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很多的故事的,故事也是分为很多种,真的故事,假的故事。
江有鱼不知道这个蒙面灰衣人对于自己是要讲那真话还是假话,是那真的故事,还是随便的编了一个故事。
“很多年之前吧,起码是比起你现在的岁数是大上一些,一个每天在为活着去做努力的少年是为了生存抢了一个人的馒头。少年知道,这馒头吃了之后,肯定是要被人毒打的,毕竟他以前在每次抢了别人的馒头之后是被人抓住毒打惯了。他还小,每天的吃的也很不好,所以少年的身体的并不会很强壮。因为这身体并不是很强壮,所以少年肯定是跑不过别人的。那他被人抓住之后,自然无论是基于什么的情况,这被人毒打一顿也都是应该的,少年从未是想过反抗。于此,有些很坏的半大青年是经常偷出自己家里的馒头给少年去抢,然后是抓住少年毒打一顿以满足他们的心中的阴暗。但是这一次出乎少年的意料之外,他抢了那个人的馒头之后,那个人并未打他,甚至是没有骂他。”讲到这,面前的灰衣蒙面的青年似乎是笑了笑,声音很轻,但很有力度。
“这个中年态度很好,陪着少年是聊了很多,最后是问少年要不要跟着他一起离开这座城一起走走。那个少年是很天真,只是问了一句有没有白面馒头可以吃,他要求不高,一天只吃三个白面馒头。然后,那个中年是点点头,保证少年一天最少是有三个白面馒头的。少年不想继续的挨饿,也不想继续的呆在那个小城是受着那些人的嘲弄欺辱,所以是跟在中年身后离开了。”
江有鱼望着蒙面的青年,这个青年的故事是有些的长,讲的东西也似乎无关紧要,不过江有鱼是一个喜欢听故事的人,所以他没有打搅了蒙面灰衣青年,对着蒙面灰衣青年继续是保持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的。
“后来,这个少年的悲惨的生活开始了。这个中年也是被人追杀着,因为是被人追杀,所以这个中年是对着少年说,不想死的话要跟着他一起学武,这样才能在这些人追杀他的人手中活命。少年是怕死的,所以,无论是为了那三个包子,还是说是为了从那漫天杀机之中活下去都只能是听着中年的话,拼命的学武。好在这中年也算是靠谱,这虽然是一路逃亡,但是这手中银子是不少的,那从来是没有亏待过少年的那个白面馒头的承诺。所以,少年每天是拼死的提升自己的修为,睁眼闭眼就是修行,最终少年是能够勉强的出师了。”蒙面的青年的话声是有些的沉默,这一份的沉默是持续是有一会,这般的青年才是接着讲的。
“中年终究是有一次被围住了,这个中年很厉害,那些是追杀中年的人都是最终死在中年的剑下,而也在这一次的围杀之中,少年是知道了中年的身份。后来,中年是离开了少年,临走之前是嘱托少年要练刀,然后是给少年不少的银子,让少年去找个江湖门派混日子的。少年是感恩的人,这个中年虽然是自始至终没有认下这个少年为弟子,但少年知道这个中年几乎是把一身所学都是传授给了少年。所以,在中年离开之前,少年是想要跟着中年一起走的。不过,中年告诉少年,他不应该跟着他一起走的,他将要面对的是万死无生的局,而少年是他仅有的一份的希望。”柳浩辰讲到这,然后是看着江有鱼,上上下下的打量江有鱼一眼,笑道,“中年的希望,是我能够帮助他照顾你好好的活着。所以,我是学了刀法,然后在自认为很有实力之后到了这稷都,然后在今天是帮你解决了一些了麻烦。”
“那个中年叫秋锡水?”江有鱼是确定了一句,他心中虽然确定了中年是那个秋锡水,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是郑重的确定了一下。
柳浩辰点点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人真是叫秋锡水。好了,这故事也约莫讲完了,是不是由着我先去吃饭了。”柳浩辰不明白江有鱼是跟着问这么一句的含义,他也懒得去猜江有鱼这话中的意思,所以他在他故事讲完了,就是要去吃饭的。这个点估摸着还是能够进城门的,若再是晚一点,那又是要去翻墙的。虽然这稷都的墙在于他翻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但毕竟是有着正门的,那能走正门自然是比起那翻墙更是省事一些的。
“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江有鱼是抿着嘴,望着柳浩辰,然后是不等柳浩辰给出回答,就是接道,“同样是有一个少年,活的也同样是谨慎卑微的,起码在这稷都是活的如此。所以,这个少年是拼命的修行,为的同样是活着。不过,少年比叫幸运的是,他有一个母亲,虽然他母亲去世的很早,但多多少少的为少年留下了一点的人情,这人情很大,大到少年甚至是有些的抗拒的。于是,少年是准备的离开这稷都,离开那份人情的照拂。在这个时候,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是冒出来,找了一个和少年是差不多大的少年顶替了少年,然后这个少年是秘密的送出了稷都。稷都毕竟是稷都,无论是那个深宫的帝君,还是那位帝君的一双眼,都是时刻的关注这稷都的任何蛛丝马迹。后来,那个假的顶替了少年的少年死了,那诸多护送着少年的高手也是死了,最终不知是死了多少人,少年是离开了稷都。本来少年以为,自己离开了稷都,他就可以海阔天空凭鱼跃了,但是现实再一次的打败少你那的憧憬。”
江有鱼做了一个停顿,在回想着自己那么多年以来的最是刻骨铭心的一段日月,那段时间他活的是凄苦的,但最终是被他熬了过来。
