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来啊!我爹可是进士!我外祖一家可是清河府的首富,我舅舅乃是边关正四品的将军……”
“聒噪!”楚聘婷一脸的烦躁,直接将她给劈晕了,就看向已经吓破了胆子的另一个姑娘。
“你平素瞧着可真是无辜惹人怜爱,不曾想,鬼主意还真多!我倒是不知道,你一个投奔一表千万里表姑母家里的孤女,从哪里学来的下作手段?还是说,你曾经在那些秦楼楚馆里面做过迎来送往的皮肉生意?”
楚聘婷的话可把眼前小*一样的女子给气得不轻。
她浑身因生气抖成了筛子,同时也因为楚聘婷眼底的狠辣吓坏了,竟一口气没能喘上来,华丽丽地晕厥了!
“这么胆小,怎么就有那么大的野心?”楚聘婷走过去狠狠地踹了她一把,见她像是死鱼一样,便提不起半点兴趣了。
“来人,把她们俩给我送去给犒劳一下笨一他们哥几个,记得了,温柔点,可不好太粗鲁,毕竟,明儿个一早,还要把她们扔回府门前!”楚聘婷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想要染指她都得不到的男子,她们也配?
一股子暴戾让她眼底猩红着,连晚膳都不愿意吃了,就带着丫鬟婆子们回去了。
夜幕降临之后,整个楚府陷入了寂静之中。
楚聘婷戴着面纱,披着一件貂绒的大氅,骑着马站在楚府大门外,盯着那明晃晃的牌匾,露出一抹讥讽的微笑,调转马头离开。
不久之后,楚府走水了!
火势特别的迅猛,哪怕发现很及时,却还是烧毁了近一半的府邸!
经过调查发现,火势是从楚聘婷所在的院子里开始烧起,她和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楚老太爷听闻之后,眼前一黑,直接昏厥倒地。
楚老爷子也一时间懵了!
到底也宠了十多年,他浑身晃了晃,立刻就有平妻扶住了他,一脸的关切地说:“老爷,您可不能有事啊!大姑娘真惨,需要您主持大局,把幕后纵火之人查清楚为她报仇才是呀!”
于是乎,楚府人仰马翻。
楚府烧毁了一多半的建筑物,这件事情影响太大,几乎传遍了整个河间府不说,就连云水县管辖的十里八村里面都传遍了。
奇怪的就是,随着楚聘婷身死的消息传开来,她曾经圈养面首的那个别庄,也已经人去楼空。
于是楚府的走水幕后元凶,再次多了一个令人猜测的人选——面首们。
他们多数都不是自愿成为楚聘婷的面首,有些家中早就有了妻室,因此趁着楚聘婷失了宠,他们铤而走险,联合起来在楚聘婷所在的院子里放了火。
也有的是说楚老爷子那些外室带着子女们被接回来,和楚聘婷的失宠有直接的关系,他们之间必定是血雨腥风,明争暗斗,说不准是后宅女子之间勾心斗角的失败吧!
总之,众说纷纭。
就只有李秀娥记起来,楚聘婷和自己的一番话,她悄悄地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这样的魄力,李秀娥不得不佩服。
日子一晃就恢复了平淡如水。
直到这一天,李家村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夫看着就是大户人家的赶车夫,不过最近经常有人前来李家寻李思仪,询问养生馆的各项美容项目,村子里的人见怪不怪了。
守院门的婆子、小厮们也想当然的以为,眼前这位自称是为自家主子,向大姑娘询问一些事情的人,必定也是为了家里主子减肥美容寻找上门。
李思仪来到会客厅的时候一怔,她记得此人,因为他身边那分明是云水县三大客栈酒楼之一的客来香酒楼的小二哥。
眼神一闪,她就心底有了谱。
来者不善就是了。
“这位想必就是咱们云水县的奇女子李姑娘了吧?在下是客来香的掌柜许来财,应我家东家的要求,来和李姑娘商谈一桩生意。”那许掌柜的拱了拱手,但是眼底分明写满了不屑一顾。
甚至于他从进入了厅堂,就背着双手,将里面的桌椅摆件给审视了一番。
发现没有一件是值钱的物什,心里面便有点儿看轻了众人的传言。
肯定没有赚多少银子,估计如今只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许掌柜的请坐,不知道有什么生意要谈?我们李家的生意只有养生馆,莫不是许掌柜的东家想要体验养生馆某个项目?”这么说话的时候,李思仪将一旁新制作好的项目单子递过去说:“一目了然,保证掌柜的看了就应该明把白,你家主子需要什么项目。”
那许掌柜的看也不看那生活馆的服务单子,反而一副高傲不行的样子说:“不用看了!我这次前来,是为了李姑娘那些药膳的方子而来。”
“药膳方子?请恕小女不懂,许掌柜的此话何意?”李思仪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给了锦瑟一个眼神,她微微地颔首,便走了出去。
“明人不说暗话!李姑娘也不用装傻充愣!我们客来香酒楼可是云水县最大的酒楼之一,既然我们东家瞧上了你这乡野药膳方子,价钱好商量,你尽管提。不过我可明摆着告诉你,我们东家在国都城可是有一门亲戚。那亲戚在国都城乃是正二品的大员,若是你刷什么花招,或者提出离谱的要求,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怎么个不客气?”李思仪冷冷一笑,端起茶盏重重地在桌子上磕了一下,嗤笑一声说:“怎么,若是我不愿意卖我的药膳方子,你们东家难不成目无王法强买强卖了?二品大员又如何?他再怎么威风,难不成比皇上他老人家还威风不成?你当我们家都是目不识丁的?听凭你三两句威胁,就乖乖地奉上药膳方子?”
