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板?
旁边同样被买下来的少年少女们,一个个目露惊恐惊惧之色。
谁不知道那位沈老板呢?
他最喜欢买好看的长得俊俏的少年和少女,可是买的频率非常的高,因为每次来买新的奴隶,就会抱怨一句,太弱了,不禁他折腾。
单单是那些个字眼,就足以让一众的奴隶们心在滴血。
从脚底升腾起的一股子冷气,恨不能直接死过去。
是的,宁愿死,也不想被那位沈老板买回去。
所以很多长相俊俏的奴隶们,若是没等来别的买家,即将要被沈老板买回去的话,都会自己把自己给磕破了头,或者脸蛋划一刀疤痕,来逃脱那个恶魔一样的沈老板。
后来奴隶场的管事们察觉了,就特地买了上好的祛疤膏等着。
而沈老板也会看面容,哪怕磕破了脑门,或者脸蛋上有了疤痕,还是会买下来。
这样一来,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是自己自戕,干脆利落,还是被沈老板磋磨折磨死,在此之前需要经历一番生不如死的煎熬。
于是,奴隶场很多奴隶们都会选择自戕而死。
这对奴隶场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又再次聚在一起,给他们双手双脚甚至是脖子里放了防护的东西。
但架不住会咬舌自戕吧。
于是,很多奴隶们又被点了穴。
这就是让他们完全没了活路呀。
所以也会挑着在路上的时候,直接自戕。
沈老板多次损失了,就来奴隶场闹腾着,但是奴隶场能够开这么大也不是没有后台,就多个大型的奴隶场把沈老板这样的人给上了黑名单。
就是以后都不会接待这个样的人。
东家是不愿意接待这样的人,砸了自己的招聘不说,还损失了不少的好苗子。
架不住底下的管事们阳奉阴违啊。
他们就会把刺头,不听话的人,偷偷地和沈老板做了交易。
由于沈老板给出的价格比市场价要高出三倍不止,他们就可以从中赚取差价。
一个个就靠着这样的买卖富得流油。
有些甚至于还成立了专程的中间铺面,就为了能够赚取更多的差价。
东家又不是时时刻刻来巡查,就算是来了,也不可能亲自去看那些奴隶们。
所以说,这样的事情一直在进行,可是东家却一无所知。
有两三个奴隶可以见到东家,却也没机会开口告状。
导致那些个靠此大发横财的管事们,气焰越发的嚣张,也越发的无法无天。
就比如此时此刻,早就打点好了的圣子,竟然没有被玉小柏他们瞧上,并且还被这管事的威胁要把他卖给沈老板。
圣子冷冷地说:“看来你死到临头犹未可知,倒向我耀武扬威了。”
因为走的就是奴隶场东家的后门,所以才能够让自己佯装成一个奴隶,但是事情宣告失败了,他现在非常的愤怒,直接想要把眼前这个冒犯自己的混账捏碎了。
拿着鞭子的管事更加气急败坏,只冷冷一笑,就打开了笼子,挥舞着鞭子抽过去。
意料之中的惨叫声没有,反而是那原本柔弱可欺的少年拽住了他的鞭子,顺势把他拖进了笼子里。
再然后,所有的奴隶们看到了一场盛宴。
嗯,因为这个管事往素不高兴了就会拿鞭子抽打他们,很多少年伤势过重又得不到及时地救治,所以说就小小的年纪香消玉殒了。
可以说,奴隶场的人就没有不痛恨这个管事的。
别的管事虽然也不把他们当回事,最起码是给他们吃饱穿暖,不过是无视他们罢了。
这个可不一样。
不高兴了拿他们撒气,高兴了还要拿他们庆贺。
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幕后的东家,为所欲为。
现如今他踢到了铁板,想不到有个这么厉害的奴隶,竟然把他给抽皮拔筋了一样折腾。
等圣子气喘吁吁从笼子里走出来,整个人就成了个血人一样。
不过那些鲜血都是那个管事的。
随意地坐在了地上,圣子喘着气,还不忘询问旁边看着他露出惊惧之色的奴隶们说:“此人无恶不作,你们为何没有告诉东家?他如此不把你们当成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就算是奴隶怎么了?
