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莎这个女人，又一次让林常刮目相看。
在大部分人都懵逼的时候，这个女人确是兴致勃勃的记录着什么。
似乎有越听越兴奋的架势。
卓一鸣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往下讲解，根本就不关心这些医生听懂了没有，听懂了多少。
“果然，来一趟是对的。”林常苦笑。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还真是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卓一鸣跟他不同，他是从小的时候就开始跟师傅师兄打基础，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今天这个程度的。
尽管，林常的脚步比普通人大的多，到是也没有遗漏过什么。
学医没经历一个阶段，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产生什么样的疑惑，林常都亲身经历过，亲自感受过。
但是卓一鸣。
这个针灸资质逆天，其他方面相当一般，甚至是有些差的家伙，根本就没有办法给别人讲述针灸的入门知识。
这就好比让一个初中生，去给小学生讲解一加一等于二这个问题一样。
对于初中生来说，这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动脑子。
但是在小学生的眼里，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而卓一鸣讲课的过程，就相当于一个一元二次方程式，什么计算过程都没有，卓一鸣直接心算出了答案，告诉这些学生们，答案是3。
这种情况下，鬼才听得懂啊。
貌似这么说也不对，在这么多人中，偏偏就有那么一个人，似乎不仅仅听懂了，而且还能够理解卓一鸣说的话。
“原来如此，看来所谓的经脉，虽然用现在的设备还调查不出来，可应该是真实存在的。否则的话，现在的那个病人，早就已经死了。”艾尔莎一边听一边分析。
林常苦笑着摇摇头，心中暗叹：“该学会的，没有几个学会的。不该学会的，学的到是快。”
虽然腹诽卓一鸣的教学方式，林常并没有立刻跳出去制止卓一鸣。
不论如何，卓一鸣现在的身份，是这些人的老师。就算他是卓一鸣的师傅，也应该给予卓一鸣足够的尊重。
现在卓一鸣还在讲课，他直接跳出去质问，并不太妥当。
更何况，卓一鸣讲的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错漏，只是讲的不太合适宜，对于眼前这些人来说，有些太过深奥晦涩罢了。
摇摇头，林常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会议室。
下午针灸开始之前，林常见到了卓一鸣。这家伙的精神，比林常预计的好不少。
“之前不是跟你说了么，提神的药物多少都有副作用，尽量少吃。”林常板着脸训斥道。
卓一鸣嘿嘿一笑：“知道了师傅，这不是特殊情况么？我保证，下不为例。”
“你知道就好，对了今天你给那些人讲课的时候，我去看了。”林常故作不经意的说道。
卓一鸣精神一震：“师傅您也去了，我怎么没见到您？”
“就在旁边看了一眼。”林常道。
“师傅您觉得我讲的怎么样？”卓一鸣有些紧张的说道。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正在让班主任检查作业的初中生。
“讲的还不错。”林常先是夸了卓一鸣一句，紧接着话锋一转道：“就是讲的太快了，我看那些人基本都没怎么听懂。”
“啊？”卓一鸣有点傻眼：“太快了？不会吧，我觉得我讲的已经够慢的了呀。”
卓一鸣觉得有点委屈，天可怜见，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讲的东西都是最粗浅的那些东西，只是听一遍应该就会的玩意。
这就是卓一鸣犯的经验错误，对他来说很简单的东西，也许对别人来说强其实很难。
林常脸上带着笑，不急不躁的，缓缓给卓一鸣讲述原委。
“这怎么可能呢，这么简单的东西要讲好几遍？”卓一鸣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林常就知道会是这样，掏出了一个小本本丢给卓一鸣道：“这里，是我上午抽空写的教学大纲，你以后教他们针灸，就按照这个上面的大纲来，绝对不要超纲。”
“老师您辛苦了，还为了我的事费心思。”卓一鸣陪着笑接过小本本，翻开第一页就傻了眼。
“老师，您确定没有拿错？”
不是卓一鸣不相信林常，实在是这上面的东西，实在是幼稚的让卓一鸣不敢相信。
光是用针的手法，就需要足足五节课来讲述。而且跟举林常大纲的批注，五节课如果不够的话，还可以再延长三节课。
“老师，这样会不会太慢了一点，光是手法就讲五节课，以后还不知道要讲多久呢。”卓一鸣本来就不喜欢讲课，有这个工夫，不如去多看看医书。
“照着教学大纲来，记住，进度不要太快，以后你就明白了。”林常没有解释，直接拿出师傅的威严，命令卓一鸣去做。
尽管心中腹诽，卓一鸣也只能按照林常的要求，老老实实的根据大纲内容授课。
这一讲，卓一鸣惊讶的发现。现在的气氛跟之前比起来，还真是有了不小的差别。
之前他讲课的时候，下面永远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的声息。
而现在，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在双眼放光，显然是听懂了他讲的东西。
卓一鸣这才明白，林常为什么要将课程拉长到这种程度。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讲的这些东西，恐怕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听的懂。
“卓，请你等一下。”
这天讲完课，卓一鸣正准备离开，却被艾尔莎叫住了。
“师娘……不是……艾尔莎医生，您找我有什么事么？”卓一鸣客气的问道。
要知道，这位艾尔莎，可是传言中跟他师傅林常，大白天的在医院的办公室里……
虽然林常什么表示都没有，不过卓一鸣可是把艾尔莎，当成了自己的师娘。
这段时间，要不少人苍蝇一般的围着艾尔莎献殷勤，都被卓一鸣不客气的打发了。
被卓一鸣叫做师娘，艾尔莎也不生气，笑眯眯的道：“卓，我有一些针灸的问题，希望你能够帮我解答一下。”
“这个……”卓一鸣有些迟疑，他还真不知道，应不应该毫无保留的指导艾尔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