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手忙脚乱的点撤回，可这该死的微信关键时刻居然点不动！！
他点的心急火燎，眼看其他人都撤回成功了，更是急的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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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
“完蛋。”
一直潜水没有出现的陈雨泽忽然幸灾乐祸的冒了个泡。
群里沈亦舟再次发话。
这次他不仅说了，还特地圈了陆凡的名字。
要知道，平时他可是个连在群里找人都懒得找的人啊！！
陆凡觉得自己死定了。
岑夏和诸葛武武忍不住默默为自己机智的撤回点了个赞。
然后才虚情假意的拍拍他的肩膀，憋笑道，“兄弟，保重啊，你可是我们冰球队未来的希望。”
“就是就是。”
“不过要是万一牺牲也没关系，还有我呢，我替你我替你。”
“哎呀你们怎么样，还有没有人性啊，明明陆凡那个位置我更适合好吗。”
群里瞬间笑闹成一团。
但已经被叫走的陆凡却看不到了。
陆凡被怎么收拾顾渺渺不知道，只知道那天听说俱乐部的灯光亮了一整夜，保洁阿姨第二天一早来的时候发现偌大一个俱乐部竟然被擦的油光发亮，连地上一根头发丝都能倒映出来。
陆凡累的三天没在俱乐部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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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出现的时候，明显变乖了。
群里一有人说话，他就立刻化身政治委员，义正言辞道，“哎哎哎，我说你们，有没有点良心，你你你，还有你，别老拿老大的私事儿做文章啊。”
“老大只是谦虚低调，懒得反驳你们。”
“再这样小心老大让你们进小黑屋。”
他说的狐假虎威的，一群人笑作一团，“我们才没你那么没眼色，敢拿男人的尊严开玩笑。”
那两天顾渺渺忙的脚不沾地，为了画几个人的人物原型，整天坐在冰球场或办公室里对着电脑修改人物特征和身体线条，也没再跟他们一起闹。
忙完才发现，沈亦舟好几天没出现了。
问陆凡。
陆凡正对着电脑游戏难得放纵。
他一边噼里啪啦的敲键盘，一边嚼的薯片咔咔响。
“老大去国外参加比赛了。”
哦，她都快忘了他现在身兼两职，两边都要跑。
“不过你不知道也正常，毕竟国外都以为老大一直在那边呢，也没几个人知道他是从这边出去的。”
“渺渺姐怎么了。你找老大有事儿？。”
见她半天没说话，陆凡主动问她。
顾渺渺看着电脑上的人物模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少了点什么呢。
她想让沈亦舟自己看看。
谁知道他不在国内。
“也没什么事儿，工作上的一些细节。”
“不过我倒有个问题很好奇。”
陆凡：“啊，你说，什么问题。”
顾渺渺：“就是好奇，他为什么要进这个俱乐部。还这么偷偷摸摸的。”
“以他的资历，完全可以不用这样。”
陆凡也这么想。
但……
：“谁都有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嘛。”
“老大不说，肯定有他的理由。”
“说不定哪天他想说就告诉你了。”
陆凡说的含糊，只说你，没说我们，
算是婉拒。
嘴还挺严。
顾渺渺懂了，没再追问，老老实实挂了电话。
她挂了电话打算睡了。
鬼使神差的，又爬起来，打开手机，去外网逛了一圈。
现在晚上八点，美国天刚刚亮。。
顾渺渺本来想发条短信问问他，可香了半天，手指按在键盘上反复写下删除，删除又写下，怎么都不太妥当。
算了，不写了。
她有些气馁，脑子里却是晚上挂电话之后微信群里的聊天记录。
岑夏说：“等老大回来我们要准备点礼物。”
陆凡：“举双手赞同。”
诸葛武武：“我也是我也是。”
陈雨泽：“那买点儿什么好呢？我看老大不缺什么东西。”
“但是缺个女朋友、”
陈雨泽说完，整个群里陷入一片认真的沉思。
有人悄咪咪说：“那渺渺姐是我们群里唯一一个女生。”
“你们觉得她怎么样？”
当时她也在看群，看着那行消息没说话。
陆凡却跳出来说，“恐怕不行。”
诸葛武武：“行不行哪儿能你说了算啊，你是老大肚里的蛔虫吗这么清楚，你说，你丫是不是对渺渺姐有意见，老实交代！”
陆凡冤枉啊。
他只是恰巧大学认识，也知道顾渺渺被拒绝过的事儿。
那时候他就在两人不远处的路灯柱子背后，本来想喊两人过去吃东西，谁知道刚一走近，就听到顾渺渺说，“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清风朗月的夜空下，少年眉眼微顿，嘴角漫不经心的笑收敛起来，抬眸，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你说什么，没听清。”
