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花沁柔支开了所有侍从,而远处的侍女因正在谈话,所以没有人留意这一瞬间宁戚的动作。
单手接住倒下的花沁柔,宁戚佯作惊讶地叫道:“柔妃娘娘,你怎么了?”
声音惊动他人后,宁戚便解释道花沁柔方才忽然晕倒,大约是太过于劳心劳力,导致身体不支。
花沁柔已经起了疑心,宁戚深知自己是绝无可能欺瞒过她的,便索性就使用暴力。
侍女并未听到两人方才的对话,也没料到宁戚会有别样心思,便信了她所言,便将花沁柔扶上轿辇。
宁戚转动一下手腕,垂眸沉思片刻,花沁柔的昏迷不会太久,她必须快些。
…………
……
萧渊冷冷的看着跪着的人,缓缓的起身,森冷的开口道:“柔妃与珍妃留下,其他人全部退下。”
待众人退下后,萧渊眸色一冷,隐藏于暗夜之中的刀刃宛如来自地狱的锁链,声声惨叫之后,只剩下血腥的寂静。
花沁柔止不住的颤抖着,面色比那月色还要惨白,大气都不敢多出,明明是寒夜她的汗水却生生的浸透了衣衫。
与她一同跪着的泽兰却正好相反,泽兰面色如常,一副云淡风轻好似事不关己,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她是一个局外人,所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场闹剧。
“你很镇定。”萧渊半眯着眸子,语气带着淡淡的危险。
泽兰轻嗤一声:“陛下,有话不妨直说。”
听到泽兰的话,花沁柔忍不住的替她捏了一把冷汗,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她们都得罪不起的,她怎么可以这样回话?
就不怕……
一个不小心就被……
花沁柔担忧的眼神让泽兰微微有些惊讶,直至此刻她才恍然明白,过去的她一直都只注视着自己,后来又只注视着南子凉。
以至于忽视了很多人的关心,倘若她能早点发现宁戚对自己的情谊,或许宁戚就不会死了。
思及此,泽兰有些落寞的笑了笑,随即又开口道:“陛下可愿与臣妾单独谈谈?”
泽兰毫无畏惧的盯着萧渊,此时的萧渊哪还有昔日的半分柔和,果然他所有的温柔与暖意都只会展现在南子凉面前。
至于其他人,他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好。”萧渊点头道。
花沁柔如释重负的叩首告退,临走前偷偷的瞄了泽兰一眼,她不是傻子,怎可能不明白泽兰的好意。
只是……
她是俗人,哪怕泽兰帮了她,她也没有办法去回报。
路过那血色庭院时,花沁柔是一路跑过去的,一出凤栖宫她就止不住的吐了起来。
曾经繁花似锦的凤栖宫,如今却是血染的庭院,那曾经向阳的宫殿,今后怕是怎么都温暖不起来了吧?
阴暗,注定埋藏在凤栖宫中了。
一阵呕吐之后,擦了擦嘴,抹掉眼泪,努力平复下了情绪。
她不信,不信南子凉会怎么莫名其妙的服毒自尽了。
不过,这些也都与她无关了……
离开时,她担忧的望了眼凤栖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