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神情微微不对,含糊道:“耶鲁额大人对兰姑娘是一片真心……”
泽兰直接打断他,冷笑道:“这是两回事,请不要混为一谈。”
“这个……”那人尴尬地看了泽兰一眼,“耶鲁额对姑娘倾慕已久,所以……”
闻言后,南子凉不禁猜想到,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耶鲁额安排好的,为的就是要造成今日这覆水难收的局面?
若是如此,只怕在耶鲁额眼里,泽兰才是那贡品吧?
泽兰抓起放在桌上那把耶鲁额赠的金刀,丢给那人:“耶鲁额的好意我受不起,这把刀,请代我还给他。”
那人接住金刀,大吃一惊:“兰姑娘,这怎么可以?”
“这又怎么不可以?”泽兰冷笑道,“我糊里糊涂地收下东西,怎么就不能清清楚楚地还给你们了?”
“在西疆,还从来没有发生过收下头筹再退还的先例,这对勇士是极大的侮辱。”那人认真地看着泽兰,慎重地道,“请姑娘三思,因为退还的后果是极其严重的。”
泽兰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压下心口那股怒火。
南子凉思索着此人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事关西疆脸面,泽兰不能如此冲动,但她也不能就这么让泽兰糊里糊涂地把自己一生的幸福赔进去。
南子凉看了泽兰一眼,泽兰仿佛读懂了南子凉的深意,沉声对那人道:“请你回去转告你家耶鲁额大人,明天一早我会去拜访他。”
那人以为泽兰想通了,松了口气,笑道:“我一定转告,在下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告辞。”说着,将手中的金刀放到桌上,急急忙忙地走了。
南子凉送他出去,掩门进来道:“我们明天起程回平关。”
泽兰拿起那人刚才放到桌上的金刀,唇边浮起轻嘲的笑容:“真没想到,我居然会被耶鲁额算计了。”
“耶鲁额说是赠给尊贵的客人的礼物。”南子凉摇头一叹,冷笑道:“没想到却是定情的礼物。”
泽兰把刀丢到一旁,坐到椅子上,冷笑道:“是啊,我也没想到。”
南子凉想了想,“泽兰,你真不知道?”
这句话,她想问很久了,不管怎么说泽兰都是生在西疆,长在西疆,若这是西疆的风俗,她又怎会不知?
“不知。”泽兰还没反应过来南子凉问这句话的意思,只懒懒地道,满脑子里想着明天应该怎么让耶鲁额收回这把流金溢彩的弯刀。
南子凉有些狐疑,“你……,你说的是真的?”
她为什么问第二次?
泽兰怔了怔,细细回味了一下南子凉的话,才反应了过来,解释道:“在我的记忆里,这赛马大会是为皇家选拔勇士的,而且当初的头筹也不似这把金刀般粗糙。”
“粗糙?”南子凉拿起那把金刀,这种级别的工艺竟然还算粗糙?
南子凉正狐疑之间,白日庭已经步入了房间,接话道:“过去的赛马大会,是平民百姓入朝为官的最好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