虽然人牙子行的那些奴仆多数有卖身契年限,他们这些奴隶基本上都是死契,但是谁还没有个造化了?
这万一一朝一飞冲天了,难不成就不担心被清算?
“我们也没机会见到东家呀,就算是见到了,东家哪里会听我们的话。他是管事,也跟着东家十多年了,听闻还是东家某一房小妾家里的亲戚呢。”
“是呀,亲疏有别,东家总不可能为了我们这些低贱的奴隶,就要把自己的亲戚给惩治了吧?”
“就是说,你可能是新来的不太懂。这些管事阳奉阴违,东家未尝不清楚,只是懒得管而已。哪里真的有人把我们奴隶当回事,我们就希望能够去一户善良的人家,做个最低等的洒扫奴仆都满足了。”
“可不要被沈老板那样的人买了,他就是个大魔鬼。我们这里很多人花一样的年纪,都是被他折磨死了,他这个人就是整个奴隶场之人的噩梦。”
……
圣子这会儿缓过劲了,恢复了理智,若有所思地说:“沈老板吗?你们说说看,还有多少像沈老板一样的噩梦,我帮你们都解决了,以后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结果他此话一出,奴隶们都噤了声。
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了几个人,一眼看到狼狈又血腥的圣子,忙不迭冲过去说:“公子,您怎么了?”
圣子指了指笼子里那个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的管事说:“剁了喂狗,还有,你们查一查那个沈老板是什么东西,再去追查一番和沈老板一丘之貉的狗东西,寻个时间一并给宰了喂狗!”
后面跟着的是奴隶场的东家,脚底打滑,险些栽倒在地上。
忙不迭走上前,拱了拱手说:“公子,是小人思虑不周,险些让您受了委屈。这个管事一向偷奸耍滑,且打着小人的旗号耀武扬威,您给了教训还是抬举了他。”
顿了顿,他对上了圣子那双猩红的眼睛,险些吓得一个趔趄。
忙敛去了眼底的惊恐,垂着头说:“至于那位沈老板,是凌定府的一名举人老爷。他这个人原本就是商户人家出身,就因为他自己科考争气,让家里面置办下了更大的家业。”
“他在十里八村拥有几百亩的良田不说,府城还有十几家铺面,就是酒楼也有三座。最可恨的是此人仗着举人功名,胡作非为,公然强抢民女良家郎君,可惜因为他的功名在身,百姓们只能望而却步。”
“后来闹腾出来大的动静,才消停了。但是却因为逛了一次奴隶场,就开始把目标定在了奴隶场。小人听闻那些奴隶都对他敬谢不敏,宁愿自戕,就把他列为了拒绝往来户。”
“哪知道,这管事私底下自作主张,竟还会和他来往。实在是小人失察,小人有罪……”
“别说那么多咋咋呼呼的事情了,你把这个沈举人的所有信息告诉我,另外,和他一样让奴隶们闻之色变的人也一并写下来缴上来,我有用。”
圣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而后在自己人的伺候下起身,直接去了最好的房间里面沐浴更衣。
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成了清风朗月的贵公子。
那些原本和他说过话的奴隶们一看,立刻就自惭形秽了。
原以为他们是一样的奴隶,结果人家只是贵公子玩的换身份游戏。
落差太大,让很多奴隶们禁不住开始回忆,曾经他们还没有被抄家流放之前,也是贵不可言的郎君、千金们。
一时之间,整个奴隶场都陷入了一股子悲伤的气氛之中。
圣子拿到了那些信息,冷笑着说:“走吧,今晚,就先去那位沈举人府上光顾一番。让他有个终身难忘的记忆,嗯,且先让他熬三日再见阎王爷吧。”
众人浑身一抖,救命啊,圣子又开始发病了。
没错,圣子有病。
还是那种疯魔的病,他并不会乱造无辜,但是他的疯魔一旦犯了,那就是任何人都阻挡不了他的脚步。
夜幕降临,整个沈府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
