着月色出神,面色是难得的清冷,道:“本宫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父亲了……”
“皇后娘娘可是忘了,您的生辰将近,按照往年惯例,陛下都会为娘娘盛大举办。”
南子凉释然一笑,道:“对啊,这的确是个机会。”
一想到可以见到久别的家人,南子凉就微微的笑了,她的脸上焕发出动人的容光,眼眸更是一下子生动起来,眉宇之间气韵优雅清丽,好像一下子充满了活力。
见南子凉面色好转,泽兰也有些高兴,道:“今夜前来,只是想请皇后娘娘,往后无论听到什么,都请务必相信泽兰是站在您这一边的。”
南子凉点了点头,笑道:“从本宫与你击掌为誓那天起,本宫就不会再怀疑你了。”
泽兰怔怔的望着南子凉,她没想到自己能够这样被一个人信任,心中顿感安慰。
意识到自己已经发愣太久,泽兰连忙回道:“多谢。”
“该说谢谢的人是本宫才对,有了你,本宫才可以说说心里话。”
南子凉真挚的笑着,她的笑容像月光一样,皎洁而高雅。
泽兰看了一眼门外,低声道:“整个皇宫都在天子的眼下。”
南子凉还未反应过来,泽兰便告退了,她酝酿了一会,酝酿出一脸的怒色,然后走向门口。
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如此行为,让南子凉好一会不解,直到看到一抹黑影一闪而过,南子凉才终于理解泽兰方才的那句话。
…………
……
第二日,御书房前,文武官员皆长长跪拜于地。
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此时南朝的皇帝已经第四日没有上朝了,众官员也在这御书房前跪了四日,期间不少体弱的官员更是昏了过去。
御书房内——
“陛下”,李仪佑看向萧渊,“即已回宫,为何还让他们继续跪着?”
“他们爱跪就跪,朕说多久上朝就多久上朝。”他开口,语气温和,仿佛只是再说一件小事,而非国事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