“我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她重复的掷地有声，显然也是豁出去了。
可没想到刚说完，就听到面前的少年嗤笑一声说，你在这儿跟我搞笑呢吧顾渺渺。
脸还要不要了，不要捐给国家建城墙。
陆凡怎么也想不明白告白失败和脸皮厚有什么区别。
但他也没想多久。
因为他刚偷听到一些端倪，就被回头送顾渺渺离开的沈亦舟看见了。
沈亦舟让他从柱子后面滚出来。
陆凡想装死。
谁知道他冷冷道，“再不出来我就去拎你，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
“okok我出来。”
“老大我不是故意的。”
他当时很怂，立马就举手投降。
沈亦舟也计较，只说，“今晚你看到的事儿别往外面说。”
陆凡想，他应该是为了顾及顾渺渺的面子才这样说。
不然怎么来公司这么久，老大还是不肯告诉大家他和渺渺姐早就认识的事实呢。
正说着，有人群里圈了顾渺渺一下。
“渺渺姐，你呢，你是女生帮我们出出主意啊，看送老大什么礼物最好。”
“要不这样，我们明天一起去超市挑一下啊。”
“好啊好啊，我赞同。”
“我也是！！”
“算我一个。”
“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
不到十分钟，群里九个人整整齐齐全都冒了泡。
顾渺渺发现了，不管平时常不常见的少年们，都很喜欢沈亦舟。
也为有沈亦舟这样一个队长而自豪。
毕竟那可是大神啊。
！！
所以每次群里有什么活动，或什么话题牵扯到他的时候，群消息总会坐了火箭一样迅速飙升。
一会儿不看就99＋。
一会儿不看就好几百条。
顾渺渺翻完记录，被迫答应了这门差事。
可问题是，她从来没给男生买过礼物。
问乔珊，乔珊就甩来两字儿。
“心意！”
心意最重要，其他一点儿都不重要。
乔珊还以为她要献爱心送什么定情信物。
得知她是帮沈亦舟选凯旋归来的庆祝物时，绞尽脑汁的琢磨了一会儿，说，“那要不你想想有没有跟冰球有关的东西自己手工制作加工一下送给他得了。”
“这样虽然不出彩，但也肯定不会出错。”
可问题的关键不在这儿。
而在沈亦舟身上。
他不提以前那茬，可群里什么的经常会把他们往一起聊，加上俱乐部还有一个知道他们所有过往的陆凡。
顾渺渺总觉得有点尴尬。
尤其是跟他单独相处的时候。
那时候拒绝之后，两人没再联系过。
现在如果她跟着队员们贸然送礼，难保沈亦舟误会多想。
如果她不送，又显得很不懂人情世故，没有礼貌。
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不想把事情搞这么复杂。
想了想，临睡之前，她到底还是点开微信，发了条短信过去。
收到短信时，沈亦舟刚起。
人还迷糊，就听到短信提示音响了。
他扬了扬眉，随手点开信息扫了一眼。
是顾渺渺。
她发了个问号。
很有试探的意思。
沈亦舟皱眉看了几秒，以为她发错了，直接删除记录，从床上起来，洗漱完穿衣服出了门。
今天是联盟球赛的最后一天。
不光沈亦舟在，他以前的导师也在。
导师姓徐，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以前在学校时，就经常对沈亦舟说，“你这小子，是个好苗子。”
“就是太有主见了、”
“太有主见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就不能适当的学着收敛收敛。？”
沈亦舟当时就靠在门口抵着腮帮子笑。
“这不还有您替我背着呢么。”
“混小子。”
“我能替你背一点还能替你背一辈子啊！”
徐老被气的吹胡子瞪眼。
可没办法，谁让他把这个不正经的学生当块宝呢。
第二十一章：
沈亦舟这次回国擅自加入俱乐部的事事先没有告诉任何人。
直到他入职签了合同被人爆料给狗仔队，联盟才知道消息。
消息泄漏，联盟里闹的不可开交。
如果不是这件事东窗事发，这个夏天赛季刚过，他一般不会这么早来联盟。
不来联盟的时候基本上都神隐在其他地方。
以前在国外，最近在国内。
人很松散。
忙忙碌碌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直到联盟的人突然打电话找到他，徐老才知道他竟然背着所有人回国带了一只球队。
问他为什么，很简单。
“就是觉得不甘心呗。”
“您看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没带出一只属于自己的球队。”
“说出去让人笑话。”
他说的吊儿郎当，眉眼间的语气颇认真。
这点徐老知道。
他这个学生，别的没有，身上的气性却是他所有学生里最浓重的。
前些年，他刚加入nhl，就急急忙忙想回来帮学校带球队。
问他为什么，他挠着眉心笑了下，人双手插兜从墙角站直，说，“就是不想让人看扁了。”
“您还记得以前我们在国外训练遇到的那几个对手吗。”
徐老当然记得。
