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日庭来说,南子凉完全没必要考虑冷妃心的心情,那不过是他养着的一个下人,但是她这样认真自责着的模样,不知为何却有一种别样的动人之处。
冷妃心拦在门口,只要那官员敢叫人过来,便轻轻一推给推出去,她巧劲轻使,几个随从就被推得踉跄后退,她却纹丝不动。
冷妃心没有别的心思,只是绝不可能让这些人进门。
这时,一旁传来冰冷的人声:“你为何不索性关上门呢?”关上门,把不想见的人挡在门外便好。
冷妃心抬头望了一眼坐在侧面墙头的南宫透,随即摇摇头道:“这些莽夫,万一狗急跳墙砸门怎么办?倘若是门被砸坏了,还得重新花钱修理。”还不如她自己守在这里。
南宫透紧绷着的脸容难得笑了一次,他眼风朝南子凉藏身的地方一飞,对那官员道:“你要找得人回来了,你若是找他有事,便可对他说出来意。”
顺着南宫透眼望的方向,那官员也看了过来,正瞧见南子凉与白日庭,连忙气急败坏道:“你来得正好,你们白府的丫鬟怎地如此无礼?”
既然被南宫透叫破行藏,南子凉只有牵着白日庭站出来,走近那官员,笑道:“那不是白府的丫鬟,是我们的家人,主人若是不在,她便可代替作主,请阁下莫要弄错了。”
走到门前,她冲冷妃心笑了笑,才又一次转向那官员道:“请问阁下来意为何?”
官员先是给南子凉满不在乎的说辞给惊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他呼吸几下平复怒火,过不久神情转为平和道:“请问,谁是白日庭?”
南子凉朝白日庭偏了偏头:“找你的。”
说着她后退半步,让白日庭上前去交涉,自己则在一旁小声地对冷妃心道:“你没事吧?下次不要一个人挡在门口,万一发生什么危险怎么办?你看,墙头上那个家伙武功高强且是男子,这种时候,我们就应该尽情的利用他,要压榨干他的全部剩余价值,有什么事吩咐他来做就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
南子凉的声量虽小,但对于南宫透而言,却还是能听到的,他脸黑了下去,跳下墙去,暗道下回再不理睬此等闲事。
随口刺走了南宫透,南子凉才专心观看白日庭那边的情形,可听着他与那官员的对话,她却不由自主地渐渐张大眼睛:原来那官员竟然是北梁摄政王派来的,说是什么听说白日庭才学不凡,前来请他入朝为官。
先不说摄政王的手居然伸那么长,从千里之外的都城伸到了青阳,她单只好奇,那摄政王是怎么知道白日庭的存在的,甚至还要请他入朝?
倒不是说不该有人知道白日庭的所在,只不过她一直以为,知道他们所在的,应该是梁玖之所属的一方。
为什么来的人会是摄政王的人,而不是梁玖之的人?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