所有的丫头、小厮们,一个个都把自己所在的屋子里门给死死地闩上了,并且还用了桌椅板凳给堆在上面,唯恐晚上就轮到了自己。
是的,他们的老爷有毛病。
喜欢折腾人。
还不局限是小子还是姑娘,他就喜欢十三岁左右的半大小子还有姑娘。
每一次折腾完了,他整个人像是焕发了新生一样神清气爽。
会给所有的奴仆们多发一个月的月例。
可是拿着这样的奖赏,他们每个人都感觉心头萦绕了一层阴霾。
就好像看到了曾经和自己相处过的人,那一块块惨不忍睹的皮肤一样。
他们死的时候,浑身都没有一块好肉了。
直接破草席卷卷,就让人从后门用牛车拉去了乱葬岗。
就是哭都没有地方哭。
不少人已经陆续失去了兄弟姐妹,甚至是同一个屋子里的小姐妹。
整个沈府经年累月被笼罩在一片的阴暗潮湿环境里,每个人面上都没有微笑,全部都是视死如归。
他们早就预料到了,终有一日,自己也会成为老爷手中的死人。
每个人都做好了这个准备。
然而今天晚上,老爷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驾着鹿车,停哪里就在哪里寻找目标猎物。
所有很多人都以为,他已经寻找到了猎物。
而此时此刻,在自己寝室里面,沈老爷看到了一个符合他审美的少年。
少年长相精致,可是薄唇却吐出让他心惊胆战的话:“就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变态东西,害死了不少的人?真好,那就让你自己也尝一尝,那满墙的刑具吧!”
“听说很多都是你自己和几个志趣相投的人共同发明的,啧啧,倒是个人才。那么,你就先试用一番,不用怕,你的那几个臭味相投的伙伴,本公子也会让他们和你一样的待遇。”
“等你们一同到了阴曹地府,还可以聚在一起,做一对难兄难弟。”
圣子的声音好听悦耳,但是吐出的字,让沈老爷浑身一颤,却不服输地说:“你想要做什么?我可是有举人功名,我是举人老爷,你这样对一个举人痛下狠手,难道不怕朝廷的人追查到底么?”
“怕什么?你犯下的罪孽,都已经万人血书了,待你死了之后,那份血书就会呈递给府衙的钦差老爷,你以为你还能够名留青史不成?你只会变成臭水沟的蛆虫,让所有人痛骂不已,你呀,遗臭万年!”
圣子说了这么多话,直接一屁股蹲坐在贵妃榻上,抬手说:“去,挨个给他试一试那些刑具,拿出一个本子记录他自己做了多少恶事,就不用研墨了,直接用他的鲜血写。”
“你不是最擅长临摹别人的字迹?这样吧,就用这位沈老爷自己的字迹记下来,别忘了问一下,他那帮臭味相投的挚友们都有哪些人,一个个都家住何方,他们这样共同爱好的人还有多少人。”
既然暂时没办法混到李思仪的身边,他可以帮着她多多惩罚这样的罪孽滔天的恶人。
届时等他可以和她真正的见面了,圣子觉得,他可以有谈资了。
至少,他手上的鲜血就没有无辜之人。
何况,眼前这样的腌臜之人,李思仪绝对有理由和他感同身受,想要让此人禁受自己制作出来的刑具的报应滋味。
这么一想,圣子笑得更加猖狂了。
而那个猖狂的笑容,就是沈举人最后的记忆。
惨叫声从屋子里传出去,弥漫在整个沈府的上空。
所有人都瑟瑟发抖,仿佛预见到了自己未来的凄惨下场,甚至有些人已经拿着木鱼敲着,想要祈求佛祖的庇佑。
惨叫声持续了一整夜。
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并且,正室夫人的院子里,那位夫人也是彻夜未眠。
因为,她没有接到任何的消息,说是她的那位夫君今儿个从奴隶场买了喜欢的人回来。
可是也没有驾着那辆鹿车,随意地在府中行驶。
那么,他是向自己书房里的丫头们下毒手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手中的茶盏都拿不稳了。
总算等来了这一天。
她这个夫君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混帐东西!
