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开头也可以。”王灿灿用手指俏生生戳着自己的腮帮子,俏皮可爱道:“但先要说好了,谁要是对上酒令,不但要罚酒三杯,还要大声说一句‘我是小狗’。”
“说什么?”王灿东侧着耳朵问道。
“我是小狗。”王灿灿重复了一遍。
“哈哈,这酒令还没开始呢,你就承认自己是小狗了?”王灿东玩笑道,“不过,你这只小狗也太可爱了吧?”
“你……你是个坏哥哥。”王灿灿气得直跺脚,嚷嚷道,“那我先说一下规矩哈,我这个酒令是拆字诗,且必须押韵,意思就是说,随便你找一个什么字,反正能作出来就行。”
“懂了,你先来吧。”王灿蔚等人都催促道,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王灿东出丑了。
“好,那你们听好了。”王灿灿道,“我们这一代的字辈是‘灿’,我的名字又是叠字,那我就以灿字抛砖引玉吧。”
她假装思考了一下,事实上早就打好了草稿,背一遍就行,于是,她带着奉承的表情,看着王灿岚说道:“灿啊灿,有火才是灿,无火就是山,风吹火去又成岚,岚姐风姿谁能比,只待仙女下尘凡。”
“好!”众人纷纷鼓掌,就连周围的长辈们,都被王灿灿的酒令吸引了注意力。”
“嗯,真心不错。”王灿岚言不由衷道,“谢谢灿灿的夸奖。”
王灿灿嘻嘻一笑,得意道:“这样吧,接下来就顺时针行酒令吧,如果大家没意见的话,现在该轮到楠哥了。”
王灿楠是二房第三子,24岁,比王灿岚大三个月,他长得肩宽脸方,看上去就像天线宝宝。
“行,那我也来一个。”王灿楠胸有成竹道,“我的名字中有个楠,就以楠字为题吧:楠啊楠,有木才是楠,无木就是南,去木添犬又是献,献个仙桃给寿星,庇佑儿孙福寿全。”
“哈哈,这个也不错。”老太君开心的笑了起来,他就喜欢看儿孙们吟诗作赋,这样显得家族后辈人才辈出。
“嗯,接下来该轮到我了。”王灿西是二房四子,他看着胖子王灿中,嘲笑道,“我就以长房长兄的‘中’字为题吧:中啊中,有水就是冲,无水才是中,月来去水已成肿,肿病就怕肝硬化,一旦硬化病难松。”
一听这话,全场变了脸色。
“呃……你小子,好好的拿我的病来说事,讨打啊?”王灿中不悦的瞪了王灿西一眼。
“嘿嘿,我就开个玩笑嘛。”王灿西话虽然这样说,却挑衅的看向王灿岚。”
接下来就是王灿岚,她也不多说,直接道:“既然你以我哥的中字为题,那我就以你的西字为题吧:西啊西,有木就是栖,无木才是西,木来木去又是栗,栗米本是盘中餐,吃出百病何足奇?”
“嗯,长房嫡姐不愧是长房嫡姐啊,有气度。”众人连连点头,老太君也一脸欣慰,其实,她是真不想看到孙儿孙女争锋相对。”
“好像轮到我了。”王灿蔚分明就是有心的,故意坐在王灿东上手,说道,“那我就以东字为题吧,注意啊,我说的是东西南北的东,不是针对王灿东。”
王灿东翻了个白眼,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王灿蔚见自己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提高声音道:“东啊东,有木就是栋,加水又是冻,无木无水才是东,东方之都秋意浓,农村乡下饿死狗。”
这已经是在指着王灿东的鼻子骂他是饿狗了,全场都齐刷刷的看向王灿东,想看看他会不会作诗,能不能还以颜色。
王灿东微微蹙眉,说老实话,这种拆字诗是即兴之作,完全无法照抄前人诗句,更何况,眼下还得有针对性的打回去,那就更难了。
“怎么,作不出来,作不出来就承认自己是小狗呗。”王灿楂连连讥笑,他也是二房的孩子,还是庶出,今年十五岁。
“我要是作出来了呢?”王灿东也不急,想给他们挖个坑。
“呵呵。”王灿蔚嗤笑道,“你想赌什么,我奉陪就是!”
王灿东看了看抱着孩子的清水脸丫头,问道:“蔚姐,这是陪你一起长大的丫头吧,叫什么名字?”
王灿蔚黑着脸道:“小菜,禹小菜,她虽然是我的丫头,可我一直把她当姐妹看待。”
“那好!”王灿东道,“我庶母不是还缺一个丫头吗,就她了!”
“她是我的丫头!”王灿蔚怒道,“她都跟了我十三年了,你想要她,拿什么来换,先说好啊,我可不要没有教养的乡下保姆?”
“既然是打赌,自然是要公平合理才行。”王灿东道,“我要是作不出酒令来,不但罚酒三杯,还要自称小狗,就连我自己,也给你做三个月的小厮,你看怎样?”
王灿蔚眼睛一亮,王灿楂则兴奋道:“蔚姐,我们和他赌了。”
禹小菜紧张的看着王灿蔚,生怕她答应。
然而,王灿蔚却自信道:“好,我和你赌了。”
王灿东立马道:“祖母,你可得给我作证啊?”
老太君没好气道:“你们这些小家伙啊,就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行吧,我给你们作证。”
“好。”王灿东道,“既然蔚姐以我的东字为题,那我就以你庶弟的楂字为题:楂呀楂,有木才是楂,无木就是查,水来木去积成渣,渣女居然招赘婿,李代桃僵就是他!”说着还指了下领桌的李僵。
全场瞬间石化,李僵更是错愕道:“我可没招惹你啊,怎么又扯上我了?”
王灿蔚则脸沉似水,禹小菜更是身体摇晃,她万万没想到,蔚小姐居然把自己给输了。
“愿赌服输,你不会反悔吧?”王灿东冷冷的看着王灿蔚。
“哼,只要你敢用我的丫头,那就拿去吧!”王灿蔚从禹小菜怀里赌气的夺过孩子,横眉冷目道,“你已经是他的丫头了,还戳在这里干什么,快去舔你的新主人啊!”
禹小菜脸色难看,腹诽道:又不是我要去,是你把我输了的,干嘛怪我啊?
“你应该很高兴啊,以后说必定还能给他生儿育女升级为庶母呢,哭丧着脸干嘛?”王灿蔚还不解气,极尽讥讽羞辱之能事。
“输不起咋的?”老太君喝叱道,“既然输不起,之前为什么还要赌,难道只需你赢不许别人赢?”
王灿蔚喘着粗气,忽然嚷嚷道:“这酒令肯定是岚妹给他作的,我不是输不起,是不服!”
老太君阴沉着脸道:“那你想怎样?”
王灿蔚虽然知道老太君生气了,却依然不管不顾道:“我要亲自出题,让他即兴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