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凉笑了一下,随即冷了下来“你说,谁能对他下毒?”
泽兰摇头。
见此,南子凉继续往前走
“听侍卫说,陛下曾见过应公子。”身后,泽兰忽然开口。
南子凉讶异,转过身看她,“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张公公说到应公子与陛下饮过酒。”泽兰的声音极轻。
听了这话,南子凉怔了怔,眨了眨眼睛,有点困疑惑:“你是说……”
泽兰打断道:“应公子还未出宫。”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而你知道的?”南子凉想了想,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泽兰后退一步,许久,舒了一口气:“也许见过应公子……娘娘就会知道。”
南子凉站在原地,看着泽兰离开的背影。
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她蹲下身坐在台阶上,支着腮帮子开始发呆,从早上一直到中午,南子凉发呆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皇后娘娘?”花沁柔的声音忽然远远的传来,隐隐带着哭腔。
南子凉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身上覆了一层水珠,整个人都湿透了。
手脚都已经被冷得没了知觉。
花沁柔一路跑了过来,发髻未梳,衣饰散乱,急匆匆的样子,眼睛红红的,脸颊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您怎么在这里啊!您怎么在这里……陛下……陛下,他不好了……”花沁柔跑到南子凉面前,急急地道。
南子凉心头突地一跳,转身折回凤栖宫。不知不觉间,脚下越走越快,越走越急,那么多御医也解不了他的毒吗?
心里莫名的一阵慌乱,待赶回到凤栖宫的时候,里面已经挤满了人,妃嫔们似乎都出动了,一个个皆是星眸含泪,粉面带悲,低声啜泣。
那场面,真叫一个壮观呀。
“什么?!你说陛下……已经……”蓦然,李仪佑的声音响了起来。
心头陡然一跳,南子凉脑中空白了半晌。
“你们这些大胆的奴才,竟敢诅咒陛下?!你们是不是活腻了!”李仪佑的声音刺耳极了。
耳边一阵轰轰作响,南子凉咬了咬牙走进脂粉丛中,宁戚见她一声不吭,只顾着拼命往前挤,忙帮着她在前面开道,南子凉知道现在的她看起来一定狼狈极了。
“你来干什么?”太后的脸色难看至极。
南子凉没有理会他,只是看向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萧渊,他双目紧闭,面色青白,仿佛真的已经死去了一般。
来不及深究心底那究竟是什么感觉,南子凉伸出冰凉的手去探他的鼻息。
她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仿佛全身的力气一下子都被抽走了似的,脚下一软,跪坐在榻边。
“你干什么?!”太后一把推开了她。
南子凉被堆得倒向一旁,她却仿佛仍是无知无觉一般,整个人都神情木木的恍惚着。
钻心的痛……
“都是你!”太后红着眼睛怒喝,“把她给哀家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