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南子凉扭头便见白日庭已站到她的身旁。
看着南子凉手中的金刀,白日庭又道:“这把金刀并非东临所造。”
泽兰好奇的看着白日庭,出声道:“白公子果然见多识广,没想到你竟连这也知道?”
白日庭微微一笑道:“白某不才,平生最爱游历五湖四海,而作为一名偃师,自然得去东临这样锻造大国,在数面前更有幸见过一次东临为西疆赛马大会头筹打造过的神兵。
那神兵,虽其貌不扬却有着无法比拟的杀伤性,在制作工艺上也是十分的精益求精,哪怕是最简单的袖箭,都会暗藏精妙的机关,绝不会如此中看不中用。”
看了一眼南子凉手中的金刀,白日庭不屑道:“这弯刀,通体纯金,虽打造的极其轻薄,可镶嵌的这些宝石却加重了手感,如此闪耀,作为藏品也太易招贼,这样有财外露的做法,到是特别符合西疆皇家。”
泽兰低头道:“白公子,果非常人。”
南子凉叹了一口气,一副不解的表情,语气幽幽地打断两人谈话道:“黄金本就易损,用它打造时,应是就没有将它作为武器的打算……”
听到南子凉的话,泽兰呆了呆。
南子凉幽幽地看了一眼金刀,低声道:“虽然这算不上兵器了,可我还是觉得这工艺挺好的。”至少她是做不出来。
白日庭望着南子凉,笑道:“不错,这金刀的确从一开始就不是作为武器被打造出来的,而是一种象征。不过……作为定情信物而言,到是十分贵重。”
南子凉接话道:“你怎么一说,那耶鲁额的确还挺大方的!”
慢慢的……南子凉眼中带起不安的神色,昔日的神兵利器变为观赏玩物,用来选拔勇士的赛马大会也变为供人消遣的赛事……
思及此,看着金刀的眼眸也变得复杂起来。
过去的头筹是东临所铸的杀伤性神兵,如今却是西疆自造的昂贵玩物……这赛马大会背后的变故,到底是西疆与东临关系的改变,还是西疆皇族已经开始逐渐腐败?
“你这样说……也没错。”白日庭意味深长的回答着,面上却仍旧一副方才的表情。
“泽兰,你万万不可答应这门亲事!”南子凉将手中的金刀“啪”地一下按到桌上。
泽兰并未过多在意南子凉的举动,权以为她是为自己担心,也没有多想,只柔声道:“这是自然,一切照旧,我们赶紧收拾东西,明天待我从耶鲁额的府上回来,我们就直接起程回平关。”
“嗯!等你回来,我们就启程。”转头看向桌上的金刀,南子凉顿时想到一个可能性……一个她不太确定的可能性。
或许,耶鲁额的真正意图是想向泽兰传递一些讯息……
白日庭不动声色的看了南子凉一眼,随即笑道:“我去与商队接洽一下,待会再回来通知你们明日出发的具体时辰。”
她,还不算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