原本她因为给祖父母守孝,直接把自己蹉跎成了老姑娘,以二十的年纪嫁给了他当正室夫人。
可是这个夫君只是例行公事和她拜堂,新婚三日就和她分房而居。
这么多年她还是完璧之身,哪里能够诞下子嗣?
婆母的刁难,还有宗族的那些讥讽,她都忍耐下来了。
谁让她嫁了个畜生呢?
有一次撞破了他的残忍行径,她想要阻止,可是那个在外面道貌岸然的夫君,竟然捏着她的下巴颏说:“我记得还有三个小舅子,两个小姨子,都和娘子你长得很惹人怜爱。可惜了,娘子这个年纪太老了,我不喜欢,倒是他们,青葱一样花一样的年纪,夫君我看了就——”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可是把自己给吓到了。
从那之后,她就和娘家关系直接疏远甚至是断绝了。
就是担心他真的盯上了娘家那几个好苗子。
他简直不是人啊。
听闻他父亲同窗好友的儿子在府上借住,他却趁机把人给糟践了,并且还直接扔去了乱葬岗,还命人给那户人家送了五千两银子,说是没有照看好,让他感染了伤寒而死。
那户人家也是大户人家,不愿意相信,并且因为他沈家不愿意归还尸骨,倒是亲自带着人找上门来。
后来得知了真相,那位老爷直接就气死了。
一家之主气死了,宗祠的人开始想要分割家产,自然是自顾不暇了。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可是只有她清楚,她的夫君不死,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夫人,打听清楚了,老爷今儿个没有带任何人回府,也没有向府中任何人下毒手……”打探消息的丫头满脸的雀斑,且额头还有一道烫伤的疤痕。
再去看屋子里其余伺候的人,不是上了年纪的老妪,就是各种毁了容,看着面目恐惧的丫头。
就担心好人家的姑娘会被她那个夫君盯上了,所以她早早地就打发了自己的陪嫁丫头们,还特地给她们雇了镖师,把她们送回祖籍之地。
别说她了,就是那些妾室们,也都是如此。
别的后宅院可能会家宅不宁,妻妾相争,可是她们府上还真的是妻妾一条心。
往素没事的事情,她们就会凑在一起做做针线活,还有就是一起讨论一下衣裳、吃食的问题。
决口不会提及那个共同的夫君。
实在是太过面目可憎了。
每个人都对他深恶痛绝。
连带着她们也不喜欢婆母,这个老东西明知道自己儿子的癖好,竟然瞒着死死地,还特地从外地给她的儿子聘了正室夫人,就连那些妾室也大都是从外地那儿纳的。
就是因为整个府城的人都清楚,她那个儿子不正常。
所以,就只剩下了他的书房里面,那几个一开始挑唆着他肆无忌惮,猪狗不如行径的丫头小厮们。
曾几何时,那几个贱蹄子,耀武扬威,都不把她们这些主子看在眼中。
她当初看一个小丫头太小了可怜,想要把她放走,可惜被那书房两个贱婢看到了,非但闹腾起来,还把那丫头直接拖了进去。
那简直是她的一个噩梦。
连续半个多月一直处于噩梦连连的状态。
然而真正作恶的人,反而吃饱喝足,还整日里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嗬,简直是大大的讽刺。
她们几个人都说好了,有朝一日真的忍耐不住了,那就一把火,把整个沈家都给烧成灰烬。
也好过看着他整日里都要糟蹋好人家的半大小子和小丫头。
结果,他竟然连自己这么多年的亲信都下手了。
这说明,这个夫君已经彻底的疯魔了。
这样的人,决计不可以留在世上了。
“去把几位姨娘请来,告诉她们,到了我们决断的时候了。”沈夫人吐出一口浊气,凝重地说。
丫头们也心知肚明,夫人怕是要和姨娘她们联手,也要让整个沈府不复存在了。
否则的话,迟早还是要找来祸端。
圣子看着那沈举人还能够坚持这么久,却始终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忍不住笑着说:“这还挺能坚持,看起来,你自己要比那些无辜的孩子们更好玩,你当初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应该要可劲地糟蹋你自己才是呀。”
随着圣子一步步走近,那沈举人总算是害怕了,吓得都失禁了。
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还夹杂着骚臭味。
圣子皱了皱鼻子,还是产生了退意。
太特么的熏死人了。
“我先回去了,接下来的交给你们扫尾,记住了,不要给我留下丝毫的痕迹。”
圣子抬步走人,他的下属们应了一声,就迅速地开始分工协作。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就把那一封封血书拿出来,专程放在了不容易被烧毁的水盆里面,因为那些血书用的是这位沈举人自己身上的人皮写的。
漫天的大火燃烧着,引起了周围街坊邻居的注意力。
而沈举人的夫人和妾室们,发现有人比她们先一步动手了,感觉老天都在帮助她们。
一行人迅速地包袱卷卷,直接拿了这么多年积攒的罪证,直奔府衙而去。
翌日,玉小柏他们就听到了这么个骇人听闻的案子。
“这个老畜生,死不足惜,还有那些名单,吩咐下去,让知府和同知好生的查案,另外,也让钦差大人加快速度完成总督这一群人的案子,赶紧地把这么一群老畜生们缉拿归案!”
