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哥萨克的无理要求,李焕文并未表达出什么反抗或者不悦,反而拉着邦拉一块走到了河边,邦拉气不过,但碍于李焕文死死的按着他,还是照着他的样子,一件件的将衣服脱了下来。
河水湍急,那野鹿早就不知道冲到那里去了,李焕文的举动,无疑给这帮杀人如麻的哥萨克带来了值得嘲笑的事情,在他们眼里,无论蒙古人还是白俄人,都是一帮欺软怕硬的蛋子!
看着滑稽的场面,那首领早就笑的前仰后合,这冷冰冰的河水即便冻不死他们,也要让这俩蒙古人上岸的时候冻僵!
李焕文脱到最后一件衣服时,却突然停住手了,邦拉还闷着脑袋退去内衣,李焕文低声说道:“先杀头领,再杀其他!”
邦拉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李焕文忽然一扭身,随即那把康熙宝刀锋刃出鞘,一道寒光闪过,那仰脖大笑的哥萨克头领的脑袋就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
“呲!”一股血柱冲着天就窜了出来!
这一幕来的突然,连所有的哥萨克都还愣在原地的时候,李焕文紧接着将刀锋横亘,唰的一声扫过,又是两个骑兵脖颈出血,呼呼的血浆顺着衣领流下,还未及胸口,就生生给冻住了!
直到此时,哥萨克才幡然醒悟,可是已经迟了,李焕文的宝刀吹毛断发,骑兵马头未转,刀未出鞘,就接连有四五个又扑倒在地!
短短的不到四五秒钟的时间,一片血红色溅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煞是触目惊心!
只剩下三两个骑兵深深的被李焕文的快刀震撼,其中一个见势不妙,急转马头欲奔,邦拉赶忙提起箭镞便射!
可是,毕竟哥萨克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刚刚的疏忽大意导致八人惨死,现在都回过神了,只是轻轻一躲,那箭镞便射偏了。
李焕文可不会空手出刀的,疾奔两步后,猛蹬地面,生生跃出一米多高,宝刀顺着那骑兵的下巴斜着插进了那人的胸膛!
便似开膛破肚一般,李焕文使劲一拉,整个人的骨架只听得“咔咔!”两声,只怕内脏里的心、肺都已经碎了!
魔王!简直是魔王!
嗜血是魔王的专利,也是复仇者的祭奠!李焕文双眼冒着凶光,直到此时,才冲着剩余两人咧嘴怒喝!
“杀人者,偿命来!”
“唰!”
“噗!”
邦拉的第二根箭镞还未上弦,十一个哥萨克骑兵便已经毙命!
蒙古汉子号称草原雄鹰,但此刻邦拉双眼瞪的溜圆,简直不看相信,看似闷声不吭的李焕文,竟然在瞬间便解决掉了十几个哥萨克骑兵!
要知道,哥萨克骑兵在西伯利亚的名声,可是比蒙古铁骑更加的威武啊!
“那些人是你的仇人?”邦拉在回去的路上如此问道。
“杀我兄弟者,虽众必诛!”李焕文铁着脸如是答,邦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李焕文瞬间秒杀十几个哥萨克的消息很快就在狼鹿部落里传开了,族人们纷纷对这个汉人起了浓厚的兴趣,以至于连续几日,每当李焕文出门时,都会涌过来一大批姑娘小子们,围着他上下打量。
苏和再见到他,眼神里也多了一份异样的感觉,而多日不见的长老们更是远远的瞅着李焕文,依然一声不发。
几日后的一个下午,李林稍稍可以走路了,李焕文正搀着他下地时,有人来报,长老要见他。
大帐里,依然是那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李焕文站立其间,上下一身羊皮袄子,头上戴着皮帽,腰间别着康熙宝刀,浑身散发着蒙古男人的气息。
苏和这一次就站在大长老身后,脸上潮红一片,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争吵。
“贵客,你在斡难河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现在你的朋友身体也恢复了康健,因此,我们也不便久留,请贵客自便吧。”
大长老的话,明显是下了逐客令,李焕文早料到会是如此,既然人家救了自己一命,况且李林恢复神速,接下来就需要去各地搜寻独立支队的消息了,也不能再赖在这里,大长老这一番说辞,倒也是符合他的意思的。
“多谢诸位款待,焕文来日必当厚谢。”李焕文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即便要出门远去。
“慢着!”苏和喊道。
“大长老,此人是上天赐给我族人复仇的神将,请大长老留下他吧!”
李焕文无意居留此地,但碍于苏和救命之恩,他既然这么说了,自己倒是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扭过头来的时候,却正看见大长老一脸的怒色。
“以救人要挟壮士,实在非我族人所为,苏和,你还年轻,怎地不考虑考虑壮士家人?若是壮士不幸牺牲,到那时,你何以自处?!”大长老的拐杖敲的地面咚咚作响,显然气的不轻。
苏和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大长老用眼神制止了。
“在下受过苏和救命之恩,理当报恩,说吧,仇人是谁?”李焕文光明磊落一生,决不愿做一个明哲保身的小人。
“彼得罗夫!”苏和听了此言,立刻欣喜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