“是我们第一次去国外打比赛遇到的六个人。”
“对。”
沈亦舟自嘲的笑笑，眉眼间的认真却没改半分。
当时沈亦舟觉得难的遇到几个对手，想找那几人私下切磋，谁知几人看了看他和他身后的冰球队，笑笑，颇为同情的摆摆手，说，“舟。”
“你们国家的冰球队太弱，比赛一定会输。”
“如果想跟我比，等有一天，你进入更好的团队，再来找我。”
“我等你。”
那人玩笑似的冲他敬敬礼，和队友嘻嘻哈哈走了。
徐老就站在他身后，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白是惨败。
红是无力。
球队弱是事实。
国内冰球技术还不成熟，徐老也是矮子里面拔大个拔出来的。
他辛辛苦苦带了这么久，到国外一看，还是只能垫底。
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可是有什么办法。
只能继续练啊。
就算人家嘲笑你讽刺你摆明瞧不上你你也只能咬牙继续学啊。
毕竟先进的技术都在人家手里。
国外歧视很多。
尤其是对肤色不同的人。
以前沈亦舟没有体会是因为训练比赛基本上全封闭，在外见不到什么人，加上他不爱说话，冷漠交际。
进入nhl以后才发现国人弱已经成了一种固有印象。
这一行他们的确弱。
沈亦舟有气性。
咽不下这口气。
但他能忍、
一直忍到进入nhl才把这件事儿付诸行动。
谁拦他都不好使。
徐老没想拦着，甚至很支持。
可没想到nhl反悔了。
那两年nhl难出新星，眼看热度要下去了，他们也缺一个人打开庞大的中国市场，于是直接撕毁第二份条约，逼他回去。
徐老几方周旋都没办法。
没想到现在事情再次重演。
徐老瞪他一眼，语气又爱又恨。
话是这么说，该管还是要管。
之所以叫徐老过来，是因为之前联盟签沈亦舟的时候他还没成年。
联盟急着签人。
无奈之下沈亦舟把徐老拉过来签了字画了押，当了他的监护人和担保人。
徐老虽然平时爱训他。
但在外很护犊子。
谈判桌上，对面说一句不好，他老练敏捷的思维就能反驳十句。
找合同漏洞嘛，他以前为自己看过的合同都能订成一本书，这点东西还想难住他？
有徐老助攻，这次谈判对方的气势就被压倒一半儿。
沈亦舟倒不是谈不了。
只是他深知，现在这种情况，多叫一个业内有威望的人知道这件事儿，联盟顾及自身的脸面，就只能被迫答应。
不答应也没关系，
他还有一张王牌。
沈亦舟本来想，如果联盟不放人，他就放录音。
可没想到这张牌还没拿出来，对方就答应了。
但是有个要求。
既然他敢做，以前的事儿总要翻一个罪名来顶替。
反正联盟不吃亏。
当时沈亦舟和徐老都在场上。
闻言徐老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以前的事儿？以前还有什么事儿？”
他问的敏锐。
在场三个外国人都无奈的耸肩摊手，表示这要问你的学生。
沈亦舟却没有立刻解释，只淡淡侧头，让人把他事先准备好的新协议拿过来，签字再说。
徐老跟他有默契，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怎么考虑的。
但他莫名的还是有些不放心。
对面三个负责人签字的时候，他问沈亦舟，“到底是什么事儿，你小子老实说。”
“别等人家合同签了给你埋一个坑。”
徐老担心的是这个。
但沈亦舟却说，“这个您别担心。。”
“他们不敢。”
绕来绕去，最后也没有告诉徐老是什么事儿。
徐老后来接了个电话，跨国回去忙，被人打扰，一转头就给忘了。
直到一个星期后，新闻出来，他才知道那天沈亦舟没有解释的到底是件什么事。
*****
沈亦舟回国那天，俱乐部里一团喜气。
陆凡悄咪咪告诉她，“今天老大回来有惊喜。”
“哦。”
她没什么反应。
视线划过不远处半开门的办公隔间，里面的男人正在脱外套，一边脱一边和旁边的陈雨泽说着什么。
像是有点不耐烦，半晌，他舌尖抵着腮帮笑了一下，英挺的眉眼微皱起来。
“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的眉眼凛冽。
不笑的时候冷峻平静，连眼尾的弧度都透着冷淡。
陈雨泽又叹息，低声说了些什么，他眉头的川字皱的更明显。
半晌，伸手胡乱拽了拽衣领，松松领口，跟陈雨泽说完话，摆摆手，让他出去。
“我看着办。”
他似乎在稳定军心。
顾渺渺没有全听清。
发愣的瞬间，陈雨泽推门出来，他推门出来的时候，办公室男人的目光也跟随过来，可能想关门，却无意间对上正在偷听的她。
顾渺渺一顿，半晌，若无其事的挠挠刘海转身离开。
心却被他看的一跳一跳。
晚上下班的时候，坐在训练场上的陆凡异常兴奋。
他刚洗了澡，浑身上下都透着女士洗发水的味道，飘来飘去，一脸慎重的在镜子面前整理发型，逢人就问，怎么样怎么样，我今天这身打扮还行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去相亲。。
实际只是去吃一顿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