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想要做的,我都会让你得偿所愿!毕竟,你现在是我楚聘婷的人了,我自然是要让你释然地跟我走!”楚聘婷勾唇一笑,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嗯,最近,她似乎都没有亲自动手过了?
这个可不好,她的那些小宝贝们,可是要等着吃饱呢!
这个笑容让一旁的哑巴沁眉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
自打脱离开了楚家,小姐找到了舅老爷一家,继承了舅老爷的一手养蛊之术,她就变得越来越血腥了。
岑樱樱这会儿记起了最痛恨的廖寡妇和傻子母子,自然是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楚聘婷的表情有多么可怖。
反而同样一脸的恨意和怨毒之色,在沁眉的搀扶下挣扎着起身,一步步向疱房走去。
廖寡妇怎么也想不到,她正在温言细语和自己儿子畅想美好未来,就被人一棍闷棍打晕了!
等醒来之后,她后脖颈疼得要死不说,还看到捧在手心里的儿子就被捆住了四肢,摆放在她对面!
眼看着儿子嘴巴被堵了起来,只能够流着眼泪,向她流露出惊慌害怕和求助之色。
她心尖一颤,知道自己这一次可能是栽了!
使劲地挣扎着,她可以死,可是儿子不能死啊!
那可是他唯一的子嗣了!
可不能断送在她的手中。
“你也有今天?”岑樱樱一眼看到里面的情况,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解气的冷笑,大踏步走过去,直接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廖寡妇的心窝处!
廖寡妇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滚了一圈,痛得她眼冒金星,险些以为会这么死掉!
傻子使劲地挣扎,他看到疼自己的娘亲被打了,只能一脸哀求看向了岑樱樱。
娘子怎么能够踹娘呢?
“叫什么?你这个傻子!你竟敢毁了我!还妄想我给你生孩子!就凭你们两个贱民,你们也配?”仿佛之前隐忍的怨恨找到了发泄点,岑樱樱转过身来,一个劲地踹在傻子身上。
傻子其实最近身体越来越虚弱,只是外表看不出来而已。
被岑樱樱这么大力气地踹打,他一开始还能够翻滚着躲开来,但是越来越吃力,一直到他奄奄一息,动不了。
廖寡妇发出一声悲鸣之声。
这个时候,她总算是后悔了。
她就不应该觊觎这个大小姐,或者就应该早早地把人给发卖了!
“你不是说你儿子就是你的心肝宝贝吗?现在,我就当着你的面,宰了你的心肝宝贝!让你也尝一尝,当初对别人家爹娘的心肝宝贝做下那样的缺德事,是什么滋味!”
岑樱樱顺手抄起了菜刀,在傻子惊恐的眼神中,嘿嘿一笑,对着他下面就那么来了一刀!
因为被堵住了嘴巴,所以傻子只能发出很小声的惨叫声。
廖寡妇已经拼死挣脱开了自己嘴巴上的破布,目眦欲裂滴说:“你竟敢毁了我的儿!你死定了!你给我——”
沁眉得到楚聘婷的眼神,立刻将破布条拿起来,重新塞进了廖寡妇嘴巴里。
岑樱樱被廖寡妇那心痛欲绝的模样给取悦了。
她索性可劲地折腾那傻子!
傻子本就强弩之弓,最后没几下,在岑樱樱洞穿了他心腔的一瞬间,直接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嗝屁了。
“哼,没用的废物!”岑樱樱眼看着傻子这么不禁折腾,使劲地在他身上又踢了几脚。
而后她拿着菜刀,面庞上还有傻子鲜血飞溅的血渍,就这么向廖寡妇冲了过去。
廖寡妇冷嗖嗖地看了一眼岑樱樱,想不到那死鬼给她的那个东西,她在这个时候动用了。
不管那里面的虫子会不会帮她将那死鬼带来,让他查清楚自己和儿子的死亡真相,她都要相信他。
偷偷滴将那只虫蛹放开来,她猛地挣扎着站起身,向岑樱樱撞过去!
岑樱樱本就是虚假子,靠着一腔怨恨支撑着,这会儿被她这么一撞,立刻就摔了个大马哈。
钻心的疼痛袭来,让她狠狠地站起身,拿着菜刀对着廖寡妇就是一顿的乱砍。
“你叫的真难听!”因为疼痛,廖寡妇再次把破布条给吐出来,发出了一声惨叫声。
岑樱樱直接将她的*给割下来。
廖寡妇就只能张开嘴巴,无声地嚎叫着。
那一声惨叫传出去了很远,刚好惊动了从后山头下了山,拎着一篮子猪草的春梅丫头。
春梅是荷花婶的闺女,家里面也算是殷实,不同于别的姑娘家里,对待闺女都是使劲地使唤磋磨。
荷花婶是真的心疼这个女儿,春梅是个闲不住的,她也跟着别的丫头上山挖猪草,不过她喜欢八卦。
最喜欢悄悄地跟在那些个小丫头后面,偷听她们议论的事情,然后自己再添油加醋,讲给别的丫头们听。
看着她们一个个惊讶的表情,不停滴追问她是否是真的消息,她的虚荣心一度的得到了上升。
所以在听到那么一声疑似痛苦的嚎叫声,春梅并没有害怕加快脚步回家,反而循着声音来到了廖寡妇家门外。
大门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
春梅眼珠子一转,犹豫着是不是进去的时候,又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哈哈大笑声,她的好奇心再次被提起来!
