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乐艰难的想了想,而后行了一礼,便没再说什么,走了。
看着閆乐的背影,南子凉估摸着这閆乐得消停一段时间了。
前脚刚踏入寝宫,秋菊就迎了出来,在看到秋菊的神情后,南子凉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丫头片子怂恿自己去看萧渊,是怕自己失宠?
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南子凉不由得摇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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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渐盛,不知不觉间,半月光景便过去了,正所谓是流光易抛。
南子凉躺在长椅上,头顶是盘着棚架的枝蔓植物,绿荫遮挡着阳光,炎夏还未到时,她便提前做好了准备。
触手可及的,是摆放在长椅边的矮几,上面放着精致玲珑的点心,以及才冰镇过的甜汤。
南子凉揉了揉眉心,轻轻叹了口气,虽说这环境情致悠闲,可她的心却一直放松不下来。
这半个月,她几乎每隔两日便要与萧渊周旋,一方面是为了揣摩萧渊的心思,另一方面,则是想要打听南家的事。
可这两件事皆毫无进展,这才让南子凉幽幽的叹了口气。
身旁传来悠然的笑语:“皇后为何叹气?如此美景,为何不放宽心境,浮生偷闲?”
在南子凉身侧是另一张长椅,长椅上躺着的正是珍妃。
她的伤势早就好转,可却不见她有任何索回权力的动作,反而每日将更多的工作交给柔妃承担,交付之后她便不再过问,好像巴不得甩开这些重担似的,倒是柔妃,一时间被加诸于身上的重任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也正是如此,南子凉才骇然的发现原来珍妃从前所处理的烦琐事是如此之多,而在那样手忙脚乱的情况下她还能处理的井井有条,这手腕倒是让她佩服。
不过,珍妃的举动却也让南子凉疑惑不已,觉得她这么做,仿佛是在向自己表明什么,至于到底是什么,南子凉却懒得去深想。
反正目前柔妃接管事务,日后都是会回归到她的手上,这也是南子凉乐见其成的。
听见身旁珍妃的声音,南子凉偏头瞥她一眼,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她肩膀受伤的位置,看样子应该已经痊愈了。
见南子凉出神不答,珍妃不恼也不急,悠悠闲闲坐起来,从自己手边的矮几上端起盛装甜汤的碗,很文雅的喝了一小口,慢慢的咽下,放下碗后又慵懒的躺了回去。
藤蔓的绿荫遮蔽着午后的阳光,这实在是个午睡的好地方。
南子凉有点妒嫉的看了她一眼,这些天来,最为悠闲的,莫过于珍妃了,她每天无非就是喝药养伤,偶尔开口指点一下柔妃,近几日来更是有完全撇清的意思。
见珍妃已经舒服得半眯起眼睛,南子凉才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本宫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也慢慢的令本宫困惑起来。”
珍妃的眼睛眉毛很好看的弯了一下,道:“皇后娘娘如果有什么烦恼,不妨告诉泽兰,泽兰一定会竭尽所能为皇后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