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舒的执行力,向来就是想到就做,是以很快,便从系统中兑换出一套图纸。
“大哥你看看,这些图样,你能雕吗?”她问。
阮鸿思接过图纸打眼一看,只见一百多个方块上或是圆圈、长条,或是刻字、花样,比他平时的练手要简单许多。
“能雕倒是能雕,但你要这么多方块做什么?”
“这叫麻将,是我在书中看过的一种新奇玩意儿。大哥只要将每个方块做成大小、细节均一致,唯正面按照图纸雕刻就好。到时候赚钱了,我给大哥一成利。”
阮鸿思倒是不在意那一成利,毕竟自家妹妹要,做哥哥的自然得满足。
是以不过三天时间,他便雕好了这一百三十六块,放在一个精致的木匣子里送了过来。
“大哥动作这么快,还雕地这么精细!”阮南舒一瞧便是惊叹出声,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阮鸿思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反正我最近没什么事儿,尽快做了,也不耽搁你去换钱。”
“这个不急,” 阮南舒十分淡定,“我炸了酒鬼花生,大哥要不要进来玩会儿?”
早已被阮南舒手艺所俘虏的阮鸿思十分心动,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桌旁。
酒鬼花生足足炸了一个竹篮,除却阮鸿思以外,围坐的有阮拂玉、阮清安和阮尧泽。再加上身后站着的三个侍女,足有八人的大阵仗、
“人都差不多了,我来讲讲这麻将的玩法。”
阮南舒将之一一摆放好,光是解释玩法,就用了半柱香的时间。
七人倒是听得仔细,可因为从来都没接触过的缘故,大多还是不明就里。
“有谁听懂了的,咱们先上手玩一把?”阮南舒问。
“小姐,我来我来!”晚淇虽大大咧咧,但一向机灵,也爱玩,此时第一个自告奋勇。
她之后,阮清安和阮尧泽也表示想尝试,跟阮南舒凑上了四人。
“小姐,咱们赌什么啊。”
搓牌时,晚淇激动问道。
前世阮南舒虽也与家人、朋友玩过麻将,可她并不喜欢赌钱,再加上阮家近况不好,这一桌上又是主仆皆有,便一人递了一小碟酒鬼花生。
“这就是赌本,盘子空了的下桌。”
“那奴婢可不能给三位少爷小姐手下留情了,毕竟这花生是真好吃。”
在场都是尝过酒鬼花生的人,那油香酥脆的口感,裹着咸辣适中的调料,直叫人一颗接着一颗,舍不得停。
是以皆对晚淇这话表示了赞同,且比玩钱是还要慎重。
三人的脑子都比较活泛,一局两局还显得磕磕绊绊,等到了第三局,就隐约有了反打的架势。
阮清安年岁小,是第一个出局的,她之后映夏顶上,不过只支撑了三场,便换了阮拂玉上来。
八人就这么轮着,到最后竟把阮南舒都打下了桌,在旁一边指点,一边炸花生米。
到了傍晚,几人才意犹未尽地歇了,聚在一起吃饭。
“你们觉得,今日玩的如何?”阮南舒问道。
阮尧泽看着满满一碗米饭,露出了成年男子不堪重负的苦笑。
“赢了虽高兴,但这花生米,还真是撑肚子、”
阮南舒听得是哭笑不得,“谁问二哥花生米了?我是想问,你们觉得这玩法如何?”
“新颖倒是新颖,就是太浪费时间。我今儿玩的忘乎所以,连田里的事情都没顾得上管,当真是罪过。”阮拂玉说道。
阮鸿思作为家中长子,向来被寄予众望,不敢停歇。
玩了这一下午虽心中畅快,可他也是负罪的很。
于是也附和说道:“咱们确实不该如此松懈。怡情固然不错,但要懂得节制才好。”
“大哥与二妹妹怕是想岔了,我倒觉得南舒的意思,是问咱们这个麻将挣不挣钱。”阮尧泽猜测完,笃定地看向阮南舒。
便见后者欣慰一笑,“二哥说的对,我确实准备卖这个新奇的玩法,所以今日才会将大家聚在这儿,替我看看这麻将有没有价值。”
阮家众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连他们也从未听过的玩法,必然不缺买家,是以都抱有十足的信心与期待。
阮南舒顺势道:“那明日一早,可得让二哥与二妹妹陪我去一趟镇上,在买家面前示范玩法。”
两人欣然同意。
等到次日快辰时,阮南舒做好煎饼出来时,他们已经等在了外头。
“聊什么呢,这么高兴?”她走上前去,一人递了一个煎饼,好奇问道。
“卯时一刻的敲锣声,你可听见了?”
听阮拂玉这么问,阮南舒想起自己半醒半睡间,似乎真听见了这个响动。
“是出了何事吗?”
“没出什么事儿,就是姑姑拿了个锣,挨个儿房外都敲了一把,让他们起来干活。我出来那会儿,爹的脸黑的就跟炭似得。”
说罢,还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
小辈在这儿笑长辈,这确实不合礼数也不地道,可谁让长辈自己都没个正行呢?
阮南舒的兴致那叫一个高昂,连忙问道:“然后呢?都去了吗?”
“去了去了。姑姑上回那几下家法,可给爹和两位伯父不小的教训,虽说走的时候骂骂咧咧地,可到底是一个也没敢掉队。”
估计也是怕落后一步,再让阮益淑给打了。
“今儿早上我还在担心,若是我走了,家中出什么事儿可如何是好。眼下看来,有姑姑镇守,倒是用不着我了。”阮拂玉明显松了口气。
一旁三两口啃完了煎饼的阮尧泽擦了擦手,提议道:“要不,咱们去田里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