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莎在会议室里面,被一堆医生团团包围嘘寒问暖,自然注意不到外面的林常。
本来打算离开的林常,也就没着急走。
林常还是想先看看,卓一鸣讲的怎么样,然后再离开。
不管怎么说,现在讲的也都是基础,到是不会出太大的问题,林常只是单纯的放心不下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议室里的嗡嗡一轮声也越来越大。
“这卓一鸣,架子也太大了吧。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过来。”
“就是,他以为他是谁?不过就是学了一点针灸,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这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我看我们也别学什么针灸了,都跟我走。”一个满脸不忿的医生,男气冲冲的站了起来说道。
不过他的话刚说完,他的周围,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周围的人,就仿佛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
这个时候走,那才是有病呢。
就算他们这些人,骨子里并不怎么看得起中医。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林常的针灸止血法,效果的确是相当不错。
只要比西医的很多止血方法,要方便快捷的多。
现在,这种止血的方式,还没完普及开来。但是可以预见,这种简单方便快捷的止血方式,一旦开始推广,扩散能力是极其恐怖的。
趁着现在会的人还不多,如果能学到针灸止血术,对自己以后的发展,肯定有莫大的好处。
这种情况下,因为卓一鸣迟到,就觉得受不了想要走人……
只能说,脑子进水了。
站起来L的医生,本来还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重新坐下。
不过被周围人的目光一激,多是怒火上头,气鼓鼓的道:“看什么看,老子说不学就不学。不就是针灸么,还真以为全世界就他一个人会么。”
赌气之下,这家伙竟然真的走了。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拦着的。相反,他们还很默契的,给这家伙让开了道路。
更有那些气人的,还竖着大拇指道:“兄弟真男人,铁血真汉子。”
有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拱火,想反悔都找不到机会。
灰溜溜的离开了会议室,刚刚走出大门,就飞速的跑掉了。
转弯的时候,还差点跟一个人撞在一起。余怒未消的他,气急败坏的道:“走路不长眼……”
话还没说完,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被他撞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过来给这些医生上课的卓一鸣。
“原来是你……哼!”卓一鸣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对方留下冷冰冰的一句话,飞快的消失在卓一鸣的视线当中。
“有病吧。”卓一鸣挠着头,一脸的莫名其妙。
明明是对方撞了他好不好,怎么好像反到是他的错。
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文件,卓一鸣缓步朝会议室走来。
其实卓一鸣来的并不算晚,这次的教学原本预定的就是九点钟开始,现在才八点五十五分而已。
只是听课的人来的太早了,所以才显得好像是卓一鸣来的晚。
林常再次往后缩了缩,将自己藏在一个医生的身后。
“这么多人?”卓一鸣来到会议室门口,看到会议室里面密密麻麻的,也不免有些意外。
第一次林常教他们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人。就算是当时在场的那些,也有好几个并不愿意去学什么针灸,觉得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来了,那个就是卓一鸣。”
“他就是卓一鸣啊,看起来好年轻啊。”
“我记得卓一鸣不是才学了没多久,他已经能够教别人针灸了?真不知道咱们院长对于针灸,到底是重视还是不重视。”
“不管怎么说,先听听看总吃不了亏,万一学到什么有用的呢。”
前来听课的,基本都是年轻的医生。
其实再每个行业都是这样,年轻人往往更有活力,也更愿意接受新的事物,对于提升自己也更加的渴望。
相对来说,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自然会更加倾向于稳定平稳,对于新知识的接受程度也相对较差。
卓一鸣进入会议室,走到会议室中间的一个小讲台上站好,将手里的文件放下:“各位同仁你们好,我叫卓一鸣。”
刚刚开了个头,卓一鸣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现在的工作虽然并不多,最主要的就是辅佐林常,进行癌症的治疗。
相比起来,工作算是比较轻松。
不过只有真正参与的人才知道,看似简单的工作,究竟有多么的辛苦。
更何况,每天工作完毕,也不代表卓一鸣就要休息。
回家之后,卓一鸣也会看医书补充自己。
而且随着对针灸越来越了解,卓一鸣对针灸也越来越感兴趣,看书之后也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去研究考证。
卓一鸣现在,几乎每天都要睡到,快给陆风渤针灸的时候,才会醒来。
昨天知道要讲课,卓一鸣本来是打算早点睡的,也提前准备了一些材料。
不过研究针灸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忘记了时间,一直到晚上三点多才睡着。
此时他的脸上,还带着清晰可见的黑眼圈。
“咱们也别多说废话,我就直接进入正题了。”
卓一鸣翻开文件夹,从里面掏出了一张人体经络示意图挂上。
“这里呢,就是人体的经脉系统,其中最重要的是奇经八脉……”
卓一鸣这家伙,根本就不管在场的人听得懂听不懂,自顾自的就开始讲述了起来。
会议室里的医生们也不敢怠慢,有人掏出笔记本开始记录卓一鸣说的东西,有的人干脆直接拿手机录像。
后开始的时候,这些人还勉强能听得懂卓一鸣在讲什么。
他们虽然是学习西医的,但是经络经脉这些东西,还是知道的,理解起来也非常的轻松。
不过渐渐的,卓一鸣越讲速度越快,内容也越来越深。
这些本来就没有什么中医基础的西医,就渐渐听不懂了。
站在会议室外面的林常,很清楚的看到,好几个医生的眼神都已经失去了焦距。
林常似乎都听到了他们的心声。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干什么?
这模样,大概就跟很多学渣上课时候的情况差不多。
老师在上面讲的口沫横飞,学生左耳听右耳冒,完全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