玉小柏头疼不已。
事情太过多了,并且,还一个比一个棘手。
真相也太过残忍了,他哪怕见识过更为血腥的画面,可是听闻那些老畜生们犯下的罪孽,还是难以置信。
三个人凑在一起用膳,都没什么胃口。
黎景淞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看了一眼就意识到,有那个人的手笔。
想不到他一向以自我为中心,也会有这样的助人为乐、拔刀相助的时候。
莫非,他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也是,在奴隶场已经失手了,肯定是要从别的地方找回来。
不行,总觉得他来者不善。
可是他又没有资格说什么。
也不好向黎景枫他们通风报信提醒一下,毕竟一旦说出来,他自己的身份也会跟着成了怀疑的对象。
好不容易他们建立了同甘共苦的友谊,可不能这么快就烟消云散了。
这个时候,玉小柏接到了李思仪的信函。
上面让他们这几日就启程返回大森县。
因为李思仪他们经过这么多天的详细探讨,已经制定出来了一个面向整个大嵩的蹴鞠比赛。
“你看,这个还真的有意思,我都忍不住想要报名参加了。”玉小柏把里面附着的宣传单拿出来,和两个人讨论道:“想不到公主就是主意多,听闻那位陶娘娘也参与了此事。”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带动了周围百姓们的整体收入,还可以打造一个每年都能够举办的盛会。如此一来,每个府城都会因此受益,不得不说,公主的想法一旦成型,绝对是利国利民。”
李思仪这里已经印刷了很多的彩色宣传的单子。
已经分发到了各处。
就连十里八村的人都人手一份。
并且府衙贴出了告示,还有人专程等候在那里,向有所兴趣的人解释一番。
“公主您看,短短三天的时间,就已经有很多人报名参加。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他们按照不同的情况,分成了不同的班级。并且,那些蹴鞠高手也已经差不多足够了,随时可以授课。”锦瑟也一脸的喜滋滋的。
蹴鞠其实是一项全民都喜欢的运动。
而李思仪和陶艾艾曾经就弄出来,在宫里面和他们打发时间。
当然了,像是姝画她们这样的绝顶高手,那自然是占据了天然的优势。
所以说,李思仪就嘱咐了,一定要注意那些参加蹴鞠大赛的孩子们的膳食营养,并且还需要专门的武师傅,根据他们的各自身体状况,制定出针对于他们每个人的健身运动。
同时还有鸾影卫他们这些懂得医术之人,随时地给他们请平安脉,就是要各方面都要注重他们。
很快的,大森县的蹴鞠盛会,立刻就风靡了整个大嵩国。
众所周知,蹴鞠是贵族一开始流行的一项运动。
而平民其实也学会了,经常会有村子里的半大小子们,用他们家里头碎布头,放了砂砾制作成的沙包当作蹴鞠,一起玩儿。
可以说,蹴鞠已经今属于一种全民运动。
因此,李思仪按照陶艾艾曾经和她叙述的,二十一世纪的所谓什么杯,也效仿了一下弄出了个蹴鞠盛会,又称为安青杯。
毕竟是在李东澜的封邑之地安青洲举办,第一届的安青杯就这么愉快的制定下来了。
李东澜也感觉赞不绝口。
每个人都热火朝天的为安青杯的比赛事宜做准备。
面向全民,不设置任何条件,当然要身体健康,热爱大嵩,且喜欢这一项运动。
会组成队伍,并且进行选拔赛。
不过其中的详细选拔赛的内容,暂时没有透露出来。
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李思仪他们还贴出来了告示,表明了一旦入选,就会享受每个月不少于八百文钱的待遇。
