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戴着面具,否则那慕容秋若是认出了自己想必也是一件麻烦事。
转念一想,就算没有戴那面具,慕容秋也是认不得她的,毕竟常年受李家打压的慕容家根本没有什么机会面圣。
少了面圣的机会,自然也就少了见到她这个皇后的机会,也因这个特殊身份南子凉成了南家最难见到的人。
待南子凉也上了马车后,空雪便开始招呼众人上马,让大家赶紧离开。
宽大的车子里仅坐着南子凉与白日庭还有冷妃心,空雪在前面赶着马车,应衡则骑马跟在后面。
不过几日,南家便飘零至此,南子凉定了定神,暗道风云流散也不过如此,她这个南朝皇后终究要背井离乡了,想到这里忍不住有些黯然。
…………
……
南子凉跟随白日庭等人前往塞北时,南朝后宫中正因一个人的死而乱了起来。
南后死了?
这个认知让花沁柔难以置信,萧渊眸色凝重的看着躺在榻上的“南子凉”,他知道这不是真的南子凉。
所有人都跪在凤栖宫里,她们不是因为南子凉如何如何了才跪着的,而是萧渊此刻脸色那森冷可怖的面色。
萧渊没有说话,所有人都只能继续跪着。
只有泽兰饱含着泪水,她早就在给宁戚信中写明,让宁戚务必将南子凉说动,让宁戚与南子凉远远的离开帝都城,让宁戚能将南子凉能骗得远些就骗远些,倘若南子凉不肯就直接下药将她带走,最好走到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可泽兰不知道的是,虽然她没有明说,可宁戚却从信中感觉到字里行间蕴含的诀别之意,仿佛即将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而那件事是泽兰预先知道的,但是不能回避。
那时的宁戚拿着信纸沉默了太久,甚至引起了当时前来探望南子凉的花沁柔怀疑。
当时的花沁柔吩咐完身边侍女后,便向宁戚走过来道:“宁戚,你在看什么?”
不能让她知道。
宁戚合上信纸,淡淡道:“没事,泽兰委托我,让我好好照顾皇后娘娘。”
这话倒也没说谎,泽兰确实是有请她照拂南子凉的意思,宁戚觉得以南子凉的智慧和手段,想独自活下来并不算难事,相反她倒是非常担忧泽兰的安危,毕竟皇宫可是一块险地。
宁戚虽然也想追随南子凉,可她不可能放下泽兰,在她心里,还是泽兰更为重要些。
虽然宁戚反应十分迅速,但是她面上晃过的迟疑却没有错过花沁柔的目光,花沁柔猛然想起前阵子,泽兰曾下药放倒侍卫,难道……
她越想越是觉得不对,便试探道:“无论如何,大家都是姐妹一场,宁戚……你可否也让我看看?”
宁戚这回却是应得干脆:“好啊。”
说着,便将信纸递了过去。
见宁戚如此爽快,花沁柔反倒疑心自己猜错了,然而宁戚的手伸到她面前后却未停下,只飞快地抬起来,横里在她颈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