“这个世界并不会所有人都是对你友好,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对你真心。有些人被某些人承诺了什么,是处处的争对我做了很多不那么友好的事情。毕竟是救过我的性命,我是容忍下来的。不过,当是他们越发过分的时候,把我身边唯一一个能说些话的老头子逼的绝境的时候,他们都死了。然后,我和那个老头子是面对了无穷无尽的追杀,江湖的,朝堂的,或者是当地一些想要借机表现自己的世家门阀。幸运的是,这个少年命大,最终是进入了一个大宗门,那个宗门收留了少年,然后少年度过一段算是美好又是伤心的岁月,然后是在快要成年之后,因为某些的原因是被逐出那个宗门。当然,好在少年的家人终于是找到了少年,也好在少年的家人有权有势,然后少年开始荒废自己,也开始借酒麻木自己,酒后又做了很多错事,然后又是被人赶出了家,最终是在这稷都寻了一户不错的人家,安心的度过下半生。其实,少年有很多自己想走的路,初始的离开稷都也好,还是后来说是要选择宗门也好,更是那后来是想着归家还是不归家。少年发现,他的人生好像是早已被人安排稳当了,但偏偏这稳当总是那些喜欢安排别人人生的人自以为是的想法。这也是后来少年为什么会离家,为什么甘愿继续的回到这稷都。”
这一段话说的很平淡,但正是因为这平淡,才是掩盖了太多太多的杀机,情义。
说到此处,江有鱼吸了口气,然后是望着蒙面的灰衣青年,笑道,“很感谢你出手,我听了你的故事,知道你想报答秋锡水的恩情,不过,我却是不喜欢自己的一切似乎都是被别人安排好一样的生活。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这世界那么的大,总要有些事情值得你去做一做的。”
柳浩辰眨着眼,定定的看了江有鱼一眼之后道,“那你知道那个稷宫宁九的弱点吗?或者是怎样才能打败宁九呢?”
对于现在的柳浩辰而言,现如今的他只有两件事,一件是帮着秋锡水照看江有鱼,一件是帮着秋锡水报仇。当初秋锡水离开之前是带着柳浩辰难得的喝了一次酒,俗话有酒壮怂人胆,喝了酒之后,年纪是并不大的柳浩辰问秋锡水是能不能不要走,秋锡水回复是不能,他有他的忠肝义胆,他有他的原则坚守,况且那个身在稷都的女子是需要一个依靠的。于情于理,他必须是要过去的。即便是十死无生的结局,即便是他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后来,当是秋锡水走的时候,嘱托柳浩辰去走自己的路,如果没有什么必要,就不用去稷都了。他的生生死死和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实在是心里不好受,可以每年抽个时间给他敬一杯浊酒。柳浩辰不知道自己对于秋锡水是什么样的感情,只知道跟着秋锡水东躲西藏的那段时间是他一生之中最是温暖的时间。所以,他听着秋锡水的话,弃了剑,修了刀。也听了秋锡水的话,每年是给秋锡水敬上两杯酒,唯独是没有听秋锡水话的,是他来了稷都,也慢慢的查了很多的当年的事情,但那些的事情隐藏的很深,他现在也只知道江有鱼是当初秋锡水拼了命保下的,所以他也要保下江有鱼。还知道当初稷宫的高手是出动的,最终是杀了秋锡水,所以他想要找稷宫的人报仇。不过,稷宫已经太长时间没有人露面了,而且那稷宫中的高手肯定是比起柳浩辰强上很多的,所以柳浩辰在等着机会。
但藐似就是这机会也并不是那么好等的。
“我劝你还是不要做这种冒险的事情了,稷宫的宫主宁历川据说修为是踏出了那一步,而从宁九到宁一都是位居武道一品的修为。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去找宁九,白白暴露身份?秋锡水当初劝你的话你应该听着的,你和他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从属关系,他选择的路你不应该是跟着走一遍。无论是我自身,还是那个宁九,都并不需要你去操心过多。所以,你还是离开这稷都吧。”江有鱼说完,也不管是柳浩辰有没有听进去,身形一跃,几个起落是在这豆花山下离开。
柳浩辰看着离去的江有鱼的背影,眼中带着一份迷茫。这份迷茫是持续了一会之后,一道虚无的声音是出现在柳浩辰的耳边。
“稷宫那边不是你能对付的,暂时是收了这个心吧。我暂时会离家稷都,至于你怎么选择,那是你的事情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暗中助力江有鱼,虽然他并不想按着别人安排的人生去走,但他又是何时脱离了那些人安排的人生了呢。还有,估摸着你这次出手之后,北监会四处的搜寻你的线索,近期就不要现身了。”这声音的主人隐藏在暗处,柳浩辰随意的摆摆手,道了一声‘不送’,是跟着离开了这豆花山。
在柳浩辰是离开不久,那豆花山上,一个背着一柄大剑的中年好双手抱胸遥遥的望了一眼那已经是笼了暮色的稷都,然后身形一步踏出,消失在那原地。
小半柱香之后,一个浑身是包裹在黑色披风中的老者是从远处的稷都奔行到了这豆花山,然后是在这豆花山是停留了一会,然后是看了一眼适才中年离开方向,在那阴鸷的双阳之中是带着一份的疑惑。
先一步进入了稷都的江有鱼自然是不知这后续是有着数波人马去了豆花山,他此时正是朝着王府一侧的偏院走去,等是近了王府的偏院门前,看着那个敞着门对着院门正坐的宁负卿是咧嘴笑笑。
“怎么还不睡?”江有鱼拍拍身上的衣袍,和人打了一架,这衣袍上自然是有着痕迹。不过,这天色是暗,江有鱼稍稍离得宁负卿远些,倒也不虞被宁负卿看出什么。
宁负卿望着江有鱼,那目光是望的江有鱼那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才是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