“呸!白日做梦去吧!”这个时候,锦瑟带着拿着棍棒的护院们回来了,自己抡起了一根鸡毛掸子挥了挥说:“敢到我们李府撒野,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
“好!好得很!”许掌柜的被这么一番讥讽,还有护院们的凶悍模样骇住了!
不过记起来自己的东家乃是国都城二品大员的小舅子,他的嫡亲姐姐是那位大人最宠爱的侧室夫人,听闻派头可是比正经的正室夫人还要十足呢!
掌家之权都落入了大姑娘的手中!
敬酒不吃吃罚酒!
哼!
一会儿回去,他就添油加醋说一番,让他们东家给国都城去一封信,就不相信这李家别的人不知趣!
“以后但凡是这客来香酒楼的人,概不见客!”李思仪哼了哼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也甭多说了,来人啊,送客!”
许掌柜的被气得浑身颤抖着,但是看着那群护院们,一个个气势凶狠地盯着自己,立刻甩着袖子撂下狠话说:“咱们走着瞧!”
“瞧什么瞧?”就在这个时候,唐冰萱扶着嬷嬷的手走进来,拧眉看着那掌柜的说:“你什么人,竟敢这么向我仪姐姐大放厥词!”
“哦,唐家妹子有所不知,这位呀,自称是客来香酒楼东家派来的,二话不说,就要买我的药膳方子。我不愿意吧,就特地说他们东家的亲人在国都城是二品大员呢!话里话外,威胁我若是不照办,嗯,或许,会给我们这平头老百姓一个教训?”
唐冰萱已经搓了搓手,一副怒意高涨的模样,三两步走过去,抬手一个巴掌就把眼前的许掌柜的打懵了!
“呃——”
李思仪也没有注意到,她竟然有惊人之举!
而后,她直接抬腿一踹,直接把人踹倒在地上说:“哦,二品大员这么牛?看起来,我爹这么个正一品的尚书大人,岂不是也要向你东家那什么亲戚问好了?要不要本小姐亲自去一趟你们那什么客来香酒楼,向你们东家赔个不是,因为,我打了他的狗?”
许掌柜的被气得眼珠子翻了翻,简直是快要吐血了!
谁知道这么个乡野村姑,有了个一品尚书千金的闺中密友啊!
她认识的最高贵的不就是河间府知府么?
这位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们愣着做什么?把他们揍一顿,轰出去!”唐冰萱揍了一下还不解气,但是考虑到要维持自己的淑女风范,干咳一声,就吩咐了身后的嬷嬷还有匆匆赶来的几名侍卫。
那侍卫用了一声,直接拎起人来,把小二哥、掌柜的边走边揍,而后从李家大门扔了出去。
不说那酒楼掌柜的回去如实禀报,那位东家怎么气急败坏呢,李思仪带着唐冰萱体验了新的美容项目,还陪着她一起泡了药浴。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客来香酒楼的人还来了好几次,每一次都送上了厚礼,表达出了自己的歉意。
只不过,没有被接受就是了。
李思仪让守门婆子告诉那人,只要他不继续打着昧着自己药膳方子的鬼主意,那就井水不犯河水。
那边才消停了。
李梓歉四月份就要到河间府参加院试了,甭管这一次能不能通过,总归是要过去张一张见识。
加之两个人在笔墨香书院甲字号班里面也拔尖,已经由几位进士的先生们写了推荐信,推荐去了河间府的百晓书院进行学习。
李思仪便决定带着牛大忠、香烛、张娘子、玉郎以及玉郎的书童元宝、长随铁柱(会武艺)、李梓歉以及他的书童金喜、长随罗平(会武艺和铁柱分别是牛大忠、马大勇的嫡传弟子)先一步去云水县所属的河间府备考,顺便准备办养生馆旗舰店。
府城的人比云水县只会更多,想要将自己的养生馆打出更响的名声,河间府必定是要过去的开发的一个重要的市场。
规模什么的只能比云水县的更大!
给刘思思去了一封信,她兴奋不行!
唐冰萱已经先一步启程去了河间府,她和刘思思关系由于养生馆,更加深了,比从前更加频繁地河间府小住了。
云水县距离河间府驾着马车需要一天就可以到了。
只是坐了一整天的马车,李思仪哪哪都不好受,香烛担心地不行,给她又是擦汗又是端茶递水地说:“姑娘,要不然,咱们下马车歇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