并且,会根据蹴鞠的水平,还有每次参加比赛获得积分数量,来随时地调整待遇。
都说金钱才是最实在的待遇。
所以,这个告示贴出来之后,可谓是全民疯狂了。
李思仪还飞鹰传书给沈少阳和王惊风,让自己封邑之地也选拔这样的队伍,最后进行淘汰制,每个洲出一个王牌队伍。
并且也向别的洲府发出了邀请函。
一瞬间,火遍了整个大嵩。
就连胤京的贵族们,也自发奏请了李钦,准备选拔赛。
并且,还是在早朝的时候,直接提了出来。
“陛下,凤安公主和安王殿下联手搞出来的一个蹴鞠盛会,微臣觉得利国利民。既如此,为何我们胤京的郎君不可以报名参赛呢?毕竟,这蹴鞠水准,我们胤京的郎君可才是佼佼者。”
“是呀陛下,说出来不怕陛下您笑话微臣。若非微臣的年龄不够,其实微臣看了那比赛的宣传单,都险些动了心呢!”
“陛下,微臣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当年,微臣可也是蹴鞠场上的佼佼者呢。”
……
越来越多的朝臣们仿佛被唤醒了残存在内心深处的渴望,争先恐后表达出自己的看法,无外乎都是希望李钦可以赞同,让贵族子弟们也组建一支队伍,赶去安青洲参与蹴鞠盛会。
李钦轻笑一声说:“难得诸位爱卿如此的同心一致,朕心甚悦啊!朕也可以理解诸位爱卿的迫切心思,只是这早朝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商议,此事容后再议!”
李钦微笑着,就把这件事情给掐灭了。
其实他早就打算了也要让胤京组建一支队伍,只是这些个文臣武将们,往素没少在朝廷大事上面给他添堵,李钦好不容易寻到了机会给他们添堵,那自然是做足了姿态。
于是,众位大臣们,一个个霜打的茄子一样下了早朝。
三五个凑在一起,唉声叹气。
就只有顾擎依然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就有人蹭过去,拱了拱手说:“参见顾阁老,不知道你对陛下此举有何看法?这凤安公主和安王殿下联手搞出来的蹴鞠盛会,如今整个大嵩各地都在积极筹备属于他们各州府的蹴鞠队伍,难不成就我们胤京的儿郎们不可以?”
“此事陛下自有定夺,本官老了,就不操那个信心了。”对此,顾擎一律用这句话回答。
可把那几个大臣们气得不轻。
偏偏每次有人提出此事,李钦都会四两拨千斤的给略过去。
最后,只能尽可能依着李钦的心思,把那些堆积的事情给处理了。
就这样,李钦总算是腾出空来,在某个早朝的时候,专程让众人探讨此事。
“此事是凤安、安王还有朕的艾艾一同讨论而出,若是你们想要胤京的郎君们也参加蹴鞠盛会,那么就需要艾艾参与此事。如果你们答应,朕就立刻下旨,若是不乐意,那此事就此作罢!”
李钦也是不容易。
陶艾艾本来是不想掺和这个事情,但是无奈,因为李思仪和她交流了太多,让她也想到了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些比赛,难免心潮澎湃,就想要亲自打造一支队伍。
而李钦因为得知了她这个想法,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一直避开这个话题。
为的就是让那群朝臣们抓耳挠腮,他却一直不谈论此事。
等他们已经疯狂起来,才好提出自己的要求。
不过到底还是遭到了多数朝臣的反对。
“陛下,为何要娘娘参与此事?”