干脆就直接推开门,悄悄地走了进去。
正准备去屋子里转悠一圈的时候,她听到了疱房里的动静。
咬着牙,她猫着腰走过去,从窗口向里面看过去。
这一看不得了,竟然看到一个满脸溅满了鲜血的女人,正拿着菜刀对着已经倒在血泊里的廖寡妇胡乱的劈砍!
饶是春梅好奇心那么重,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她还是瞪大了眼珠子,脚尖了一声,拔腿就往外面冲。
楚聘婷面色一沉,眼神看向了沁眉,沁眉直接二话不说,冲出去就三两步追上了春梅,干脆利落地把她直接拧断了脖子!
咔嚓一声脆响,春梅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时的好奇心,会断送了她的生命。
楚聘婷皱眉不悦地说:“好了,仇已经报了,我们这就离开!外面那个女孩既然能够找来,说不准一会儿又别的村民前来,不要耽搁时间了,免得节外生枝!”
岑樱樱已经恢复了神智,擦了一把脸颊上的血渍,抿唇道:“都听小姐的!”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楚聘婷的奴婢了。
为奴为婢,自然日子不好过。
不过,总比这段时间遭受的让她看得到希望。
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
到村头那里,还有人来接应。
这一行人的离开,没有惊动村子里任何人。
甚至于,都没有人发现,楚聘婷一行人的到来,更不用说离开了。
李思仪傍晚和玉郎结伴回家的时候,听到荷花婶四处喊自己的闺女春梅,她没怎么在意。
但是几天之后,一个消息让整个村子里炸开了锅!
村子里弥漫着一股子阴霾的气息,哪怕这一次的鲜花月饼给每户人家里增加了二三十两银子的净利润,也缓解不了她们心底的惊恐。
因为在傻子家里发现了三具尸体!
并且那三具尸体从仵作检查来看,除了春梅没有痛苦,被人直接拧断了脖子,不论是傻子还是廖寡妇,都在生前受到了诸多的折磨。
由于直接触动了衙役和仵作,这件事情轰动了十里八村。
一时之间不仅仅是李家村的村民弥漫着一股子阴霾的气息,隔壁几个村的村民也是感觉心惊肉跳。
“春梅一大早就去挖猪草了,因为她喜欢和村子里那几个丫头一起说说笑笑,一开始天黑了没回家,荷花婶还没怎么在意。但是大半夜也没回来,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村子里的人都喊了一起帮助找人,结果就有象哥儿带着几个小子去了廖寡妇那一片,还别说,他们几个察觉到那大门半敞开,进去看一看,这一看不得了,春梅就瞪着大眼珠子,躺在地上!”
“听说那三个小子平时也是胆子大的泼猴,结果这一次被吓得屁滚尿流,鬼哭狼嚎跑出了廖寡妇的家……”一旁的婆子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李思仪,顺便感叹了一下,廖寡妇母子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还有春梅,怎么就也丢了小命。
村子里倾向于春梅必定是路过,听到廖寡妇母子的求救声过去看看,结果直接被凶手灭了口。
李思仪倒是没有多想,只是跟着感慨了一番。
古代这个时候又没有那么多先进的东西,所以对于没有蛛丝马迹的案子追查起来,着实的困难。
还是魏嬷嬷蹙眉犹豫着说:“姑娘,您可还记得,那天您和姑爷成亲的大喜之日,老奴把那个称呼姑爷师兄的千金小姐给赶走的事情?老奴留了个心眼,特地让百灵过去问了,那位府城来得岑姑娘,正是借住廖寡妇家里头……”
李思仪还真没有联想到岑樱樱这个外来人身上,但是魏嬷嬷这么一提醒,她反而有八成的把握,那三人得死,和岑樱樱脱不开干系。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族长为了这件事情,和几位族老商议了一下,准备让挨家挨户出一个青壮年,组成了巡查队。
每个队里面有五六个人,施行倒班制。
饶是如此,村子里面很长一段时间,还是弥漫着一股子阴霾的气息。
不过这和李思仪已经没有关系了,因为她和玉郎她们已经收拾行禳,准备回河间府。
玉郎马上就要参加乡试,必定是要早些回去备考。
其实李思仪想要把爹娘和弟弟妹妹们一并带上,但是爹娘在李家村生活习惯了,不愿意离乡背井。
加上不论是李梓信还是李思慕都年纪尚幼,李梓信还成了养生馆的总管事,就更加不能跟着离开了。
以至于李思仪坐上了马车,还是有点儿惆怅不已。
玉郎为了哄她开心,特地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朵开得娇艳的蔷薇花,笑着说:“人比花娇,说的就是娘子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