“是呀陛下,娘娘不好好在后宫待着,却参与此事,实在是有悖祖宗规矩!”
……
李钦也不紧不慢地等他们发表完自己的观点,而后干咳一声说:“哦,可能你们没有仔细看宣传单的比赛规则,这个规则是你们口中的女流之辈娘娘和凤安共同探讨出来。所以,从前的蹴鞠,你们玩玩就行了。”
“若是想要获得参加蹴鞠盛会的水准,还真的只能请艾艾出马了。是与不是,朕可以和你们约个时间,让你们一睹真正的蹴鞠是怎么玩法。”
众臣折中了一下,不能一直拒绝天子,就勉强同意了。
于是,今儿个一大早,天气晴朗,一行人来到了专程的演武场。
这里已经事先按照图纸画好了。
陶艾艾换上了骑马服,她已经抽空训练出来了一群人。
有宫女,也有太监。
而众臣们也迅速地组建出来两支队伍。
有贵女们组建的队伍,也有贵公子们自发组成的队伍。
先让他们按照传统的方法比赛规则进行了热场。
然后,众人惊讶的发现,宫女和太监们配合默契,很快就赢下了比赛。
而后,陶艾艾拿出了一张彩绘的宣传单说:“那么,接下来,按照本宫和公主商议出来的新规则,你们各自看了,再来一次。”
其实贵公子和千金们也不是没有看新规则。
只是感觉没什么要注意的,结果就被打脸了。
而等他们自由训练了一会,再次对上的时候,就察觉出自己相差甚远。
陶艾艾这个时候说:“感觉到了差距了吗?事实上,他们每个人都是最近才接触到蹴鞠,最长的时间不过一个月。你们在书院就接触到了吧?有些甚至从小开始玩蹴鞠,却最终输给了他们新学者,说白了,还是你们没有掌握到所谓的技巧……”
陶艾艾给他们上了一堂记忆深刻的课程。
于是,最后,陶艾艾成了胤京蹴鞠队伍的教习先生。
与此同时,李思仪也已经筛选出来了不少的人。
这会儿,正在和挑选出来的少年们说话。
“你们都是最优秀的人,虽然参差不齐,但是不要紧,在这里,你们都是初学者。都需要我们专业的教习先生,从头重新开始对你们进行更为严格更加完善的蹴鞠比赛……”
“嘶——”
李思仪每天都会在一个视角很好的地方,看着下面的少年们蹴鞠。
有个小家伙才十三岁,并且他每一次都表现得无功无过,偏偏每一次的淘汰吧,他刚好卡在了那个点上。
这就让李思仪不得不起疑心了。
哪里有才十三岁的小家伙,就把一切都给算计这么清楚了?
并且,还刚好每次都卡在那个淘汰的点上面,有趣,李思仪能够猜出来,他是故意在藏拙。
“你盯着小琵琶,他这个孩子别看年纪不大,倒是颇为的成熟。不知道何故,竟一直不愿意展现出自己的的真实实力,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你仔细看着,若是有任何的异状,立刻来报。”
李思仪吩咐了鸾影卫盯着小琵琶,就开始翻阅这段时间,每个人的详细表现记录。
这就是李思仪特地和陶艾艾商议出来的,给每个人制订了详细的成长计划,每天都会记录各项数据,并且每一项课程的教习先生还需要给他们打表现的分值。
李思仪把小琵琶的单独拎出来看了又看,最后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浅笑。
而小琵琶刚好擦着汗水,单独一个人走了过去。
李思仪刚准备叫住他,就看到他后面跟着五六个人,为首的少年看着就是他们的头,并且穿着什么的比小琵琶要好多了。
“喂,小琵琶,我问你,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听我的话,把蹴鞠球传给我?如果你直接传给我,我就可以多拿三分了!”那少年一脸的不高兴,手中还把玩着一只蹴鞠球。
小琵琶一只低着头走路,听见了也没有停住脚步,而是一个劲地往前走。
“喂——”